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李嗣,急忙走了過來,抓住李嗣的肩膀。

“終於醒咗,嗰班撲街人多打人少,出去一定要搵嗰班撲街仔算賬。”

“點呀,有冇事呀!”

“手有冇邊滴痛啊,腳有冇事啊,頭仲痛唔痛呀!”

那人伸手在李嗣身上到處摸,時不時翻過來看看。

“你手裡拿著什麼啊,來先放下”,

“大威哥”,李嗣看著對方的手向著自已的匕首抓來。

不對,李嗣又抓緊匕首向對方滑去,

“下次再陪你玩”,只聽見對方留下了一句話,李嗣眼中只看見大威的身影扭曲消失,彷彿夢一般,只留下了濺落地面的鮮血。

“咔嚓”,門鎖突然響了

李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緊貼著牆面。

看著門鎖扭動著,好像什麼東西要進來。

“噠叭”,門口開啟,是一個熟悉的臉,那個之前在醫院幫李嗣包紮的小護士。

只見看到滿地鮮血的房間,又看著手持匕首的李嗣,連忙緊張的閉著眼睛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砰”,小護士聽著房間中傳來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音,稍微睜開了雙眼,只見李嗣因為失血過多倒在地上。

“醫生,醫生”,小護士連忙喊道。

......

李嗣側躺在病床上,之前的小護士小心的將溫度計拿了出來,正想著給李嗣探探溫度,

不料李嗣的眼睛還沒睜開,就抓住了小護士拿著溫度計的手。

似乎察覺到這隻手和之前的獵食者不一樣,李嗣睜開了雙眼,尷尬的放開了抓在手中的。

“有溫度”,李嗣似乎在想些什麼,嘴裡喃喃道,“肉體,位置”,以及對方。

只見小護士收回了手,羞紅了臉,好像有些生氣。

“你幹什麼,抓疼我了”,小護士氣呼呼的說道。

“抱歉”,李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手拿開”,小護士還是有些生氣的說道,

李嗣乖乖的伸了伸手,將溫度計夾在腋下。

“是你救了我嗎”,李嗣不好意思的問道,因為他隱約記得自已好像被救了兩次。

一次是開著車撞到路邊,一次是獵食者的偷襲。

所以李嗣這是欠下了兩條命,不亞於師傅的養育之恩。

“要不然呢”,小護士翻了翻白眼,

“不過你也要感謝黃先生”,小護士突然說道。

“什麼黃先生?”,李嗣摸不著頭腦,他不記得自已認識什麼黃先生。

“黃錫彬,黃先生啊,你是黑戶,住院是要出具證明的,要不是黃先生,恐怕你現在只能在黑心小診所裡面失血過多死掉了。”,小護士認真的說。

“打擾了,”突然門口走進來兩個人,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

李嗣仔細的打量了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發現確實不認識,只不過只露出一隻耳朵的年輕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不過李嗣現在一想起過去的事情,就有些頭疼,李嗣不由的皺了皺眉。

“黃先生”,小護士俏生生的問了一句。

“你好,張小姐,能讓我和李先生單獨談一下嗎”,被稱為黃先生的中年人,禮貌的向小護士問道。

“好的,我這邊也正好要去其他病房”,小護士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離開的同時還把門帶上了。

“你好,李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你是這麼年輕”,黃先生或者說黃錫彬,向李嗣伸出了手,禮貌的問道。

“你好,黃先生,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李嗣看著那個躲在黃錫彬身後的年輕人,越看越眼熟。

“是的,李先生似乎很疑惑,這是我的兒子,非常感謝你救了他”,黃錫彬拉了一下躲在自已身後的年輕人。

“我想起來了,那群人販子,不對,綁匪”,李嗣突然想起幾天前在九龍城寨打死的那三個狼頭套綁匪,這才想起自已在哪裡見過這個年輕人。

“這多謝李先生,要不然,真不敢想象這群綁匪會做出什麼事”,黃錫彬說著說著激動的流下了淚。

“額,小事小事,也多謝黃先生幫我解決住院的事情”,相比於擂臺上的死鬥,李嗣對這些人情事故什麼的根本沒有研究,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先生,為了感謝你對小兒的救命之恩,你想要些什麼儘管他,在香港,我還是有幾分資產的”,黃錫彬看著手足無措的李嗣,說道。

“額”,李嗣正想拒絕,

突然敲門聲響起,又走了進來三個警察,

“你好,李嗣先生,我們接到民眾的舉報,現在懷疑你和一宗兇殺案有關,所以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警察把自已的警察證掏了出來,大聲說道。

“黃先生,你也在啊”,突然這個警察看到了旁邊的黃錫彬。

“陳警官,這是怎麼回事”,黃錫彬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聲道。

“額,黃先生,這件事比較麻煩,還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陳警官看了看旁邊的同僚,面露為難之色,

“陳警官,這邊談一談”,黃錫彬心領神會,連忙請陳警官到一邊小聲交談,在交談的過程中,黃錫彬還從口袋中隱秘的掏出了一些東西塞進陳警官的口袋裡。

李嗣聽著兇殺案,應該是昨晚襲殺自已的那幫人被發現了,畢竟也是好幾個人死在大街上,雖然雨水沖刷掉了一些痕跡,但是自已將對方的車開走,還撞到了牆上,並且附近的醫院還收了自已這麼一個受刀傷槍傷的病號。有心人仔細一推理,就知道自已是那個在大街上持刀行兇的人。

李嗣其實也不想痛下殺手,畢竟之前和豪哥遇到大金牙時,也只是傷而不殺。

畢竟他在香港的時間雖然只有一個月,但是眼下列宿萬靈朝真圖殘片只拿到兩片,還都沒有二郎神的殘片,李嗣本不想節外生枝,但是奈何對方有備而來,又是砍刀棍棒,又是手槍的,只能先發制人,不曾想這群人是真的想治他於死地,暴怒之下,李嗣只能痛下殺手。

片刻之後,黃錫彬似乎和陳警官說了什麼,然後陳警官就帶著其中一個警察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警察看著李嗣。

“李先生,等你康復了,一定要來我那裡坐坐,我那裡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黃錫彬拉著年輕人就向李嗣告別,就要走出門口時,突然又折返回來。

“對了,這是我的電話,李先生如果遇到困難,可以打給我”,黃錫彬從上衣的口袋,掏了一張卡片遞給了李嗣。

李嗣伸手接過,只見白色的卡片上寫著兩行字,一是黃錫彬的名字,一是一行數字。

然後黃錫彬就和他的兒子離開了。

而那個警察則在門外,守著李嗣。

李嗣側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面,心裡想著之前的那個魍魎鬼,既然事件衝突,那麼對方必然還會再來,只是不知道剩下的列宿萬靈朝真圖殘片是否都在對方手裡,

還是說對方並沒有入手殘片,只是盯著李嗣手裡的那兩張殘片。

目前看來。只有儘快入手更多的殘片,才能在結算之後獲得更大的收益。

李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像看到了自已的師傅一樣。

“喂,啞巴,這是你之前留在醫院的東西”,突然一個聲音喚醒了李嗣,小護士指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鐲和玉牌,以及被粘在一起的佛像。

李嗣有點懵了,猛然想起,這是之前自已追小偷時買下的古董,只是李嗣看過,其中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於是李嗣便放在了醫院,不過他記得佛像已經被摔碎了,還從裡面找到一頁殘片,只是現在已經被粘好了,不出意外,應該同樣是小護士粘好的。

“謝謝你,這些東西,我已經不需要了,如果你喜歡,那就拿去吧”,李嗣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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