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傑偏偏不信這個邪,壯著膽子,半蹲著彎腰慢慢挪過去,去看那個懸浮蠕動的黑色“死”字。
“我靠!這好像是螞蟻哎!”
“咚咚咚!咚咚咚”
身後又響起敲門聲,比起之前急促了幾分,每一下都撞在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上。
“我*!搞什麼?”
不止白傑,眾人都被這再次的敲門聲嚇到。
“門外的根本不是人,咱先讓它們進來。”
在蘇淺淺說完這句話之後,沒人敢開啟這紅色的木質門,甚至默契地往後退,想離那木門遠點。
“淺淺,你在開玩笑嗎?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江淼用顫抖還帶有一點哭腔的聲音問。
蘇淺淺看著沒人去開門,便自已去拉開還在傳來“咚咚咚”叩門聲的紅色木質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很沒有規律,此起彼伏的。
在木門被拉開的那一剎那,伴隨著輕微開門的吱呀聲。
只見一群黑色的影子橫衝直撞飛進屋內。
“啊啊啊——,這是什麼?”江淼驚呼道。
隨著城市化建設的發展,平房都漸漸被高樓大廈代替,城市裡的燈光甚至比白天的陽光都亮。
蝙蝠便“消失”了,人們更看不見黑暗中的它們了。
在此碰上不認識也正常。
“這是蝙蝠,一種常在夜間活動的動物。”
“而且,你們不覺得這紅色的門有點奇怪嗎?”
蘇淺淺看著眼前打量著門的眾人,果然在它眼裡看見了詫異。看來想不到有人能看穿你這小把戲啊。
做人啊,得謙虛。
“好像是紅的有點怪啊!”白傑附和道。
“你們仔細看,這門是分兩個色塊的,上面紅色就新一點,而下面的顏色就深一點。”
“能是紅色而且能夠吸引蝙蝠的便只有黃鱔血了。”
“你是說,有人往門上抹了黃鱔血?*,誰特麼搞惡作劇啊!別讓我抓到你!”
“那外面的咳嗽聲和牆上的字跡怎麼解釋?那特麼也是人為的?”
白傑感覺自已被耍了,瞬間惱火。
“那當然也是人為的,比起這個,現在更重要的是找出這一切的設計者,或者是,想想它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不是嗎?”
蘇淺淺看著眾人的面龐,氣憤,疑惑,擔憂,恐懼。
它到底是何目的呢?這種伎倆也就只是嚇唬嚇唬人,沒啥實質性傷害啊。
“那麼,蘇小姐是從何得知這些的呢?”
一旁不言的西裝男方繼問出了自已的疑惑。
“或者說……”
語句戛然而止,但卻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
懷疑一旦產生,偏見就存在了。
畢竟在這種環境內,蘇淺淺過於冷靜了。
正常人面對這種恐怖事件,會冷靜的說出她這番話嗎?會一眼就看穿這是人為的嗎?
不論是何種情況之下,都太可疑了!何況蘇淺淺還只是個才20歲出頭的小明星而已。
蘇淺淺沉默著,並沒有立刻回答。
然而沉默卻不是解方,要坦白自已的身份嗎?
但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一個人不可能突然變成另一個人,也不能憑空多一塊記憶。
“我是從何得知的?那自然是……”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打斷了這邊的交談。
慘叫聲是從三樓雜物間傳來的,聲音順著樓梯盤繞,聲音尖銳刺得人耳膜快要快破裂。
眾人皆是捂住耳朵的一個大動作。
蘇淺淺第一個反應過來,快步衝上樓梯,到了三樓雜物間。
我去!有點道行啊!前面只是開胃菜嗎?
“啊啊啊啊啊啊”畫面亂成一團。
這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誰見過這局面?
雜物間,顧名思義是堆放雜物的空間。
這裡本來是別墅主人不讓進入的地方,不讓進入的理由也很簡單——雜物間放置了很多私人物品,就不方便交於你們拍節目用。
“這……這裡本來是鎖著的啊!咋自已開了?”
導演這時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天了嚕,自已的第一部綜藝作品竟然能遇見這種事!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上方掛滿了一根根鮮紅如血的細繩,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宛如一張巨大而詭異的蜘蛛網。紅繩上還懸掛著許多紅斑綠鏽的銅錢和幾張泛白的黃符。
地上則是在紅色大網的正下方擺放著一個直徑約一米,高50厘米左右的紅盆,或許這盆本來並非紅色,盆子裡盛著滿滿的不明紅色液體,散發著刺鼻的血腥氣味。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這個盛滿紅色液體的紅盆中央,竟然站立著一隻布偶熊!而且它的臉部竟是一個面容扭曲的老年人模樣,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在布偶熊的頭部有許許多多的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的東西伸出來,觸手的另一端連著地上散落的人體碎片。
這些人體碎片有的已經乾癟,變成了皮包骨;有的還在淌著血水,鮮血淋漓。房間角落裡還到處堆放著屍骨。
鮮血早已滲透進地板,結了一層薄薄的一層血痂。
窗外的火燒雲映的屋內血色更加濃郁。
“剛剛是誰先發現這的?”
無人應答。有東西故意引她們上來發現這個。
蘇淺淺越看越感覺不對勁,如果說前面只是1+1水平,那這就像等於一元一次函式了。那它做前面的那一切是為了什麼?
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同一人所為!
暫時這個法陣還沒有運轉,或許可以問問它做那些事,是否知道些什麼?
“那,那個,咱們還是快走吧!離開……這裡!好嘛?”
“劉瑩瑩,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說嗎?”蘇淺淺怔怔盯著她。
帶著道士算命特有的大小眼,像是要把人給看穿。
“往門上抹黃鱔血,引得蝙蝠來撞門,把刺蝟喂糖水拴在門口的草叢裡,引導我們去到室外。“
蘇淺淺停頓下來盯著劉瑩瑩的反應。
“我……我……”
還不說?行,非得全部揭穿你,才會交代是吧。
”還趁亂在門外牆上寫下入者死,特意用混有烏龜屎的墨寫,這種墨腐蝕性很強,所以婁牧怎麼也刮不乾淨牆上的字,反而使字跡越來越醒目。”
“而室內牆壁上的死字,白傑你也看見了,那是螞蟻而已,做到這一點也很簡單,只需要用糖水在牆上抹一下。”
“在我們因蝙蝠的撞擊而開門後,屋外的螞蟻便開始行動了,我們在屋外的時間完全足夠螞蟻奔走相告,爬滿糖水抹過的地方。”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劉瑩瑩——小姐。”
蘇淺淺特意咬重後五個字,挑眉,歪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