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本乾淨的地面重新滲出血跡,眾人都被嚇得連連後退,其中一名小廝更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外逃去,嘴裡喊著:“鬼...有鬼啊!”

這一下子,連曹縣令等人都準備先跑路了,林逸轉頭對王捕頭喊道:\"王捕頭,把那傢伙給我抓回來。”

聞言,王捕頭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幾步跨出就衝到了那個小廝的身前,飛身一腳踹在其胸膛之上,那小廝頓時口吐鮮血倒飛而回,重重的摔在曹縣令身前。

見此情景,林逸想起昨日王捕頭說的話,當時還以為他吹牛的來著,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啊,就剛剛那速度和那一腳的力度控制,王捕頭說能打十個他都還是謙虛了。

林逸來到小廝身旁蹲下,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冷冷的對小廝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麼?看到我把你家小姐的魂請來了,你怕什麼啊,這冤有頭債有主的,她又不會找你報仇。”

說著,林逸轉頭看向另外那個與其一同在池塘邊摸魚的小廝,“你說對嗎?”

見林逸看向他,那小廝連忙轉身想逃,而王捕頭此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反手握住刀柄,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想去哪啊?”

眼見退路已被堵死,他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著林玉兒飛撲了過去。他覺得,只要挾持了這個女子,以林逸那個花花公子的性子,自已就能奪得一線生機。

“小心!”

“手下留情!”

林逸和曹縣令同時驚撥出聲,可下一瞬就見那小廝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了下來。

Σ(っ °Д °;)っ曹縣令等人驚得下巴都要合不攏了,大家都以為這個女子是林逸帶著解悶的花瓶,誰知這傢伙會是個硬茬子?

“呼,還好你喊得快,不然我怕得把他打死。”林玉兒撥出一口氣,拍著自已那高聳的胸脯道。

“沒受傷吧。”林逸關切道。

林玉兒雙手叉腰,驕傲地說道:“你瞧不起誰呢?我看起來有那麼弱嗎?”

得,林逸擺擺手,轉頭讓王捕頭把這個重傷的小廝帶下去,他先跟另外那個小廝聊聊。

“說說吧,還是要讓我請你家小姐親自來審問你啊?哦,不對,她說她叫秦夢蓮呢。”林逸看了看剩下的酒,不急不緩的給自已倒了一杯後才對之前那個嚇破了膽的小廝開口問道。

“別,別,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一聽這話,嚇得那小廝連忙跪在地上猛猛磕頭。

原來,林逸早上出門時,王伯給的那張紙條上記錄的就是這陳意涵的身份,這陳意涵其實是陳立的父親從賭坊帶回來的花魁,姓秦,花名夢蓮。林逸本來只是想用這個名字嚇了嚇這小廝,沒想到他就真的坦白交代了。

當日所說為她辦接風宴其實就是為了讓她在席間勾引林逸,按陳掌櫃給他們說的是要給她包裝得好一些,將她嫁給林逸以便從林家撈取更多利益。

只是不知為何,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林逸一記耳光,把林逸給得罪了,事後,她回了明月閣。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陳掌櫃就讓他們兩兄弟去把秦夢蓮帶到他的房間去,還特意讓他們注意不要被人發現了。

他二人是陳掌櫃的心腹,平日裡為其做的髒活也挺多的,只想著這傢伙估計又想老牛吃嫩草了。

直到當晚的四更天后,陳掌櫃突然又找到他們倆,給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幫著一起處理秦夢蓮的屍體。起初見到那被凌辱得慘不忍睹的屍體時,他們也怕得不行,可是財帛動人心,重賞之下,他們不光跟著陳掌櫃將秦夢蓮的屍體弄到了林逸的房間,還將所有的血跡、足跡清理得乾乾淨淨。

事後,本來是想跑路的,可是陳掌櫃的尾款卻還沒有給他們,等到第二天他們得知陳掌櫃已經先跑路了之後,再想跑路時,就被官差給帶回去問話了。

之後,林逸又審了另外一個小廝,兩人的證詞並無二致,基本上能確定是真的。

就在大家都在高興,這才兩天時間就破案了,可林逸卻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我們不是已經查明瞭真相了嗎,你怎麼還不開心了?”看著林逸皺緊的眉頭,林玉兒不解道。

聞言,眾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林逸嘆氣道:“確實,兇手和作案手法都清楚了,可是殺人的動機呢?為什麼要嫁禍給我,而不是其他人呢?現線上索又繞回這個陳掌櫃身上去了,只有找到他,才算真的水落石出。”

此路不通那就另尋出路,林逸看向王捕頭道:“還有件事,王捕頭,勞煩你現在就去陳家把陳立、他父親、還有他二叔父子帶到縣衙去喝茶。”

“喝茶?”王捕頭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點了幾個捕快就立刻趕往陳家府邸去了。

林逸怎麼也想不到,自已隨口一說,竟然讓寧安城從此多了一種刑罰手段....

