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清晨的陽光隱隱透過雲霧灑在草地上,露珠閃閃發光。

睡得正香的翠花突然感覺嘴角被什麼玩意砸了一下。

揉著惺忪睡眼起床檢視,只見殷逾棲的床鋪空了,另外兩人如常酣睡。

什麼嘛。時間尚早,翠花無所謂的打算回床上再睡會兒,誰料剛躺下又是嘴角一疼,不偏不倚還是上一次的地方。

嘿?!翠花一個鯉魚打挺,帶著怒意起身。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擾我清夢!

她眯著眼假裝躺下,很快就看到一個東西迅速飛到自已面前,直直衝著嘴角飛去。趕忙伸手試圖抓住這東西,可惜差了一點,那東西還是砸中了嘴角。

此時翠花已經很生氣了,她抓起來那東西,總算看清了不停砸自已的是什麼。

一顆小巧圓潤的石頭。

翠花把石頭死死握在手裡,很明顯,她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她黑著臉起身環視,果然找到了貓在角落裡的殷逾棲。

於是,翠花帶著“友善”的笑容向她走去。

殷逾棲看著逐漸接近自已的翠花,敏銳的察覺到了殺氣,心裡一陣嘀咕,那女人不能是又發現我了吧?

還好翠花路過“灶臺”時看到了周圍擺的食材,停了下來。

什麼嘛,這傢伙。叫我起來做飯用溫柔點的辦法啊喂!

翠花看看殷逾棲處理好的食材,又看看角落裡受驚小貓一樣死盯著她的殷逾棲,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也睡不著了。隨後去水桶旁舀了些水洗手,準備開始做飯。

忽然趁其不備照著殷逾棲嘴角用最大的力氣把石頭扔了回去,正中靶心。

殷逾棲摸著嘴角,罕見的睜大了雙眼。這女人還是發現我了?

翠花滿意的點點頭,正式開始做飯。

一段時間後,孟靜嫻聞見一股濃郁的香味,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就看見正要叫自已起床的張默林。

“囡囡,起…啊,醒了呀,醒了就起來吃飯吧。”

唔,是很溫柔的笑容啊。孟靜嫻恍惚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沒能看清。

等等,她叫我什麼?囡囡?

幾乎是一瞬間,她從床上跳了起來。

“誰讓你這麼叫的?!”孟靜嫻瞪著她,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不喜歡嗎?那我不這麼叫了…”張默林怕自已又踩什麼雷,索性要改口。

“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啊…”她低頭小聲嘀咕了句,重新抬起頭恢復成平時的樣子,竟向張默林嘟嘟囔囔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有些激動了,你若是想叫便叫罷。”

張默林看著比昨日初見時乖巧懂事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孟靜嫻,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到底是名門出身的大小姐,怎會不知道這些基礎的禮節?不過一時思維陷入了死衚衕吧。

兩人這就上了桌,早餐不喜油膩,比起昨夜油炸烹飪的大魚大肉清淡不少,但翠花是個有抱負的廚子,清淡不代表量小,她依舊做出了三菜一湯。哦對,湯換成了粥,她說早上沒有粥是不完整的。

不知為何,給人一種養生老年人的感覺。

普通的白粥是滿足不了翠花的,她在材料十分有限甚至沒有大米的極端情況下,選擇挑戰魚肉煲粥。

過程艱難萬險,但結果可喜可賀,這一碗粥喝的差點沒讓孟靜嫻哭出來——她想起了兒時到蘇郊遊玩時喝的那碗魚肉煲粥,也是這般口感細膩肉質鮮美,彷彿在追著魚啃。

翠花聽了懷疑孟靜嫻在諷刺她做的飯像鄉下村婦做的,儘管孟靜嫻極力否認,但看翠花反應還是完全不信。

總之,早餐這就吃完了,四人正仔細商量著分工,卻聽見熟悉的機械音從頭頂傳來。

“你們進度如何?”大爺似的過來問進度了。

“還能怎麼樣啊?你見過誰家從陌生人變成交心夥伴只要一天就能成的?”翠花忍不住翻了白眼。

“…?根據大資料顯示,很多愛情都只需要一眼。”N2310試圖說服翠花。

“呵,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大資料,就是股票也有個通用性不適用的猜測,愛情我沒經歷過不評論,但友情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產生的。”

“不是說我們都是女的,碰撞在一起就能和對方成為朋友。”

“更別說,朋友是分階次的,只是覺得面善那是泛泛之交。”

四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要迅速把彼此當成可以託付一切的夥伴,這本就不合理。

翠花生活的環境決定了她對情感的敏感,對她來說,建立一種快速且簡單的友誼很快。也許是降一點價,也許是套一點話,對方就會覺得和她交了心。但那種友誼也非常脆弱,就像是她的客戶們不會相信她可以不為了一百萬殺了她們。

翠花明白,越是複雜的感情需要的建立時間越長。所以N2310此刻說出這種話,讓她感覺非常的不適。就好像,感情的重要性被無視了。

也許知道自已又問了蠢問題,為防止再次宕機,N2310閉麥良久,直到張默林不耐煩的開口。

“所以你這次來的目的是?”

