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那裡面非常兇險。
江南帶頭,他是這次帶隊和製作計劃的人,其他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安排。
“媽,你的珠子怎麼黑了一半。”權澈面無表情,眼裡卻是對木氿濃濃的關切。
“它力量太強,這串珠子的力量不夠。”簡單的解釋給權澈聽。
權澈盯著木氿手腕處那串血紅色的菩提珠子,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木氿又是掉隊在他們身後。
一到大廈大門,這裡的環境比周遭的溫度還要冷上好幾分。
木氿一個肉身凡體比不得其他幾個特殊情況,她不扛凍。
她們一樓樓走上去的,這明月大廈起碼好幾十層,沒電只能徒步走,其他人那是爬了十幾層樓氣都不帶喘的,木氿喘的跟老狗哈氣,不得行啊!
這吊死鬼真難打,這腦子怎麼想起藏在這裡的,累死她了。
權澈要等木氿他的腳程就慢上了前面的四個人,直接拉出了好長的距離。
有些嫌棄木氿這烏龜速度,“媽叫你平時不多鍛鍊,這麼點路就不行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
“你快閉嘴吧,都十多樓了,我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你們這氣都不喘的,哪能和你們比。”說話都有氣無力,呼氣都比進氣少,累死她了。
權澈撇撇嘴看了眼早就沒影的樓梯口,無奈的後退回去,蹲在木氿前面,“媽,我揹你吧,按照你那速度,他們打完了,我們都沒上去。”
木氿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也不客氣了,直接趴上權澈的後背。
權澈背起木氿還顛了顛意外的輕,比他新娶回家的老婆還輕。
“媽,爸爸也沒虐待你啊,你怎麼比我老婆還輕。”
木氿有氣無力甚至不想搭理他,“趕緊走吧,怎麼…怎麼你話這麼多。”
“哦。”這下子權澈乖了,託著木氿繼續走,權澈比木氿加快了速度,哪怕他背上多了個人,他依舊像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
人比人,氣死人啊!
前面的人,秦穹看著後面的兩個人還沒跟上,手肘撞了撞秦風,小聲道:“權澈他們還沒跟來,要不我們等等他?”
“也不知道戚教授怎麼想的,來支援的,偏偏帶著新人來支援,真是麻煩得很。”
江南把兩人一問一答的全部話聽了進去,並未理會。
突兀的他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赫然的停住腳步。
江南身邊的另外三人也在同一時間支住步伐,紛紛看向黑漆漆的牆。
“來了。”
秦穹收回擔心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權澈揹著木氿也在同一時間上了同一層。
“媽,別說話,有東西進來了。”
木氿皺眉,她怎麼沒有感覺到。
系統立馬給木氿解答:【你經驗少,還有你辦案經驗少,不太清楚這些也正常,你聽權澈的準沒錯。】
木氿贊同的點點頭,聽話的閉嘴,甚至呼吸都比平常少了。
權澈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讓木氿覺得格外的安心。
好大兒長大了。
一臉欣慰的木氿恨不得拍拍權澈的肩膀,來句“兒子長大了”的感慨。
雖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好歹她“年紀輕輕”喜當媽的欣慰啊!
只覺得周圍的氣溫又立馬降了,都快接近寒冬臘月了。
木氿嘴唇都冷的煞白,抓著權澈領口的手都在顫抖。
江南和慢來一步的權澈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有一些不可思議。
大廈里居然還有活人,而且應該還不少。
權澈想到這一點,更加不好看起來。
就在這時秦風突然跑了起來,他跑的方向是權澈他們所在的位置。
因為權澈突然後背一空。
木氿呆呆的被一團黑漆漆溼漉漉的物體捲住身體一扯,輕輕鬆鬆就把木氿從權澈背上捲了下來。
秦風往前一撲只來得及抓住木氿的大腿,權澈剛反應過來,要動手時木氿和秦風兩個人早就貼入黑暗。
他動手動了個空。
秦穹和江南以及另外一個人往權澈那邊去。
權澈想要衝過去,卻被江南拉住手。
“權澈別衝動。”
權澈他們這種人很少有極為大的情緒波動,偏偏這次權澈有了恐慌。
“你讓我怎麼不衝動,我媽被那鬼東西抓走了,她只是一個新人,怎麼在它手裡活下來。”
江南恨不得打權澈一頓,偏偏如今不能,得大局為重。
“權澈,秦風跟著你媽媽一起消失,秦風他可是總部的人,你不能因為你媽媽失蹤失去了你基本的判斷是非的能力。”
“我們一起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你媽媽肯定被吊死鬼的鬼奴拉了進去,只要找到吊死鬼本體,你媽媽不會有事,戚教授也說了你媽媽體內的厲鬼特殊。”
“秦風和她體內的厲鬼會護著她。”
……
被江南和權澈惦記的木氿和秦風兩個人,而是在一間辦公室裡。
木氿捂住脖子,猛烈的咳嗽,那張臉通紅,眼淚花花不斷的冒出來,秦風一雙大長腿不斷在木氿身邊晃盪,他帶著黑色手套的那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取下來一隻,他手裡還掐著一個人形輪廓的“人”。
順便他垂頭檢視木氿一眼,發現她沒事,這才有空打量手裡掐著的東西。
“鬼奴?”
秦風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看著已經緩過勁的木氿一眼問道:“木氿,你這是被盯上了啊!”
話語裡的肯定,木氿彷彿認為她可能聽錯了,好好的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什麼叫她被盯上了。
這個時候木氿的“貼心”小系統告訴她一些“極為貼心”的話。
【宿主,秦風說的對哦,你的確被盯了哦,你一進大廈就被吊死鬼盯了哦。】
“……”
【怎麼不用費心找它了,它等會會來找我們的哦。】
“……”好扎人的話,好恐怖的現實啊!!
秦風隨手就把手裡的鬼奴給丟了,手抱在一起,好奇的看著木氿疑惑的來了一句,“你這做了什麼,居然讓鬼奴盯上了。”
她還想知道自已做了什麼,讓這東西給盯上了。
最後也只是張了張嘴又無奈的閉上,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