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笑容明媚的女孩,男人確定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讓他彌補過去的遺憾。無論如何,“既然闖入我的生命,就別離開”。

一旁的漂亮女孩走了神,彷彿在思念她的心上人。

在那個十字路口,就在十幾分鍾前,充滿生命力的滑板少年激起了她心中情竇初開的漣漪。

在和媽媽一起去飯店的路上,徐清嵐被一隻黑白相間的小鳥吸引了,她跟著小鳥,與媽媽走散了。

轉眼間,就在那個轉彎處,小鳥不見了,她非要找到它不可。

徐清嵐總是相信動物比人更懂感情,它們的眼睛是那麼有靈氣,充滿了情緒。看著他們的眼睛,彷彿能同它們交流;抱緊它們,彷彿它們能向你的心傳送愛的光波。

她相信那隻鳥就是童話裡的靈鳥,指引她來到美麗的糖果屋。

可下一秒她差點與一個滑滑板而來的少年相撞,因為害怕自已的名牌衣服被弄髒,她數落了少年一通。

不過,接下來她又聽到了小鳥的叫聲。她仔細聽那聲音——是從少年口袋裡傳來的嗎?

也許他是從糖果屋裡走出來的男孩呢?專門將靈鳥送到她手上。

少年意識到女孩似乎對他口袋中的鳥很感興趣,於是將鳥兒拿出來,給她看。

“你很喜歡小紳士嗎?它的確是很漂亮。”因為它黑白相間的羽毛像是穿了一件燕尾服,所以夏若陽給它取名為小紳士。

“小紳士?”徐清嵐心裡很確定它就是她一開始追趕的那隻鳥,可是,少年叫它“小紳士”,也許這兩隻鳥只是長得像罷了。

或者說,在剛才小鳥不見的那段時間內,它受傷了,被少年救下了,現在剛好被她碰到了。

徐清嵐一番猜測,只是以悲憫的心凝視著小紳士,其餘的話也沒說出口。

“我怎麼才能再次見到它?”徐清嵐問。

夏若陽:“什麼?”

徐清嵐:“我很喜歡這隻鳥,可是,如果我以後還想見到它,我該怎麼做?”

“後天下午三點在這兒你還可以見到它——”少年微笑著,接著看了看手機,然後乘著滑板飛走了。

留下徐清嵐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媽媽來了,不能在這裡暗自思忖了……

金色的少年,為她帶來穿著燕尾服的靈鳥,從糖果屋而來,又回到糖果屋……

耳邊傳來人們糊成一片的談笑聲,突然,一句話變得清晰。“清嵐,清嵐?叔叔問你話呢。”媽媽的聲音打破了徐清嵐的思緒:“這孩子怎麼了?叔叔問你有什麼夢想。”

“夢想?如果可以生活在童話世界裡,那就再好不過了。”徐清嵐痴笑著,像個孩子一樣。

“傻孩子,叔叔的意思是,你以後想做什麼工作,模特、歌手還是演員……”媽媽皺著眉頭,用手比劃著,試圖把她這個天真的傻女兒從幻想中拉出來。

如果硬要徐清嵐選一個,那還是演員吧。這樣她可以在各種虛構的世界中飾演任何角色,虛構的世界,想象的世界,童話的世界,心中的淨土、伊甸園……

“我想當演員。”清嵐鄭重地說。

既然如此,為了讓她更容易被觀眾記住,大叔就給徐清嵐取了一個藝名——宋如惠,還把她的年齡從十八歲改成了十五歲。

大叔還說,接下來要讓宋如惠拍廣告代言,讓她當他的女伴……

這邊在高談闊論一個即將出道的女明星的璀璨星途,那邊是小小咖啡店的新人歡迎會——

“吃辣這麼遜,還說不要飲料,文夏你不要太勉強哦。”胡澤明調侃。

文夏:“世事難料嘛。”

“是啊,世事難料,有時你根本想不到你努力爭取的留學名額會被別人頂替……”胡澤明本科是211英語專業的,本來有機會去英國完成研究生的學業。

大家都知道有內定這回事,可誰沒想到,這事偏偏就讓胡澤明給遇上了。

他消沉了半年,天天把自已關在家裡,腦子裡滿是自殺的念頭。他天天問自已,那麼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不如人家一句話的事?

幸好,他天天問自已“我是誰。”一個月後,他走出來了。

正是那次被冒名頂替的經歷,他找到了心中所向往的美好,他開了這家咖啡店——時戀香咖。

“哇嗚,真是太可惜了,錯過了去英國的機會。其實我也很想去那裡,只不過我從來都沒條件……”文夏又談起了她嚮往的歐洲人文和風景……

事實上,文夏現在打工就是為旅遊攢錢的。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從家鄉的小縣城來到了這個大都市。

她從來都厭惡學校的生活,在集體環境中,她忍受著窒息的煎熬。讓她適應集體生活,就像把一頭鯨魚塞進魚缸裡一樣。終於,高中畢業了,她可以獲得身體的自主權了。

為了爭取自由,為了獲得對自由意志的支配權,文夏還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不過,從她自已打工賺錢後,父母便沒說過她什麼了。

“雖然歐洲的治安不好,街頭髒亂差,但歐洲的確為我的烘焙提供了很多靈感。”在白雪眼中,歐洲只是一個藝術符號,僅此而已。

白雪出生於普通工薪階層,家庭條件還算可以,美院畢業後,當了幾年美術老師,最後還是迴歸兒時的夢想,做了烘焙師。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我並不覺得早早挑起生活的重擔對他們的成長有利。你看,明明是富人的孩子更能獲取好的教育資源與機會。相比之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更像是社會因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對窮人孩子的一種補償,只是空有名號。”文夏開始剖析社會。

“哇,你說得很對。你替我說出了我想說的話。我一直很討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種話,可又找不到原因。”胡澤明的表情既激動又恍然大悟,點著頭,雙手舉出大拇哥表示贊同。

“是啊,每當我看到那些揹著柴火的山裡的孩子,我看到的不是一個懂事的乖孩子,而是一個過早被壓垮的、疲憊的年幼靈魂。”白雪認為讓一個孩子過早擔負起大人的責任對孩子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她認為這會給孩子以後的人生造成難以消除的心理問題。

“但毛雨軒可能不一樣,他看著挺健康的。”白雪是指身心健康,重點指心理健康。

那個細高的漂亮小夥嗎?文夏第一天上班,不瞭解他。第一印象,他是個乖孩子,他應該有個溫馨的家庭氛圍,爸爸媽媽都很愛他,所以塑造了他良好的人格。

通常,集體活動、聚會什麼的總是讓文夏感到不舒服。過去,每一次,當她在人群中,她都是被抽離的,她的靈魂蜷縮在身體軀殼的角落裡。周圍的喧鬧和聒噪驚擾著她的靈魂,她的能量散洩出來,她失去了自身的平衡。

她想逃脫——

可這次不一樣,彷彿自那一系列巧合之後,她身邊都是和她思想接近的人,換句話說,是頻率相同的人。

文夏初中時明白了一件事,她認為世界各地零零星星地散落著一些和她相似的人,比如,和她一樣會想一些不尋常的問題,和她一樣孤獨的人。

但是上天不讓他們聚在一起,只是把他們分別放在某些區域,在那些區域中他們一點也不合群,所以他們很孤獨。

一旦那些人聚到了一起,他們便不再孤獨。

現在,這個時刻,是文夏第一次感覺他們被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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