隨後,其他人跟著林逸去陳掌櫃的房間,林逸又用之前的方法再次讓血跡顯現了出來,證實了兩人的證詞。接著,又再房間裡找到了陳掌櫃殺人的兇器,還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和一個藏在櫃子裡的神龕。

“陳先生,您真的會請魂之術啊。”曹縣令看著地上那漸漸消失的血跡,不可思議的說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這是借用的科學的力量。”正在檢視那個不知名神龕和殺人兇器的林逸愣了一下,曹縣令的話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賺錢的辦法。

接著他一把摟住曹縣令的肩膀,賊兮兮的笑道:“曹大人,這個東西的效果有多顯著,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賣給你啊。”

其實,曹縣令暗地裡還是有些心動的,畢竟這個東西太神奇了,要是能擁有這玩意兒,那他縣衙的破案率將直線飆升,那他的官位不得再往上挪一挪?

“可是我看你這好像也就是用了些醋和酒而已,你們林家也不做這個生意啊。”曹縣令疑惑道。

“你以為有那麼簡單,這醋得用上好的釅醋。”說著,林逸將那酒水取出,“你再聞聞這酒,那也是我自家存了多年的上好的桃花釀。最最最主要的,這需要跟科學之神祈求,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禱告,開過了光、有神明賜福的才有用。”

“你那什麼科學之神?我沒聽過啊。”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這個東西。”林逸繼續蠱惑道。

曹縣令點了點頭,“想。”

見曹縣令上鉤,林逸連忙道:“嘿嘿,那你看這樣,東西呢你以後可以自已準備,然後送到我家來,我給你開光賜福。完成之後我再給你送回去,你呢,就給一點孝敬神明的香火錢,每次就一百兩吧。怎麼樣?”

“你怎麼不去搶?”聽到這個價格,曹縣令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見那林逸一副滾刀肉的嘴臉,思索了一番後問道:“一次可以同時開光多少壇?”

“這開光祈福頗為耗費心神,我一次最多也就能弄個二十壇左右,不過這畢竟是為大人效力,為朝廷盡忠,我努努力,每次給您弄三十壇。”林逸大義凜然的給曹縣令說道。

最後,曹縣令還是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得了,我明天讓人把東西和銀子給你送過去。”

待眾人再回到縣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此時的陳家幾人已經被帶來坐了一下午了,王捕頭又啥都不給他們說,就一個勁兒的給他們添茶,還不讓他們去茅房,此時叔侄四人一肚子全是水,若是林逸他們在晚些回來,這幾人怕是要喝到水中毒。

見到了曹縣令,他們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撲了上去。“曹大人,曹大人,您有什麼吩咐您直說,但凡我們能辦到,決不推辭。就是這茶...您看能不能不喝了?”

此情此景,林逸實在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是著實沒想到,這王捕頭的理解能力起碼能打分。

因為沒有證據,只是問話,所以眾人來到了縣衙深處的三堂。

落座後,林逸理了下衣襬,率先開口道:“不知陳兄那堂妹的喪事辦的如何啊,難得陳兄為我牽線搭橋,可惜竟是紅顏薄命,害得我好生心疼啊。”

聞言,陳立無奈的苦笑道:“林兄莫要調笑我了,當日看到我那堂妹遭逢此難,我一時情難自禁,這才冤枉了林兄,害你遭受這牢獄之災。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起身就給林逸鞠了一躬,陳父也應和道:“小逸啊,你與陳立也是多年的交情,就莫要再為難陳立了。”

見狀,林逸嗤笑道:“別介,我還沒去祭拜呢,家屬忙著答謝什麼呀。還有你陳知榮,在這給我擺什麼長輩姿態,你可知我現在代表的可不是我自已。”說著,將那面刻有個雲字的令牌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陳父看林逸那一臉豪橫的模樣,完全不知道他怎麼會那麼自信,正想出言嘲諷幾句,就見曹縣令等人紛紛起身行禮。

這場面著實是嚇了他一跳,此時曹縣令才開口道:“此乃知府姜大人信物,見此令如知府親至,爾等草民還不速速跪下!”

