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阿四這麼厲害的”
大威攬著李嗣的肩膀說道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就這麼譁嘿,兩拳三腳,就將三五個人打飛出去了”
雷洛誇張的說道。
“是嗎,繼續說啊,洛哥,那天晚上怎麼回事,阿四這麼威猛”
“你沒見到肥仔超的頭馬九紋龍,被阿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像個沙包一樣,最後一拳打飛出五米遠”
“哇,這麼厲害啊”
大威猛的打量起李嗣,左看看右看看,也沒見李嗣長了三頭六臂。
李嗣被看的不好意思
“那有那有,洛哥說的太誇張了,都是仔哥及時趕到,他們才跑的,我那個時候都快被九紋龍打趴下了。”
“哇,你這樣謙虛過頭了,不論怎麼說,你震天虎的名頭是響震整個九龍了,不擺一桌請我們喝一杯,可不行啊”
豬油仔在旁邊拱火道。
“一定一定”
李嗣無奈點了點頭。
談笑著,大威細威和李嗣勾肩搭背的離開,返回九龍城寨處理事情,言語中李嗣知道了許多自已忽略的事情。
原來那晚上公仔強被豬油仔等人亂槍打死,肥仔超和他手下的頭馬九紋龍不知所蹤,聽碼頭的蛇頭說,好像跑路到了菲律賓。
事後在場的九龍城寨委員會成員八爺出來作證,雷洛並沒有殺死鼎爺,而是公仔強嫁禍栽贓,於是豪哥等人被九龍城寨重新接納,但是大威細威等人覺得九龍城寨太過混亂,待在九龍城寨不是長久之計。
李嗣跟著大威細威等人走在九龍城寨狹窄的過道里面,這時的九龍城寨恢復了平日的寧靜,只是時不時聽到”大大大...小小小...豹子通殺”,以及依靠在門口的野雞大白天就攬客。
還有就是躲在牆角吸食白粉的癮君子,欲仙欲死的模樣也改變不了臉上蒼白無色的面板,在九龍城寨住的幾晚,李嗣每天都能看得見這些癮君子毒癮發作時鼻涕眼淚橫流的樣子,渾身發冷蜷縮在角落裡,就像一條可憐的毒蟲。
但大威告訴過李嗣,這些無家可歸的毒蟲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因為即便有美滿的家庭,幸福的婚姻,也全都因為他們吸收白粉搞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有的賣妻賣女,純粹是社會的毒瘤。至此李嗣看到這些人便厭惡遠離,對那些毒販也沒有絲毫好感。
李嗣走著走余光中瞥到巷子中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個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裡面鼓鼓的。雖然巷子中有些昏暗,但是由於之前李嗣和大威去收賬的時候也是扛著類似的麻袋,看著麻袋中方方正正凸起的稜角,李嗣頓感熟悉。
於是和大威打了個招呼,便跟著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走進了小巷子。
跨過地上的汙水與廢棄的紙板,汙水和垃圾殘骸的氣味充斥著李嗣的鼻子,但李嗣仍然悄然跟隨在兩人的身後,東轉西挪,穿梭在幽深的巷子了過道,九龍城寨雖然過道複雜錯落,但有人行走的大道還是不少的。
李嗣看的出來兩人是專門挑無人的巷子和過道,於是想起了那天與大威去收賬的時候路過的一個房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加上九龍城寨中魚龍混雜,賭檔毒檔雞檔不知凡幾,其中大圈仔,人蛇,殺人犯躲藏其中,李嗣人生地不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次李嗣發現了這鬼鬼祟祟的兩人,必定不能輕饒,畢竟李嗣就是被拐子拐賣走的,也虧是遇到遊歷的師傅,所幸得救。故而李嗣對人販子異常痛恨。
“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其中的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拉著前面扛著麻袋的男人說道。
“什麼不對勁啊”扛著麻袋的男人氣喘吁吁的說著
