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之內。

雖然傻柱臉上寫滿了不服,但甭管是屈打成招還是什麼緣故,他的確是當面認罪了!

四周的街坊圍坐一起議論紛紛,沒想到傻柱真承認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賈張氏躲在人群裡,縮著腦袋一言不發。

畢竟這老母雞可是自家大孫子棒梗兒偷得,如今傻柱出來頂了鍋,她可不想徒生是非,引火燒身,再次牽連到自已大孫子身上。

因此自打來到院裡,她就努力讓自已保持小透明的狀態,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然以她大院鬼見愁的性格,這種公審大會,哪兒能少得了她的戲份?

高低她得站出來吆喝兩嗓子,發表一下基層人民群眾的獨到見解。

直到賈張氏聽到傻柱認罪的那一刻,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是落了地,一張圓滾滾的老臉頓時笑得跟朵菊花一樣。

“好啊!認罪了就好!你早認下來不就好了麼?犟什麼犟?”

“不就是給我大孫子背一次黑鍋麼?”

“你又沒少背!還磨磨蹭蹭的,搞得老婆子心裡七上八下的!”

“......”

且不說臺下賈張氏的各種心思,那臺上四方桌前:

三大爺面含微笑,得意洋洋穩坐釣魚臺;

二大爺志得意滿,一臉不屑的冷眼旁觀;

唯有一大爺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可那滿面的愁苦出賣了他,證明他此時內心並不似表面上這麼平靜。

豬隊友啊!

你他孃的說話之前就不能先過過腦子麼?

好吧,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傻柱你沒有啊!

你還有臉擱哪兒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模樣給誰看啊?

搞出一堆爛攤子來,最後還不是得老頭子來給你擦屁股!

他奶奶個腿的,你爹走得早不是沒原因的呀?

擱誰攤上這麼個兒子,就算沒病死也給活活氣死了啊!

傻柱可不知道一大爺的心頭怨念,只感覺自已心裡跟吃了坨翔一樣噁心。

可形勢比人強,他無奈捏著鼻子認下了罪,只能透過接連高呼來發洩心頭不滿:“我偷的!我偷的!算我偷的行了吧!”

他氣鼓鼓的別過腦袋,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雙拳無意識間緊握在一起,依稀可見面板下虯結的青筋。

傻柱屬實不想再看見三大爺的小人嘴臉了,生怕自已一個忍不住,直接對著這老傢伙一拳頭攘過去。

別看他只是個廚子,可這廚子顛勺掄鍋練就的麒麟臂,那可不跟你開玩笑!

就三大爺這種孱弱的身板,絕對是一拳一個小卡拉米!

到時候在這偷盜行竊的罪名上,再給他加上個故意傷人的罪名,搞不好真就要被抓起來扭送到廠裡保衛科嚴肅查辦了!

他傻柱腦殼裡裝得只是豬腦花,又不是裝得豆腐渣。

兩個罪名誰大誰小,這點兒問題他還能夠想明白的!

“喲,這話說的?什麼叫就算呀?”

“是你偷得那就是你偷得,不是你偷得就不是你偷得!”

“就算是你偷得?你這話說得不情不願的,搞得像是三大爺我冤枉了你一樣!”

許大茂擱旁邊看戲不嫌事大,心裡也想逮著機會往死裡傻柱,不顧身旁婁曉娥的勸阻,繼續拱火道:“我覺得三大爺說得沒問題。”

“咱們可不能隨便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聽了三大爺的一通分析呀,我覺得是鞭辟入裡,讓我對這次案件有了新的認識。”

說著,許大茂停了一下,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傻柱身邊,雙手插兜,將腦袋湊到傻柱跟前,挑釁般的說道:“這雞還真不一定是傻柱偷得,可能另有其人!”

“但是!”

“傻柱這雞從哪兒搞來的,咱們必須嚴肅徹查!”

“丟得老母雞是我個人的,那損傷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小利益;”

“可若是有人偷拿廠子裡的公糧,那損傷的可是咱們集體的大利益!”

“這種情況,必須徹查,絕對不容姑息!”

許大茂話說得冠冕堂皇,但針對傻柱的意圖可謂是明目張膽。

圍觀的街坊們聞言均是沉默不語,唯有干係其中的賈張氏坐立難安。

這要是把偷雞案查到軋鋼廠那邊,甭管傻柱最後怎麼樣,這一頭丟得雞,不又得重新查了?

到時候萬一查到棒梗兒腦袋上,那不就抓瞎了麼?

“這事兒我不同意哈!”

“人家傻柱都認了,你許大茂還想怎麼的?”

“非得鬧得街坊鄰居都抹不開面兒是吧?”

