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

石中玉大喝一聲,恨恨上前一步,待再要出手之際,卻被李一奇一把攔住道:綠袍,虎毒不食子,英男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骨肉。

綠袍咄咄的目光剜了她一眼,而後不屑地嗤笑:孩子?我綠袍欺師滅祖,弒父殺母,會在乎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他垂頭目光狀似無意地瞟過英男的側顏。

低沉的嗓音,無情的話語,剜得她心口生疼。

語畢,他感覺到英男的身子一僵,便也不再多言,面色一凜:少廢話,快把聖火令交出來!

聖火令?什麼聖火令?

石中玉!少給我裝蒜!言罷他掐在英男脖子上的手驟然一緊。

石中玉見狀,急急道:我想起來了…在…掉在山谷裡了…

果然在你手裡!

綠袍垂下眼睫略有深意地看了英男一眼,接著道:給你們七天時間,七天之後,若是不送回聖火令,餘英男的下場,應該不用我多言了吧!

話音未落,綠袍挾著英男,平地裹起一陣狂風,轉眼便消失不見。

綠袍他瘋了!居然連英男都不放過。想起自已被他一掌要了小命,為師姐受了他一掌的追風重傷身亡,李一奇心裡一陣後怕。

就算綠袍一時半會沒對英男下手,可她身上還有未解的毒。

可是轉念想想,綠袍可是陰山的人,或許能有方法救英男也未可知。

但是她曾親眼見他二人在林中大打出手,綠袍還差點動手殺了英男,她又拿不準主意了,實在搞不清他倆這種你死我活的關係。

一時間心思百轉,急得直打轉。

主人…

卻聽小紅叫著追出了兩步,可早已不見他二人身影,小紅落寞地立在原地,片刻後徑直轉身欲離開。

小紅…石中玉出聲留住她的腳步:你要去哪?

李一奇聞聲也回了神。

回陰山。只見小紅頭也不回準備要走。

李一奇急急阻止她:不行,陰山太危險了,你要是現在回去出了事,我們沒法跟英男交代。

主人回來了,陰山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石,李二人面面相覷眼見她轉身離開。

腳步卻在聽見房內隱隱約約傳出聖火令三個字後,停了下來,側耳傾聽著他二人的對話。

石中玉,你什麼時候變聰明瞭,居然騙過了綠袍!李一奇雀躍著目光灼灼地不住誇讚,倒讓石中玉難得面露羞赧。

嘿嘿,石中玉一臉得意的笑,忽而又轉為嚴肅,你說,綠袍要聖火令做什麼?是不是也和聖火之源有關…

聞言,小紅稚嫩的臉頰上閃過一抹與之不太相稱的精光。

入夜。靜謐無聲。

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的厚重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一道嬌小的身影趟著夜色,在石中玉房中一頓摸索終於得手聖火令。

面上的喜色還未來得及褪去,房中突然燈火通明,眾冰堡弟子執劍將她團團圍住。

她心知中計,大感不妙。

石,李二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小紅,你這是何意?

女孩面上毫無懼色:聖火令本就是陰山的東西,我只不過是要物歸原主。

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小紅掃視了一圈直指自已的劍尖,不屑地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都成甕中之鱉了,還死鴨子嘴硬!英男的毒,也是你下的對不對?

李一奇難得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小紅一怔,忽而輕揚下巴,一臉的桀驁,撕下了平日裡楚楚可憐,純良無害的偽裝:不錯,想不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哼…不過…

她略一沉吟,突然手腕一翻,一股白色粉末自她水袖中飛掃出來。

不好!眾人心下大駭,忙以袖掩住口鼻,趁此分神的功夫,小紅幻影移步突圍了包圍圈,空中杳杳傳來她的聲音:要想解餘英男的毒,需得冰堡的冰蝴蝶之血和南海的火蒂觀音蓮…

另一邊,綠袍雙指輕點,解開了英男的穴。

原本僵直著正襟危坐的她立刻鬆散了下來,雙手吃力地撐在床沿邊。

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待在這,在他們送回聖火令之前,不許離開半步,聽明白了嗎!

綠袍背身說完抬腳似是要走,英男一個急步追了上去,可能是起的太猛,突然腳下虛浮,一個踉蹌撞上了他的背。

綠袍迴轉身將搖搖欲墜的英男接進了臂彎裡。

面上卻是極冷淡地將她扶正又鬆開了手。

等我得到了聖火令,你愛去哪,隨便!不過現在,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似是怕他再次離開,英男人還沒站穩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綠袍…

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她期期艾艾看著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綠袍垂眸看她面上的急切和難得的失態,心中有一絲恍惚。

腦海裡不合時宜地閃現出石中玉著急保護她的樣子。

耳邊迴響起英男的誅心之言。

她說:你讓我在他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她說:唯獨只對石中玉一個人例外,哪怕為他去死。

她說:可是我不愛你,我討厭你,我恨你!

想即此,綠袍薄唇一抿,拂開英男的手,恨恨道:這麼著急做什麼?怎麼,怕我去殺了你的老相好不成?

被綠袍這突如其來的狠意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英男滿腔重逢的柔情和不捨,瞬間暗淡下去,心口堵著一口氣,強裝冷漠恢復了以往與他口槍舌戰的對峙狀態。

她倔犟地撇過頭,一時啞口無言,極力掩飾著眸底無盡的委屈和哀怨。

這相當於預設似是而非的態度,讓綠袍心中的火更盛,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餘英男,你的賬我還沒跟你清算,身為陰山大統領,你竟然敢把聖火令交給一個外人!

聖火令本就是我的東西。

英男回眸與他針鋒相對。

我愛給誰,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

哼…綠袍不怒反被氣笑,捏著她的手腕一把扯進懷裡,另一隻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身,滿眼戲謔:餘英男,連你都屬於我,你有什麼資格說聖火令是你的東西?嗯?!

被綠袍同時扯動臂上和背上的傷口,英男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沒有等到預料中英男牙尖嘴利地反擊,反而是她弱弱地伏在他心口,綠袍一時有些怔忡無措。

原本劍拔弩張的二人,突然間相依相偎相擁,這氣氛陡然轉變得讓綠袍懵懵得還來不及轉換角色,英男的身體貼著他無力地慢慢滑倒下去。

待他反應過來一把撈住她,她已經仰面暈在了他的臂彎裡。

英男!綠袍驚呼。

他將英男扶坐於床邊,斜斜靠在自已肩頭。

指尖輕柔地拂開被汗水粘膩在她面頰上的髮絲,又探上英男滾燙的額頭,心下猛然一驚,旋即在她腕上輕輕一搭。

視線餘光裡瞥見她袖上洇出的絲絲血跡,綠袍目光一慟,待要細細檢視傷勢,卻被她昏昏沉沉推拒,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別碰我…

綠袍心下又急又氣又疼:餘英男!受了傷還逞什麼能!

不用你管…

英男甕聲甕氣地反駁他,掄起拳頭弱弱地砸過來,卻被他攥進了掌心裡。

他心下陡地一軟,也沒心情和她鬥氣了,只頷首,下頜輕輕抵在她的額頭,溫聲詢問:是誰傷的你?

英男汗跡涔涔的臉頰一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口。

似有一團濡溼氤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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