“我感覺後面有人跟著我們”那個瘦小的男人環顧了四周,只見四周無人安靜異常,唯有不時竄出的老鼠。
“我看你是發神經了,這裡哪裡有人啊”,扛著麻袋的男人將麻袋放在地上,看了看四周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瘦小的男人見扛著麻袋的男人不相信他。
“我看你是太閒了,拿,下面你來扛”,麻袋男說著就轉身離開,也不管地上的麻袋。
瘦小男人見麻袋男轉身就走,也顧不得說話,便扛著麻袋跟了上去。
李嗣靠在牆上,小心的探頭出去看,一眼就瞥到了之前的那間小屋,心中暗想,果然有鬼。
李嗣眼見著兩人推門走了進去,在關門之前,又有一個陌生的男子探頭出來環顧了四周,確認無人,就關了門,甚至還拉了拉窗簾。
李嗣遠遠的看著,也不急著過去,掏出了香菸,叼在嘴上,接著拿出了火柴點燃了一根,便叼著煙湊了上去,菸絲被迅速點燃,飄起了絲絲白煙。
九龍城寨的旁邊便是機場,雖然九龍城寨的房子密集,但房子在三樓,所以在這裡也勉強看的到天空,就在李嗣叼著煙走過去的時候,正好天空一架飛機飛過,巨大的轟鳴聲,蓋住了李嗣的腳步聲,李嗣悄然來到房子的門口,側耳傾聽,房子之中有著三個人的聲音在交談著。
“老大,錢到手了,這個小子怎麼辦”
“放了吧,要是被警察抓住是要吃槍子的”
“可是這小子見過我們的臉,要是放了他,把警察引來,我們也是要坐牢的”
“老三說的對,這小子不能放了,我可不想坐牢吃槍子”
至此身為老二的那個人沒有再說話,房間裡也安靜了下來,似乎沒有人一般。
突然
“老三,你去拿刀來,老二,去帶那個小子出來,現在就把他幹掉。”
房子裡響起了腳步聲,拖拽聲,
李嗣不敢猶豫,後退一步,就是一踹,直接將木門踹開。
只見屋子裡兩個戴著狼頭套的男人站在桌子前,一人手持長刀,一人拿著一個錘子,地上滿是噴濺的鮮血,另一人消失不見,不知道是不是去解決哪個倒黴蛋了。
李嗣一邊大步邁進去房子裡,一邊擼起袖子,卻突然聽見耳邊風聲呼嘯,李嗣沒有想到自已是被偷襲的一方,所以反應還是稍慢了一步,沒有躲開,於是連忙架起右臂作格擋,只見一張椅子就砸在了他的手臂上。李嗣受重擊被打靠在門上,嘴裡的香菸悄然落下。
定睛一看,原來是有人在門邊偷襲,看著窗戶上映著的影子,李嗣明白原來是影子出賣了他,他早已經被發現,只是他們三人演戲罷了。
但李嗣看到滿地的鮮血,以為是他來慢了一步,不由的心生惱怒,不顧右臂的疼痛,掄起右拳,就向偷襲的人打去,帶著白狼頭套的偷襲者沒有想到李嗣捱了一板凳也沒有倒地,直愣愣的站著,看著李嗣越來越大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瞬間被打的倒地不起,看著鼻孔流出的鮮血,應該是昏厥了過去。
看這樣子應該是對話中的老二,
黑狼老大和灰狼老三兩人,看著偷襲的男人被李嗣打倒,連忙衝了上來,李嗣看著他們揮舞的錘子和長刀,瞬間就知道他們只是依靠蠻力的莽夫。躲過了長刀錘子,一掌打在了長刀男人的下巴處,打的老三連連後退。
黑狼老大見沒有立功,灰狼老三反而被打的後退,立馬便向李嗣背後偷襲,掄起錘子就朝李嗣後腦勺打去。李嗣見狀,左手伸出纏住了老大掄錘子的右手,狠狠一記直拳就打在老大的胸上,卻見李嗣不解氣,連續貫拳猛擊黑狼老大,直接打得黑狼老大直吐鮮血,眼見嚥氣多吐氣少。
灰狼老三見狀拿著長刀就向李嗣砍去,李嗣將黑狼老大直接推向了灰狼老三,兩人相撞,尚未穩住身形,李嗣便衝了過來,一記凌空飛踢,將兩人踢飛,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手裡的刀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灰狼老三掙扎著起來,看著奄奄一息的黑狼老大,便向李嗣衝了過去。
李嗣見灰狼頭套人衝過來,便轉身重重的一記飛踢踢在了灰狼老三的脖頸處,灰狼老三被踢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眼見脖子折成了90度的直角形,才明白李嗣的這一記飛踢沒有絲毫的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