張鵬終於把他的心裡話說完了,釋放了積攢多年的壓抑,他舒了一口氣——

毛雨軒則沉默了一會兒……

“好吧,我……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想的……”毛雨軒神情恍惚著說。

“但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以前從沒聽你說過這些!”毛雨軒不解地問張鵬。

“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可你這個大忙人哪有時間理我?”張鵬憋紅了臉,話中有責備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傾訴與不滿。

毛雨軒向他解釋:“聽著,張鵬,人都是會變的。自從我家發生變故之後,我就變了,我也必須得變。你看,因此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這是不可避免的。有時我們不得不向命運屈服,因為我們無法逆流而行。”

“我就知道,你還是那麼高傲。和我想的果然一樣,你就是覺得你比別人厲害,你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的,是我觸不可及的,所以你看不起我。還有,別拿你家的破事找藉口,沒人想聽它!”張鵬只聽到“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這一段,並把它曲解和加工成他心中的樣子。

“張鵬,你太過分了!”毛雨軒眼裡泛著淚,轉身離開了。

張鵬杵在原地,在把那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心裡泛起一陣悔意,他是多麼惡毒啊!如此殘忍地刺痛了毛雨軒的心!

可是,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即使道歉了,並且對方接受了,也無法磨滅那惡語在其心中留下的痕跡。

張鵬真恨自已的笨嘴,他剛剛真是太混賬了,以至於他都想打自已幾拳。

昏暗的房間裡,電腦螢幕的亮光照在兩個少年的臉上,一個在操作合成器,一個在錄人聲。

每當夏若陽唱歌時,總是投入他所有的感情。他唱著悲傷的歌,聽他的聲音,感覺他快要哭了——

“你讓我墜入愛河,別再讓我心灰意冷

有了你,我灰色的世界才有了色彩

請別讓我陷入黑暗……”

劉易才:“我想這樣試試,你唱第一句時,剛開始放得很輕,然後加大力度,可以嗎?”

夏若陽按照他的意思又唱了一遍。

夏若陽:“我想在‘心灰意冷’和‘陷入黑暗’這裡加上很重的和聲,美妙的二分音符的和聲。但是‘陷入黑暗’那裡要疊加比其他部分更多的和聲。”

劉易才:“這個主意不錯,咱們錄幾個版本的和聲吧。”

幾個小時之後……

劉易才平靜地說:“若陽,再錄一遍。”

夏若陽:“什麼?可是我已經錄了一百多遍了!”他拿著滑鼠劃了幾下,“我喜歡這個版本,最後就用這個吧。”

說完,夏若陽向臥室走去了——

“再錄一遍——”劉易斯無奈地說,他的眼神在對夏若陽說“不行”。

夏若陽邊叫喊著邊往回走,還是乖乖照劉易才的要求做了,誰讓他是製作人呢?

……

“太棒了,嗯……可能……也許……還是選這個版本吧。”劉易才最終選了夏若陽剛剛選的那個版本。

夏若陽生氣地責怪他:“劉易才——我就說吧!”

劉易才:“哇嗚——這張EP專輯已經做完了,並且很順利!”

夏若陽:“那可太累了!第二句的旋律和節拍我們想了一百多個版本呢,整個過程下來我的嗓子都快廢了!”

劉易才:“我們不得不抓緊時間,今天晚上我們必須把樣品發給唱片公司。”

夏若陽:“現在我們已經完成了,真是不敢相信,嗚呼——”

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工作,夏若陽轉移了話題:“也許我應該對她表白了,我們最近一直在網上聊天,我們真的很合得來。她真是個好女孩,我喜歡她,她也對我有好感……”

雖然劉易才心有所想,但還是為他打氣:“加油!兄弟,我支援你!”

那是一個穿紅色呢絨套裝的捲髮男孩,文夏猜他是貴族孩子。

男孩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撫在沙發上,雙腿交叉。

他明亮的眼睛看著左上方,小巧精緻的鼻子下面,一張如熟透的櫻桃般的小口,飽滿圓潤。

敞開薄而透的紗制蕾絲,鬆鬆垮垮的,顯得有一絲隨意。

燈光照在定畫液上,使油畫的最上方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反光。

精準的兩抹高光塑造出男孩睿智的神態。

最精彩的還是紅色呢絨衣服,褶皺疏密分佈錯落有致,使畫面協調舒服。

高光、陰影、土黃色沙發反射給衣服的環境色,以及那鬆弛夢幻的筆觸,和那幾抹恰到好處的反光……

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完美呈現了呢絨的質感!彷彿伸手就能摸到似的!

文夏格外喜歡這幅畫,在它面前看得入迷。

文夏挽著安佳衛的胳膊,他們把整個博物館的畫看了又看。

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印象派、後印象派、新印象派、立體主義、波普藝術……

文夏不看型別,只看感覺,只要她能從一幅畫中得到某種感受,只要她能陷入畫中的世界,她就喜歡那幅畫。

“小夏,看夠了吧。”安佳衛有些不耐煩了。

文夏滿意得點點頭。

這時,文夏的微信響了——

是夏若陽一長串的表白小作文。

雖然文夏不想傷他的心,但她只能實話實說了。她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了,但他們依然可以做好朋友。

讓我們看看他的反應吧——

劉易才:“她說什麼了?”

夏若陽幾乎要哭了:“她為那個‘瑪莎拉蒂’拒絕了我……”

快十一點了,畫展馬上就要結束了。

“小夏,現在已經很晚了,路程又遠,我們逛了好幾個小時,我們都很累。對面有個酒店,是我朋友開的,很乾淨,你看……”安佳衛輕聲細語地對文夏說。

文夏從畫中抽離出來,回到現實世界。轉頭看向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咱們是情侶,當然可以一起住酒店。”

只是,想起上次的事。太突然了,那是個錯誤的決定。文夏心裡亂糟糟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沒想其他的,她接下來只想睡覺,只是睡覺。

安佳衛會怎麼做?訂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

上次她都主動了,她擔心安佳衛覺得他們已經進入那種關係了。可那是個意外,她當時只想著親一下,抱一下,找個人靠一靠。後來發生的事脫離了她的掌控,不過,最終她還是終止了那次錯誤的延續。

不知為什麼,文夏突然想到了毛忠誠,安佳衛以後不會變成毛忠誠那樣吧。或者說,毛忠誠結婚前會不會是安佳衛?應該不會吧,人不可能改變自已的習性,就算偽裝得再好,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破綻?

還有一種可能,他確實真心實意地愛著你,可到了婚後,人心都是會變的。曾經的溫柔體貼是真的,婚後的冷漠嫌棄也是真的。

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只有完全確定安佳衛是陪她走過一生的人,才能和他發生關係。

否則,那是對自已的身體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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