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氣總是讓人有一種讓人想發狂的衝動,悶熱,躁動,壓抑。

這樣的夏天是長時間住在北方的人們忍受不了的,但是總有些事情讓你能夠忍受這些這樣該死的天氣。

夏天是某些人最不喜歡的天氣,尤其是對於那些從事特殊職業的人群。

儘管不做這樣的勾當也有一些時日,儘管已經面臨著最後的日子,但是心中的反感總不會因為一些在他看看來並不重要的東西而改變。

因為長期從事摸金這一行當,在退出這一勾當的這些年來文獻過得並非怎麼的好。

因為地下陰氣的侵蝕他的身體雖然才剛有五十左右但卻拖著七十歲的身體,蒼白的頭髮在這暴風雨的下午顯得那麼的蕭瑟。

他自已也明白他最後的日子也許就是這樣度過吧,有些事情或許應該對那三個孩子說了,他們也都長大成人了,有些事情他們應該知道真相;並且做出自已的決定。

這些年來陰氣的侵蝕和每夜噩夢的侵擾讓他的半個身子已經踏進了墳墓中。

他有時很迷茫;因為他不知道把這些事情告訴孩子是對還是錯,他考慮了二十年,也糾結了二十年。

自從從始皇墓回來,一次次的打擊,讓他的心理承受著無法言表的壓力,孩子的離世,夫人的離世,讓他在恍惚中明白也許這就是命。

欠的太多總是要還的,這樣想他又有一種解脫的時候,他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共患難的夫人。

二十年前的一個早晨他們啟動了南行的計劃,因為他並不知道朝廷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當務之急要躲避一下。

現在他才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新的君王知道的話,也許他們也就活不到現在了,所以他有時候會後悔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這裡的天氣實在不適合他們,前半生的生活讓他對他自已現在的日子顯得異常的反感。

而這種反感也讓他發洩到這個讓他不適應的天氣中,想想也是好笑;和這裡的天氣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每次想起夢中的一切他都有結束自已生命的想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境,他自已也不是很明白,夢境中的自已看到三位哥哥,有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有鄙視,有嘲笑,還有對他的憤怒。

他們質問他為什麼不來救他們,為什麼不讓孩子知道在那密冊上顯現的東西為什麼要隱藏心中的恐懼,為什麼不把冊子上所顯現的文字告訴孩子們。

二十年了,文獻看著他們一天天的長大,如果自已的孩子不是在南行的時候流產也許和他們在一起會很快樂,如果不是孩子流產自已的夫人也不會撒手人寰,留下自已苟活著。

三位大哥的孩子是他撐到現在唯一支柱,現在他們長大了,這個支柱也在歲月的侵蝕下轟然倒塌了。

有些事情終究是要來的,只是等他到來之後你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的準備到頭來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這已經是最後了,所以一切卻又顯得不那麼的可怕。

兄弟們等著我吧,再過些時日也許我們團聚了,三位大哥我也沒有辜負你們的囑託,三個孩子也都長大成人,也都能獨當一面了,只是夢中的你們是我自已的臆測還是其中有什麼深意呢?

無論如何我也要告訴他們了,讓他們自已決斷吧。躺在船上有氣無力的文獻向僕人揮了揮手手說道:“去把三個孩子叫過來吧,我的時日不多了,有些事情也許應該讓他們知道。”

僕人叫王二,打小就在文獻的家中做僕人,看著這個時日不多的主人,他只是心中為自已的主人悲傷,人雖有一死,但是這顯然不是主人應該有的死法,但是人雖有情,天無情;有些事情命中早就註定了。

王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主人,拭去淚水,拿出雨傘向大門外走去,只是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四個人走進了文獻所在的臥室,老僕人王二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三個年輕人,文獻渾濁的老眼看著三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

彷彿又看到了三位大哥年輕時的模樣,渾濁的老眼放出精光,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吧,但是他不在乎,他早就渴望這一天的到來了;恍惚中似乎連著南方的天氣都顯得可愛起來了。

是啊!他老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這三個孩子在他們的母親去世後都是自已看著長大的,他盡力讓他們快樂的活著,因為他知道有一天他們都要面臨也許是他們這一生最重大的決定,也許他們會選擇平淡的生活,這不正是自已所希望的嗎?

也許三位大哥想多了,也許那個冊子只是騙人的罷了,但是為什麼自已會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呢。

躺在床上的文獻思緒混亂,這時三個孩子中有人說道:“六叔,您讓我們來幹什麼,您的病這麼嚴重好好養著就行了,我們還算能掙些錢,治病的錢不用擔心的,您把我們養大,現在該我們報答你了”

另外兩個年輕人也都重重的點著頭。

文獻無力的開口道:“孩子們,人老了就是這樣,人總有去世的一天,再好的藥材也無力迴天,你們的孝心我能明白,你們都是好孩子。六叔雖然沒有子嗣,但是有你們我已經感覺很幸福了,老天給你一些東西,就要帶走一些,能看著你們長大,我很滿足,今天叫你們過來是要給你們說一些事情,只是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二十年了,總是要說的,總是要說的,人老了,廢話比較多;你們就遷就我這個老頭子一下吧”

這時另外一個年輕人急道:“六叔,您說什麼呢,您把我們養大,在我們眼中您永遠是那個小時候讓我們敬仰的六叔,您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們都聽著呢!”

文獻無力的擺了擺手手說道:“王二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有些事情我要單獨告訴孩子們”

王二擔心的看了看文獻,最後還是無奈的出去了。

外面的雷聲更大了,文獻看了看窗外,午後的天空彷彿被一片大的黑布蒙著,暴雨夾雜著雷聲讓這個小院的對話更顯得壓抑。

“朱陽你去把煤油燈點上吧,屋子裡太黑了”文獻輕聲的說道。

朱陽點了點頭用火摺子把油燈點亮了,只是不知怎麼的屋子裡好似因為油燈的光亮更顯得壓抑了。

朱陽走近文獻把他從的身子稍微扶起靠在床頭上,文獻有看了看三個兄弟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和留戀開口說道:“今天讓你們來和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有關係,我只是和你們說,之後的決定有你們自已拿主意。”

“記住這件事情並非兒戲,也不是六叔和你們講的什麼一個故事,這時一件真實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我的身邊,今天你們所聽到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可外傳否非有殺身之禍知道嗎?”

三個年輕人都重重的點了點頭,文獻看看他們腦中陷入了回憶開口慢慢講出二十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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