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站在更衣室裡,活動了一下手腕,

只見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李先生,可以上場了。”

李嗣緩緩的開啟了門,跟著這個打手向擂臺走去,途中,李嗣看到了一個打手捧著自已挑選的雁翎刀。

李嗣接過雁翎刀,拔出一看,雪白的刀身上大塊的紅斑,露出沉重的殺氣,好像知道自已今天可以痛飲鮮血,整把刀彷彿在顫抖一般。

李嗣將雁翎刀重新歸於刀鞘,又向打手借了一根繩子,將刀橫於後腰。

彷彿找回了那些年在戰場上的感覺,李嗣大步向前。

大將南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鼉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明·朱厚熜

只見出口處圍觀著眾人,李嗣面無表情的撥開眾人,緩緩走上擂臺。

只見主持人說了幾句話便下了擂臺,李嗣只見對面站著一個白色練功服的男人,同樣和李嗣一樣留著長髮,只是對方是扎著一個高馬尾,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只是長寬都與李嗣的雁翎刀都不一樣。

臺下的眾人紛紛支援著李嗣,李嗣也沒在意,畢竟上臺既決高下也決生死,活著的人才能享受勝利的歡呼,而死了的人,只能魂歸地府,

誰料,還沒等鐵籠徹底落下,那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人便側對著李嗣,也不說話,緊閉著嘴巴,左手握著刀把,右手緩緩的向著刀柄握去,從李嗣的方向上,只見對方慢慢的壓低身體,擋住了腰間的長刀。

李嗣瞳孔微縮,瞬間明白為什麼臺下的眾人紛紛支援自已,居然又是倭寇。

在戰場上,李嗣見過倭寇同樣的握刀姿勢,只是從來沒有正面對戰過,但是李嗣也見識過這種刀法的厲害,當然之前在戰場上倭寇取勝大多是因為他們的刀更利更堅固。

不過李嗣和大多數的同僚都認為這種刀法也有可取之處,

只不過李嗣和大多數人一樣在從軍多年,看到的更多的是軍團的交戰,這種刀法李嗣和大多數人都一致認為適合單挑使用,畢竟大規模戰場上更多的是,先用箭雨洗禮,再加騎兵衝鋒,亦或者使用火繩槍狙殺。

即便近戰拼殺,也多是一伍一隊,團戰的情況下,你一槍,我一棒,即便你刀法通天,刀就這麼長,近不了身,那也是白搭。

但李嗣也沒有小瞧對方,畢竟白刃戰時,倒在那個倭寇腳下的屍體,便是強有力的證明,鋒利的刀刃將厚重的盔甲砍開,從盔甲的縫隙中刺傷要害。

李嗣自認為自已沒辦法這麼流暢的使用出這種刀法。

畢竟李嗣的刀法大多是跟著軍中的教頭修習,再加上戰場上和敵人廝殺融合而成的。

故李嗣也從後腰緩緩抽出雁翎刀,做防守姿勢。

李嗣不敢輕敵,故嚴陣以待。

只是隨著鐵籠徹底的落下,兩人都沒有動。

唯有臺下的眾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只是臺上的兩人彷彿都沒有聽到,只是緊握著刀柄,不同的是李嗣雙眼一直盯著對方,而對方則是側臉對著李嗣,耳朵不斷的振動著。

李嗣也不惱怒對方不正眼看他,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只聽見擂臺正式開始的鐘聲響起。

“叮叮叮”

只見臺上的一人飛速的向另一人衝去,而另一人只是挪動了一下步伐,

只聽見“鐺”,兩把長刀砍在了一起,發出沉悶的金屬聲,

兩人都沒有想著後退,就這樣僵持著,

李嗣看著對面臉頰瘦白,束馬尾的倭寇,發現對方臉上一條刀疤從額頭一直橫貫整張臉。

並且刀疤貫穿的一隻眼睛一直閉著不睜。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距離之近,對方的呼吸,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只見李嗣猛得用力,將對方的武士刀格擋開,隨後猛地衝向對方,手中的雁翎刀便向對方砍去。

李嗣不懂什麼刀法,但是卻知道,刀之利,利在砍。

憑著自身的力量和速度,加上雁翎刀之利,即便對方的刀法再怎麼精湛,躲閃不及,便要橫刀格擋。

果不其然,對方被李嗣格擋開,尚未穩住身體,躲閃不及,只能橫刀格擋,卻被李嗣的巨力,壓的單膝跪地,雙手託刀進行格擋。

李嗣繼續加大手上的力量,雁翎刀的刀鋒離對方的腦袋越來越近,只是那人突然腦袋微微一側,然後突然回正,張開嘴巴,突然從他的口中飛出一片刀片。

李嗣一直警惕著對方,但卻不曾想擂臺之上也使用暗器,躲閃不及,只是稍微一側頭,但是刀片仍然割傷了李嗣的臉頰,流出了鮮血,壓住對方的刀,也一卸力,被對方一個翻滾,閃開李嗣的刀鋒。

但是對方翻滾的同時,手上的武士刀又揮向李嗣的右腳。

卻不想李嗣落下的雁翎刀,一轉,反手握刀,猛的往地上一插,便將對方的武士刀格擋住了。

對方眼見一擊無功,便快速的後退,與李嗣保持了距離。

對方改變了持刀方式,改為雙手持刀,唯一的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嗣。

李嗣拔出地上的雁翎刀,冷冷的盯著對方,對對方的手段頗為不恥。

兩人再次持刀而立,只聽見對方緩緩開口,一股濃濃的口音,只要是個人就知道對方不是本地人。

“柳生清十郎,柳生一刀流”

由於對方的速度太快,口中的暗器也太過隱秘,臺下的眾人只是見到,李嗣一個恍惚之間,便被柳生清十郎躲開李嗣的雁翎刀,甚至還被柳生清十郎揮刀反擊。

李嗣面露不屑,他很明白倘若剛才反應慢一些,就會被對方的暗器命中,在李嗣心裡已經將柳生清十郎,寺山一郎與狗並列在一起了。

李嗣只是冷冷的盯著柳生清十郎,並沒有回答。

見李嗣沒有回答,柳生清十郎也不在意,只是雙手握著刀,緩緩的向李嗣移動著。

李嗣暗自警惕,畢竟臉上的刀傷還在隱隱作痛,誰知道柳生清十郎還有什麼樣的後手。

看著李嗣一動不動,柳生清十郎在向前移動的差不多時,猛的發力,就向李嗣跳去,同時雙手握刀,也向李嗣的頭頂砍去。

李嗣則是向左側過身體,揮刀向著柳生清十郎的手臂砍去,只見柳生清十郎硬生生停下手中當頭劈下的武士刀,轉而向李嗣的雁翎刀砍去,想以攻為守。

李嗣眼見自已的雁翎刀被對方格擋,轉而抽刀,就向對方的腦袋劈去,對方連忙抬刀格擋,只是瞬間,便更換了握刀的姿勢,改為左手反向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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