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大地,繁華都市燈火輝煌、霓虹閃爍,但喧囂並未因夜色降臨而停歇。
街頭巷尾人流如織,車輛川流不息,這座城市似乎永遠充滿活力與生機。
在一棟高聳入雲的大樓頂端,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身影迎風而立。
他們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的一切,彷彿能夠穿越重重障礙,洞悉遠方激烈廝殺的戰場動態。
其中一名手持武士刀的黑袍人雙手抱胸,沉凝地開口道:“真沒料到他竟然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此事是否會產生影響呢?”言語間透露出一絲擔憂。
另一個黑袍人則冷靜地反問:“無需擔心,我們的‘載體’準備得如何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手持武士刀的黑袍人回答道:“已萬事俱備,只可惜近來那‘載體’的情緒略有波動,不夠穩定。”
“不必在意,畢竟它不過是個一次性的工具而已。”黑袍人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對所謂的“載體”毫不在意。
接著,持武士刀的黑袍人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報告道:“此外,據可靠訊息稱,裁決者方面已知悉情況,並正派人火速趕來。”
聽聞此言,黑袍下的身軀發出一陣冷笑,嘲諷意味十足。
其語氣中的殺意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有點意思!既然如此,那不妨就陪他們好好玩玩兒吧,但切不可干擾到我們計劃的順利施行。”
說完,他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閃過一抹冷酷的光芒。
\"瞭解!\"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大拇指輕輕一挑,武士刀瞬間出鞘,寒光四射。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興奮與殘忍的笑容,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
......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突然傳來,打破了眾人的議論紛紛。
他們紛紛停下聲音,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遠處的廢墟。
很明顯,這個對手並不好惹。
果然,只見布霖艱難地從亂石堆中爬出來,身體搖晃不定,看上去十分狼狽不堪。
他滿臉怒容,鮮血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讓原本就猙獰可怖的面容更顯恐怖。
他一言不發,身形如同閃電一般急速衝向馬立,手中緊握著一把細沙,猛地一揮。
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會使出如此陰險手段的馬立猝不及防,只能匆忙側身躲避。
然而,儘管動作已經夠快,他的眼睛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揚起的沙塵波及到了一些。
布霖見狀,乘勝追擊,攻勢愈發兇猛狠辣,每一招都直取馬立要害,毫不留情,彷彿要將其置於死地才肯罷休。
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攻擊,馬立處境極為危險,但他的臉色卻始終保持著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
相反,他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應對著敵人的進攻,仔細觀察著對方的招式破綻。
精通各種技巧的他猶如一個武林高手般,以驚人的速度和靈活的動作巧妙地拆解著對手兇猛無比的殺招。
對他來說,只要不是被擊中要害致使自已喪失行動力,其他地方即使受傷也無關緊要。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他面對的敵人絕非等閒之輩。
每一次被擊中的部位都會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熊熊烈火燒灼一樣,令人難以忍受。
身體各個部位不斷傳來的強烈痛感如同潮水般衝擊著他的神經系統,令他的意識出現了一剎那的模糊。
而布霖則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破綻,使出一記凌厲的飛膝攻擊,直接將他擊飛出去好幾米遠。
緊接著,布霖毫不留情地乘勝追擊,身形如閃電般迅速跟進,並全力朝著對方的頭部揮出一拳,顯然是企圖給予致命一擊。
馬立自然也察覺到了布霖的意圖,但他並未坐以待斃。
只見他在千鈞一髮之際,用一隻手擋住布霖的進攻,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並將其抵在手臂上作為防禦武器。
當布霖的拳頭擊中馬立的手臂時,突然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咔”聲,聽起來彷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儘管劇痛難忍,但馬立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痛苦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子彈呼嘯而出,穿透了面板和肌肉,準確無誤地射中了布霖的拳尖。
剎那間,鮮血四濺開來,濺落在周圍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布霖的瞳孔猛地收縮,滿臉驚愕,顯然沒有預料到馬立竟然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手段。
反應過來的瞬間,他想要躲閃,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隨著一聲槍響,數枚子彈如暴雨般透過洞孔傾瀉在他的身上。
猩紅的血液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不要命地湧出,雖未擊中要害,但長時間失血過多,也會令生命岌岌可危。
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如山般癱倒在地。
馬立的額頭因劇痛而冷汗涔涔,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取勝之法,若直接開槍,以對方的身手,大機率無法擊中。
但以傷換傷則不同,除非子彈穿透不夠,或者對方拳頭堅如鋼鐵,否則都難以避免。
他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虛弱地喘息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布霖牙關緊咬,不顧身體的劇痛,掙扎著起身。
然而,強烈的無力感使他陷入癲狂,他瘋狂地捶打著地面,彷彿要將這大地撕裂。
他的頭髮凌亂,面部扭曲得如同地獄中的惡魔。
“你這樣做能得到什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不甘等種種情緒如火焰般燃燒。
他手指四處,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他們不過是一群可憐蟲罷了,只能成為那些所謂‘大人物’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你竟然心甘情願地替那些卑鄙無恥之徒賣命,究竟能換來什麼好處呢?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布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滿臉怒容,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我們本應屬於同一類人啊,強大如我們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者!