聞言,陳家四人連忙跪地行禮道:“見過大人,草民無知,還望大人寬恕。”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感嘆著這年代,權才是至高啊。

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家四人,林逸把玩著手中的令牌開門見山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兜圈子,今天把你們帶來,只為了一件事。今日午時,我們查到了殺害陳意涵的兇手,兇手指認是你們陳家有人安排指使他動的手,你們四人作為陳家現在的主人和未來的主人,不管這件事你們涉及其中有多深,作為一家人,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原由,根據我們大夏律法,教唆、指使他人殺人者以主謀論,判處死刑!”

“不過,既然我今天把你們帶來,又沒有公開提審,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聞言,眾人都詫異的看向了林逸,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林逸目光玩味的掃視了陳家四人一圈,緩緩開口道:“接下來我會把你們分別關進四個獨立的牢房,每個人接受單獨審訊,一旦讓我查出誰說了謊,就先大刑伺候,看看誰先扛不住招供。另外啊,鑑於你們陳家也是寧安的納稅大戶,我給你們半個時辰考慮一下,要不要主動招供,若是有誰坦白指認了主謀,我不僅會將他無罪釋放,他還會是以後的陳家家主。”

隨後他先看向二房的那對父子,對陳立那瘦得跟吸過毒一樣的表弟陳離均邪笑著說道,“那麼離均,一會兒我們就從你先開始吧。”說完,大手一揮,就讓王捕頭將他們四人全部帶了下去。

“你這次又是玩的什麼花樣啊?”林玉兒不解的問道。

林逸笑了笑,為她解釋道:“陳家長房二房素來貌合神離,那陳立當初被人暗算就是他這二叔安排的,我將他們分開來審,再給他們畫個餅,給他們種下顆猜疑的種子,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不攻自破了。”

“不太明白,不過感覺好像有點像是什麼陰險招數。”林玉兒想不通,感覺這傢伙怎麼變得有些可怕了。

“不懂你別瞎說,這叫囚徒困境。這可是一種非常非常厲害的博弈手段,是老前輩們傳下來的智慧的結晶。”聽林逸這般解釋,林玉兒就釋然了,想必這也是那劍聖朱皓月教的了。

“得了,先讓他們自已想想,安排幾個人盯著他們就行,我們先去吃飯。”說完,帶著林玉兒就離開了縣衙。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看著兩人慢慢悠悠的步伐,王捕頭看得拳頭直癢癢,曹縣令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大堂裡打著轉。

“說好的半個時辰,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

曹縣令不知道林逸的安排,不敢讓人去亂審,怕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看到兩人總算是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我的林大爺欸,你可算是回來了,陳家那幾個人怎麼弄?”

林逸口中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折來的草,悠哉悠哉的回道:“沒事,時間也差不多了,隨我去會會他們。”

隨便找了一冊卷宗拿上,大步流星的就前往了陳立的房間,曹縣令也懶得問了,跟著就是。

到了房間門外,林逸整理了一下自已衣服,清了清嗓子,然後大步推門衝了進去。

不等陳立做出反應,林逸就已經衝到了他面前,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勢大力沉,陳立頓時只覺身形倒轉,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林逸!…”陳立剛怒喝開口,就被林逸抓著衣領給提了起來。

看著林逸那紅紅的眼眶,陳立好像讀到了他此刻複雜的心情,不甘、悲傷、憤怒還有一抹失望。

“陳立!你是我在寧安認識到第一個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林逸的聲音有些沙啞,手中的力道漸漸弱了下來。

陳立瞳孔微微一縮,訕笑著道:“林逸,此話從何說起啊,之前那是誤會,我們可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林逸的眼中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一般,鬆開了陳立的衣領,緩緩走回了書案旁。

林逸開啟那冊卷宗,失落地笑道:“你知道嗎,陳離均一見到我跟見了菩薩似的,給我說了一大堆,比如那接風宴其實是為我辦的,比如你那個故意勾引我的堂妹以前是花魁。”

陳立此時的臉色難看到極致,特別是聽到花魁二字的時候更是明顯愣住了一下。

林逸繼續道:“那麼你現在要不要說一說,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陳立卻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林逸。

“別這樣看著我,我已經答應陳離均了,今晚就會放了他們父子倆,以後他們就是陳家唯一的一脈了,你和你爹作為主謀就等著償命吧。”林逸說完就要收卷宗離開,但他卻發現陳立竟然微微的笑了一下,見林逸要走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此林逸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重新坐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小看你了。我是什麼時候露出破綻的?接風宴?花魁?主謀?還是...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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