“總不能是專程來給我們找樂子吧?”孟靜嫻接了句,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三人也像是被戳中了笑穴,跟著笑了起來。

N2310感覺自已被嘲諷了。於是不甘示弱地回應道:“我是來問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小系統演都不會演了呀?這都開始著急了,哪裡沒有感情?

“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只要原本擁有,都可以轉移到這裡來。”

“多大都行嗎?”張默林若有所思道。

“是的。”它聽起來很驕傲。

“多少都行嗎?”翠花問。

“只要這裡放得下。”話音剛落,孟靜嫻突然就不笑了。

她知道她們要拿什麼了。

殷逾棲也徹底沒了笑意,四個人都變得很沉默。

隨後變得憤怒。

“你昨天怎麼不說?!”四個人第一次如此統一的大喊出聲。

那她們昨天算怎麼回事?!

自我感動式的勞累?!

“昨日並無人問起。”狗細桶這時候裝起來了,但是沒有情緒起伏的平調反倒像是幸災樂禍。

“你,還有什麼沒說的嗎。”翠花咬牙切齒,強壓著怒火問。

“換取東西只有每天早晨半小時的時間。”

“不問你還打算接著瞞著嗎?!”翠花差點動手打向虛空,還是殷逾棲拉住了她。

四人沉默不久後,張默林最先調整好情緒,和N2310要了褪黑素、正常碗筷,洗碗套裝和自已的席夢思,她知道多說無益,就當昨日是陪狗玩好了。

一旁的孟靜嫻看起來就沒有那麼灑脫了,氣呼呼的攥緊了拳頭,顯然還在蓄力,正在為了搜刮腦子裡罵人的詞彙而憋紅了臉。

與此同時,殷逾棲也向N2310要了些東西來。

殷逾棲當然是生氣的,但是她又殺不了這什麼細桶,嘴上罵幾句不痛不癢的也沒意義,倒不如說這樣生氣憤怒正是那細桶想要的?拿她們取樂罷了。

可悲的是,目前她們做不到反擊那玩意,只能受著。

所以最終和細桶要了些東西來,只默默將這事記在了心裡。

孟靜嫻充能完畢,深吸一口氣開始輸出:“你這狗屎喂大的狗細桶!”

平靜被打破,她的聲音迴盪在空間裡,顯得很突兀。

孟靜嫻感覺到N2310的停頓,立刻越戰越勇的接著罵:“你以為你是誰啊?看著我們忙忙碌碌做無用功很有意思嗎?!這種簡單的東西都不記得說果然腦子裡都是狗屎吧?!本小姐告訴你,像你這樣記不住話假裝錯在別人身上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受歡迎的!阿父要是有你這種下人一定會賞你板子打到皮開肉綻!你這狗屎喂大的狗細桶!”

些許停頓,看樣子是罵完了一輪,正在換氣準備。收拾東西的張默林抬眼,想看看這姑娘這次打算罵多久,卻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撲了上去。

是翠花,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她知道這姑娘一罵就沒完沒了,雖然解氣但是沒什麼實際意義,這狗細桶也說了就半個小時,過了時間拿不了東西可就麻煩了,還是先要完東西再罵比較靠譜。

“我要鹽,各種調味品,各種鍋,鏟子,燒烤爐,各種食材,還有我的床墊,帳篷,一袋糖果,大量飲用水,換洗衣物……”作為幾人中生活經驗最足的人,翠花不負眾望說了很多另外兩人未曾注意到的東西。

孟靜嫻不斷掙扎,但翠花死死禁錮著她,她一開始生氣的要死,聽著一樣樣東西的名稱,她終於也慢慢明白了翠花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憤怒沒法當飯吃。”

翠花說完了,各種東西也陸續堆在了空間的角落裡,孟靜嫻也冷靜了不少,鬆開手也沒有不斷重複的罵聲了。

翠花看著冷靜的孟靜嫻,她的髮髻因昨晚睡覺而散開了,又因剛剛的掙扎而亂蓬蓬的,低垂著眼眸,她莫名生出些負罪感,撓撓頭,想和這姑娘道個歉。“對不起啊……”

話沒說完,孟靜嫻重新高昂的揚起了下巴,眼睛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要我的貼身丫鬟碧玉和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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