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照丹與靈獸門
兩人寒暄了一會之後,胡安便開始詢問關於神照丹的事情。
“道友可曾聽說過神照丹?”
何茂才一聽這個丹藥,卻是心頭一凜,沉默地將他拉到了一邊,避過了眾多官兵的眼目。
“胡道友是如何知道神照丹這邪異的丹藥?”
何茂才一臉忌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胡安有點懵,問道:“這神照丹是何來頭?”
何茂才沉思了一會兒,解釋道:“神照丹可提升靈獸資質,出自靈獸門的獨門配方,傳聞其所用丹材是妖丹與修仙者的精血。”
“修仙者的精血?”
胡安聽到精血一詞,立馬皺起了眉頭。
精血對於一位修仙者來說可謂極其寶貴,一旦失去則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損失部分實力,需要透過靈藥來進行補充。
“不錯,資質越好的修仙者,越是容易受到他們的迫害,正因為這樣,靈獸門成了本國的八大邪宗之一。”
何茂才嘆聲道,嘴裡不斷說著某些天驕們被靈獸門殘忍殺害的例子。
胡安在一旁靜靜聆聽,不敢做聲。
“沒想到這丹藥的來歷這麼邪惡.....”
好在他透過抽獎得到了3枚神照丹,不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今小安安已經在進行蛻變,剩下的兩顆倒是沒什麼用了。”
胡安心想。
說完了神照丹的事之後,兩人又進行了關於靈器的探討。
當談到擁有意識的靈器時,見多識廣的何茂才也犯難了。
愣是他這樣的老油條,也從沒見過會說話,還會自已動的靈器。
“此事怕是得問七寶宗的那些煉器師了,何某此生能得一偽靈器已經是極其幸運,要知道很多散修都還不如我呢!”
說到靈器,何茂才看著身旁的白鶴劍,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胡安亦是點頭,擁有靈器對於散修來說可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
煉器師比煉丹師還要稀少,這是修仙者們的共識。
散修想要得到一把趁手的靈器,難度不亞於登天。
何茂才當初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從一位雲遊四海的煉器師身上求得一把偽靈器,這把劍陪伴了他近乎30年。
對此,胡安也是唏噓不已。
他深深感知到了散修們的不易,也同時在心中竊喜。
“看來這子母青蓮劍還不能輕易展示,否則可能會遭人眼紅啊。”
胡安本來打算將自已擁有靈器的事實和盤托出,現在卻意識到這樣不妥。
與何茂才談笑了許久之後,他便與對方來到了校場,開始對練。
何茂才站在校場西方,胡安站在校場東方。
依舊是那飛劍,依舊是那少年。
但觀眾卻少了很多,大概只有官兵兩三百。
咻的一聲,飛劍再次衝向胡安而去。
但這一次,胡安卻看清了飛劍的所有軌跡。
他以何茂才難以理解的速度來了個縱身一躍,輕鬆躲過飛劍的刺擊。
昨天剛剛加的10點敏捷很快便出了成果,不知是身體的靈活度有變化,他感覺自已更加輕盈了。
胡安輕輕一躍,直接跳上了5米高的木牆,讓何茂才內心直呼變態。
“短短几天,居然又有進步!”
他不由加快飛劍的速度,白虹在空中發出陣陣嘶鳴,已然達到極限。
一旁的官兵們都看呆了,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們下意識都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飛劍一個不小心將他們誤傷。
然而即使何茂才已經將飛劍術發揮到了極致,卻依然完全沾不到胡安的身體。
校場中,胡安依舊身著那一身布衣,一邊在木牆上進行著各種高難度動作,一邊微笑看向冷汗直流的何茂才。
何茂才一臉苦澀,意識到兩方的差距已然過大。
這人到底是如何修煉的?他不禁在心中狂問。
前幾天他還能給對方造成一點威脅,現在卻在被對方戲耍,他感覺自已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不過一刻鐘時間,何茂才便苦笑著投降了。
“胡道友,何某甘拜下風,以後怕是再也沒資格做你的對手了。”
他雖敗得不輕,但心性卻保持的很好。
能與這位英傑結交,已經很幸運了。
胡安搖頭寬慰道:“與何道友的切磋讓我胡安受益甚大,胡安日後必有厚報。”
聽聞此言,何茂才心中一暖,笑容綻放。
雙方來了一個商業互吹,頓時令在場的官兵們鼓起了掌聲。
......
這一天下午,胡安帶上儲物袋離開了羅松縣。
“過了這麼長時間,不知朱少爺現在如何了。”
出了縣城10裡之後,他便開始御空飛行,直奔眉縣而去。
胡安離開眉縣足有1年多了,他飛行在山野之中,看著身下的山林,不禁有一些感慨。
曾幾何時,他與小安安還曾用步行丈量這個世界,如今只過了1年多,自已就已經從一位少年變為了一名所謂的修仙者。
修仙者眼中的世界確實與凡人眼中的世界不太一樣。
他們俯視天下,看到的是整體。
他們不關心任何凡間的事物,或者說失去了這個心氣。
他們將目光轉向了更高的地方,那裡有他們幻想的昇仙大道。
一群鳥兒突然從身後飛來,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胡安放慢了速度,將身子挪到一邊讓道,打算讓鳥兒們先行一步。
但就在他們即將超過胡安之時,一道劃破天際的紅光掠過了鳥群。
只聽“咻”的一聲,鮮血瞬間染紅了天空,鳥羽散落在雲中。
胡安的長髮被狂風吹散,他瞪大了雙眼,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轉頭看向那道與自已擦肩而過的紅光。
這毫無疑問是一名異常強大的修仙者,僅憑遁光估計便可將其擊殺!
就像高速列車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紅光沒有理會這群鳥兒,更沒有理會快被嚇死的胡安,以極快的速度遠去,只留給胡安一個小小的黑點。
胡安被這道紅光嚇得不輕,緩緩降下了漂浮在空中的身子,雙手捂住了自已的心臟。
“太他孃的可怕了...”
他一臉慘白地靠在一棵樹上,看向落在周圍的白色鳥羽,不禁開始後怕起來。
要是當時他沒有為鳥兒們讓道,現在死的就是他自已了。
“看來還是得低調行事啊...”
剛學會御空術的胡安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