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宗門密悻
他們僅僅在外圍逛了一圈,便用了2小時。
胡安與狗子站在一個角落處歇腳,依靠在一起吃著一盤紅燒肉。
“真的是啥都有啊。”
“汪!”
狗子將一口肥肉叼進嘴裡,表示同意。
這兩個小時內,他們見到了這輩子從未見到過的東西。
“咱們前十幾年真是白活了!要是早點知道昇仙大會該多好!”
胡安掏出一本剛剛買到的《基礎靈藥種植》書,感嘆道。
他翻開書本,指著頁面上的一顆黃花痛心道。
“這個羅蘆花,咱們肯定在凌楓山脈遇到過!被你一爪給糟蹋乾淨了,2塊靈石,沒了!”
“汪!!”
狗子頓時大驚,吞嚼紅燒肉的嘴巴頓時停滯了。
他感到深深的自責!
胡安又翻開一頁,指著兩顆類似雜草的靈藥說道。
“還有這個胡索花,木磬花,當時咱們可是看到好一大片,嘩啦啦都被你給當成野花睡扁了,5塊靈石,沒了!”
“汪!!”
狗子又是大驚,自責地將紅燒肉吐出了嘴巴。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哇靠!我的心好痛!”
胡安頓時捂住了自已的心臟,感覺呼吸困難。
“嗷嗚!汪!汪!”
狗子捂住自已大腦袋,想要將這一切痛苦的回憶都忘卻。
師父別唸了!師父別唸了!
一人一狗在原地懊悔的直跺腳,讓路過的修士不由暗歎。
這倆活寶到底是受了啥刺激?怎麼如此傷心。
但一人一狗好歹也是身懷鉅款的人,互相抱著對方安慰了一頓便恢復了尋常。
“從現在開始,咱們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放過每一顆靈藥!”
胡安抹掉眼角的淚光,痛心疾首道。
“汪!”
狗子亦是挺直了身子,目光堅毅,展現出自已的決心。
互相勉勵過後,他們將盤中的紅燒肉狠狠炫完,然後又喚出了一盤麻辣魚,香味溢散。
不得不說,品嚐美食真的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這一人一狗吃的那叫一個嗨,看得周圍路過的修士們紛紛嚥了咽口水。
修士們達到煉氣6層之後便能辟穀,不用吃任何凡間之物。
但久久不接觸美食,往往會產生戒斷反應,畢竟吃飯喝酒是人的本性。
有一位紅衣修士過來跟胡安求了幾盤菜,說是要嚐嚐人間美味。
胡安自然是灑脫的答應,然後將最不愛吃的那幾盤西湖醋魚給了對方。
那紅衣修士倒也健談,吃著東西的同時也胡安開始說起這昇仙大會的事情。
“這昇仙大會啊,通常是每5年舉辦一次,畢竟七派子弟眾多,不缺人。”
“這次昇仙大會卻只隔了3年,也不知道他們那些大能們是怎麼想的。”
紅衣修士將一嘴的魚刺吐出,如此說道。
胡安將手中的魚頭放進盤中,問道:
“趙兄是怎麼想的呢?”
那位姓趙的紅衣修士猜測道:
“我懷疑啊,定然是八大邪派那邊有動作了,畢竟他們與七派對立已經多年,每次他們有動作,七派這邊都得損傷眾多子弟。”
聞言,胡安恍然大悟。
徐嬋曾經跟他聊過八大邪派和七大正派,還順便說了很多八卦。
這七大正派分別是七寶宗、紫靈門、百花谷、獅子山、青羽門、景元莊、落霞劍莊。
雖然他們同為一個陣營,但內部也並不是一片鐵板,各有各的小心思。
每個宗門的門主都想成為正派的領袖,帶領七派發動總攻,但始終無人能站出來。
“罷了,這些東西也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咱們只需要關心自已的死活就行。”
“胡兄,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趙姓紅衣修士吃完了西湖醋魚,一臉苦笑著向胡安道別,然後轉身離開。
胡安亦是與之拱手道別,姿態做足。
“看來這七派是在招炮灰呢,咱們的策略得更改了。”
等到前者走遠後,胡安摸著狗子的頭緩緩言道。
“汪?”
狗子撓頭疑惑,那咱們之前策略是什麼?
胡安在原地徘徊了一下,解釋道。
“咱之前的想法很簡單,苟一個低名次進去混個外門弟子,然後徐徐圖之,但目前看來,進去了八成也會變成炮灰被送去與邪派鬥爭。”
“咱們得爭取混個高點的名次,一舉成為內門弟子!得到他們的重視,然後苟在洞府裡,等到神功大成再出山!”
“汪!”
狗子瞬間精神起來,終於輪到他們大展宏圖了嗎。
內門弟子,嚯嚯,聽起來不錯!
但沒等他高興,胡安的表情卻一下子蔫了下去。
“可惜這一切都是白日做夢,咱們的資質太差了!那些內門弟子可都是七品甚至六品靈根的人啊!”
靈根是胡安目前的痛點,要知道他目前的靈根是最垃圾的九品靈根。
靈根往往代表著修仙者的資質,靈根品級越高,修煉的速度便越快,上限自然越高。
更有一些極為稀少的特殊靈根,會形成諸如混元之體,冰蟬之體,純陽之體之類的完美修煉體格。
擁有這些完美體格的人將會更擅長修習某些功法,對應的術法威力也會大大提升。
像胡安這種爛大街的九品靈根,頂多只能混個外門弟子,甚至只能當個宗門雜役。
宗門內等級森嚴,外門弟子主管雜事,主要負責外出撐場面,他們得不到好的資源,修行速度極慢,往往會成為鬥爭中的犧牲品。
而內門弟子則往往只需要安心修煉,他們話語權較大且接觸到的資源更為豐富,更有甚者會得到門內長老們的親傳,成為宗門未來的倚仗。
徐嬋身為一個百花谷的外門弟子,需要頻繁外出尋獲靈藥,但最終獲得的獎勵卻如同毛毛雨,大多的好處都落在了內門弟子身上。
萬事開頭難,胡安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大不了以後再來。
這昇仙大會也不是隻有這麼一次,他們等得起。
想到這,他便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