“老婆子可給大傢伙提前打個預防針哈!”

“這要真查出點兒什麼來,搞不好可是會影響到咱們院裡的集體評定。”

“到時候發放的糧票少了,大傢伙再有什麼意見可就來不及了!”

賈張氏一言既出,全場立馬就沸騰了起來。

傻柱倒不倒黴大傢伙不關心,但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傷到大院集體的利益!

誰敢保證查了傻柱後,廠子裡給予大院的是獎勵而不是處罰?

再者說了,那就算是有獎勵,大機率跟其他人沒關係,九成九都會被許大茂和二大爺、三大爺三人收入囊中;

但針對集體的懲罰可不一樣,那可是需要大家夥兒一起承擔的!

這誰能受得了?

“對,我們也覺得這事兒不用深究了。”

“是啊,就按傻柱偷了許大茂家雞算吧,別把事情鬧到大院外面去。”

“一大爺你說句話吧?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可別叫許大茂胡鬧!”

“......”

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事不關已則高高掛起,事若關已則竭盡全力!

骨子裡盡是個人算計,當真是半分道義也無,不愧是禽滿四合院!

一大爺面色一喜,暗道人心可用。

趁著此時群情激奮,他心底一發狠,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偏幫傻柱到底,乾脆將偷雞這件案件徹底變個性質。

“咳咳,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兩句。”

作為大院裡威望最高的存在,一大爺一開口,所有人都緘默不語,給足了大院第一領導人的面子,看得一旁的二大爺眼睛都紅了。

“首先,對於咱們院裡發生了偷雞這件事情,我表示深感痛心。”

“咱們大院可是軋鋼廠的模範大院,在外面是出了名的相親相愛,沒想到今天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不應該啊!”

“來,傻柱,你自已說說,你是為什麼要偷許大茂家的雞?”

“出於什麼目的才幹出這等破壞鄰里和睦的破爛事兒?”

傻柱腦瓜子有點兒跟不上一大爺的節奏,但也能感受到一大爺透露出來的好意。

“我這個...這個偷許大茂家的雞,這個...我是為啥呢?是因為...因為...”

他眼珠子咕嚕嚕不停轉,絞盡腦汁思考該用什麼樣的藉口回應,嘴裡支支吾吾的應和著,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大爺看得著急,這話都遞到你嘴邊了,愣是不爭氣,連個緣由都編不出來,還得靠老頭子再提點一波:“是不是你跟人許大茂有什麼私人恩怨?”

“你因為氣不過,就偷去了他家雞,以此挾私報復?”

傻柱就算是再傻,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也知道應承下來:“對,就是這樣。許大茂天天擱我背後嚼舌根,編排我跟秦寡婦,說我倆關係不乾淨。”

“我實在氣不過,就把他家雞給偷了。”

“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殺雞儆猴!對,就是殺雞儆猴!”

一大爺頓時鬆了口氣,要是傻柱這都反應不過來,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了,一天天的真是操碎了老頭子的心。

這個大院要是沒他一大爺在中間和稀泥,遲早得散!

許大茂是個人精,哪兒能看不出一大爺這意思?

“特麼的,這老傢伙真是缺兒子缺到沒良心了,幹啥都偏袒這傻柱!”

對於一大爺偏幫傻柱,他縱使心頭有意見,也只能在心裡罵上一句。

他拿一大爺沒有絲毫辦法,畢竟一開始針對傻柱時,他和二大爺、三大爺之間不也有貓膩麼?

一大爺可不管許大茂的想法,直接趁機結案,要將這件事蓋棺定論:

“很好!”

“那今天這個偷雞的事兒,就有結論了。”

“不是咱們大院的人有什麼私人作風問題,而是鄰居間鬧了點兒小矛盾。”

“傻柱這人一根筋,想不過就偷了人許大茂家的雞,不屬於那個偷盜行竊。”

“這個充其量啊,算個挾私報復。”

“對此,傻柱歸還許大茂家的雞,並給予許大茂一定補償,此事就此作罷!”

“我話講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話音落地,在場的眾人無不頷首稱是。

吃瓜群眾的熱鬧也看了,也不牽連到自已,這最終結果怎麼樣自然和他們無關,也根本不關係。

左右不過是他們明日裡茶閒飯後的談資罷了,誰是誰非並不重要!

恰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給場上的局面平添上了一分變數:

“我反對!”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河美豔之偃花

亭亭玉立的東平懷王

快穿之炮灰以抱制暴整頓位面

餘暉璃茉

從小說變成現實開始

末班

相逢便夠

澤小光

清冷仙君俏公主

有點麻了

Z總駕到,嬌妻腐乳哪裡逃

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