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步出暗牢,瞥見門口佇立的許敬宗,他低垂著頭顱,恭敬等候。她嘴角微揚,輕語道:“我竟未曾料到,昔日權勢滔天的許大總管,太后娘娘的心腹之臣,如今竟對我這被囚之人,生出敬畏之心。”

許敬宗聞言,抬起那張歷經滄桑的臉龐,笑容滿面:“將軍過譽了。老奴深知將軍被困於此,心中必有不平之氣。因此,特遣兩名小卒前來,聊表歉意,盼能平息將軍的怒意。在將軍怒火未消之前,老奴豈敢擅自上前。”他的話語婉轉流暢,彷彿春風拂面。

上官淺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卻不言語,只是淡淡道:“既如此,便有勞許總管引路了。”她的話語簡潔而有力,盡顯大將之風。

上官淺行走在通往鳳鳴宮的古道之上,沿途景色匆匆,但她的思緒卻如亂線般紛繁。她雖為武將,但心思細膩,絕非魯莽之輩。方才許敬宗那低眉順眼、言辭謙卑的模樣,在她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朝堂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才能讓太后娘娘決定釋放她這位昔日費盡心機抓起來的將軍?

不知不覺間,鳳鳴宮已近在眼前。那座巍峨的宮殿,如同一隻沉睡的鳳凰,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土地上。許敬宗面帶微笑,遞上一杯小盅,輕聲說道:“將軍,請滿飲此杯。”上官淺目光如炬,掃過那杯中的液體,心中雖有疑慮,但並未多問。她深知,此刻的許敬宗絕不敢對她有絲毫加害之心。於是,她端起小盅,一飲而盡。畢竟,這杯中之物,即便不是瓊漿玉液,也絕不會是致命之毒。若太后真要取她性命,又何須如此多此一舉將她帶出殺。

許敬宗躬身退去,留下上官淺獨自面對鳳鳴宮的深邃。他轉身之際,上官淺心中默唸,此人真可謂人老成精,深藏不露。

鳳鳴宮正殿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然而殿中除了那正位端坐的老人,竟空無一人侍立。上官淺雖已飲下軟筋散,但她的感知仍舊敏銳,覺察到大殿之上除了她與那老人,還有幾道若有似無的呼吸,如同風中輕煙,難以捉摸。

“你來了,阿淺。”老人聲音低沉而悠遠,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隧道。上官淺垂手而立,身姿挺拔,既不顯得卑微,也不顯得傲慢。她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老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當年她率領將士們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本欲歸來受賞,卻未料到等待她的卻是阿酒的背叛。她親眼目睹阿酒換上她的服飾,而自已則陷入了昏迷。當她再次醒來,已是身處暗牢之中,而阿酒則被掛在半空,身體被無數銀針貫穿,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上官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她想要為阿酒報仇,但此刻卻只能強忍悲痛,保持冷靜。她深知自已身處險境,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然而,她更明白,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太后深深嘆息,眼眸中滿是對大宋風雨飄搖的憂慮:“唉,阿淺,如今我大宋如同無根之浮木,搖搖欲墜。外有金人鐵騎踏蹄,虎視眈眈;內有奸佞之徒,覬覦權位,意圖顛覆朝廷。哀家眼中,朝中大臣皆阿諛奉承之輩,唯有你,阿淺,你是哀家此刻唯一能信賴之人。哀家欲使你重回大賦城,重振城主之位,讓大賦城再次成為我大宋抵禦外敵的堅固屏障。你意下如何?”

然而,太后的話在上官淺聽來,卻如同尖刀刺心。當年她一心為國,卻遭人猜忌,大勝歸來之日,親信遭害,自已被關入暗無天日的地牢兩年。如今,這所謂的信任與重任,不過是利用與束縛的藉口罷了。

上官淺垂首,聲音堅定而決絕:“太后體恤之恩,臣感激不盡。然,臣於牢獄之中已兩年有餘,心中早已無昔日之熱血與鬥志。再者,當年一戰,臣身染重病,雖經調養,但已難復當年之勇。望太后體諒,允臣歸家,安度餘生。”

太后見上官淺言辭堅決,似是不忘當年之事,心中雖惱,卻也無可奈何。她知道,此刻朝中確實無人能與上官淺相提並論,若非形勢所迫,她又豈會啟用這曾關入暗牢之人?但形勢逼人,她只能盡力勸解:“阿淺,你之才能,哀家深知。如今大宋危在旦夕,非你莫屬。望你以國家為重,莫要讓私人恩怨影響大局。”

然而,上官淺心意已決,她不願再捲入這權力鬥爭的旋渦之中,更不願重蹈覆轍,再受那無盡的猜忌與陷害。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太后:“太后,臣心意已決。請太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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