可你為何偏偏選擇自我沉淪、自毀前程呢?
等到哪天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像一塊毫無用處的破抹布一樣被無情拋棄!”布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愈發沙啞起來。
面對布霖的質問和指責,馬立始終沉默不語。
“你可曾看清過他們真實的嘴臉?
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大義凜然的模樣,但背地裡卻幹盡齷齪之事,簡直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他們向來都是仗勢欺人、以強凌弱!”布霖繼續怒斥道。
聽到這裡,馬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即便我不曾擁有這種力量,依然會堅定地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個可惡的傢伙!這個愚蠢至極的傢伙!怎麼跟那些人一模一樣!
聽聞此言,布霖的雙眸瞬間燃起熊熊怒火,那憎恨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直直地刺向對方。
他臉上偽裝出的道貌岸然和高高在上的姿態,令他心生極度的厭惡。
此時此刻,那些早已深埋心底的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些本應被遺忘的傷痛再度被撕開,噁心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以為你已經完全掌控了我嗎?”
布霖突然發出一聲狂笑,笑聲中透著無盡的瘋狂。
與此同時,他的身軀散發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氣息,使得馬立的瞳孔猛地收縮。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馬立只覺得眼前驟然變黑,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他驚慌失措地伸出雙手,卻什麼也觸控不到,甚至連自已的身體也感受不到。
所有的感知似乎都在這一剎那間離他遠去。
緊接著,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嗤!”
下一秒,馬立突然瞪大雙眼,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讓他一陣暈眩,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強烈的無力感席捲全身,令他幾乎無法站穩腳跟。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當視力逐漸恢復時,馬立只能隱約看到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低下頭,驚恐地發現一根長長的鐵皮深深地刺穿了自已的胸膛,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身上的衣物。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
撲通!他終於支撐不住,如被重錘擊倒般應聲倒地。
視線模糊間,他隱約聽到隊員們焦急的呼喊聲。
他顫抖的手摸索著口袋,艱難地掏出一枚懷錶,緊緊地放在胸口。
眼前不由自主地閃現出過往的畫面:父親殉職時,他還是個孩子,卻立下誓言要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員。
憑藉出色的表現,他被推選為裁決者,進入學院培訓,也在那時首次知曉世界的另一面。
那時的他,充滿了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如探險家一般,迫不及待地探索著這個未知的領域。
也是在那裡,他與她相遇了。
她是那麼的活潑可愛,如陽光般燦爛,樂觀的氣息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每一個瞬間都挑動著他的心絃。
從那一刻起,他便陷入了愛情的旋渦,心甘情願地化身為她的小跟班,如影隨形。
兩人的關係愈發親密,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似乎洞悉他的心意,在生日那天送給他一枚懷錶,裡面嵌著她的照片。
他如獲至寶,將這枚懷錶視若珍寶。
他們一起逛街、看電影,享受著如情侶般的甜蜜時光。
學院裡的其他人也都認為他們是一對。
而現在,就差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沒有被捅破。
他暗暗決定,等她完成畢業任務後,一定要為她精心籌備一場盛大的表白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