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強一起了高瘦子已經嚇傻,嘴唇蠕動著癱坐在原地。

“怎麼回事?”兩個穿皂服的衙役走了過來。

“是肉丫,肉丫殺了強哥!”高瘦子望向肉丫眼睛滿是驚恐,但不妨礙他指證她。

凌星誠怒道:“才不是,明明是凌強自已摔倒,自已的鞭子柄戳死了自已!”

“他,凌星誠,也是幫兇!”高瘦子乾脆拉凌星誠下水。

村民有小聲爭辯的,但沒有人聲音壓得過高瘦子。

“大膽刁民,你們找死!”兩個衙役舉起手裡的鞭子。

“住手!”一道如陽光般明朗的聲音從馬路那邊傳來。以花輕語的耳力,聽出這是孫朗。

“他們是遷居民眾,又不是犯人,你們怎能如此苛待!”孫朗催馬過來。

“是是是,大人英明,小人知錯,小人再也不敢了!”兩個衙役非常利落地撲通跪倒,連聲求饒。

“那個人是自已意外死的,我看見了。我會去告誡你們的縣令,若再胡亂用刑,仔撕你們的皮!”

“是是是,不敢不敢。”

孫朗轉頭朝城門方向奔去,兩個衙役直到聽不到馬蹄聲,才敢抬起頭來。

“看什麼看,啟程啟程!”他們狠狠稜了肉丫和凌星誠一眼,在人群中隨意指了一個壯漢:“你,過來,跟他一起,把人抬去埋了!”

壯漢憨憨應諾,跟高瘦子一起,半拖半抬拉走了凌強的屍體。

花輕語什麼都懂一點,包括煉丹,製藥。她覺得應該備一些傷藥以備不時之需。還得上山打些食物,一天了,墨方硬是忍著肚子咕咕叫,沒有叫餓。

因為他看見別的小孩子肚子也在叫,也不敢喊餓。喊了哭了的,會捱打。

花輕語帶的那些金銀,在這裡暫時派不上用場。說是兩天後到安置點,誰也不敢賭會不會出現意外,食物才是這時候的硬通貨。

但是沒人敢賣。

餓肚子的人太多,有食物的都不太敢拿出來吃,怕引起瘋搶。

傍晚就地休息,鳳來要跟她一起上山,她沒同意。

“苻生,走,去給墨方找吃的。”

“哦。”

鳳來很不開心。

不開心忍著。

她怕苻生趁他們不在,帶著墨方跑了。

墨方身體弱,性格內斂,跟著苻生,要麼早死,要麼長歪。

雖然她有放追蹤符在他們身上,但符咒是有距離限制的。

在靈氣稀薄的人界,訊號尤其不好。

夜晚的山林,一般人不敢進。

她跟苻生嘛,進去跟回自已家沒什麼兩樣。

她負責挖草藥,苻生負責打獵。什麼?他自已逃跑?她倒是希望他跑掉,還能少一個累贅。有墨方在,打死他也不會走。

她專挑有些年頭的好藥材挖,不大會兒就挖了滿滿一揹包。她招呼苻生回程。

然後,她看到苻生帶回來的獵物,驚呆了。

蛇、蠍子、蜈蚣……這都不敢算黑暗料理,簡直要反人類!

能有一種正常的人間食物嗎?

真沒有。

“我覺得只有這些好吃。”

苻生的一片真心啊,終究是錯付了。

“那你自已吃。”

“不行,我吃了,少主吃什……”

“梆!”平底鍋準準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我說過,叫錯稱呼會捱打!”

苻生默了。

她去打了兩隻野兔回來,想想逃難隊伍那裡不方便,又叫苻生去撿了些柴。

前世宗門個個都吃避谷丹,後來小師妹喜歡吃凡人食物,個個爭著學,她永遠是打下手的那個。

現在看來,對手給你吃的苦受的罪,未來未必不會成為你強大的資本。

兩隻野兔她挑的又大又肥,洗淨切好後,拿出平底鍋架在火上,將肥肉煉化,再放野蔥,翻炒幾下後,放兔肉,放有些粗劣黑黃的鹽石。

目前山上只能找到這些。

看著就,沒什麼食慾。

苻生知道她不會給墨方吃自已打的那些獵物,扔了又捨不得,只能失望地往自已嘴裡塞。

“梆!”又一平底鍋。

“是你說讓我吃的!”苻生抗議。

“我讓你吃,沒讓你吃生的!以後吃東西,必須弄熟了才能吃!”

被壓迫的苻生只能乖乖地烤蜈蚣,“她怎麼還有一隻鍋……”

花輕語但笑不語,聰明人當然要有兩手準備。

炒熟了肉,砍了些竹筒裝起來,又燒了些清水帶上,他們才往回走。

“救命,救命!”

路聽到幾聲悶悶的呼救聲,花輕語抬頭望天嘆了口氣。

是凌星誠。

他白天受傷不輕,但他老孃和肉丫一天沒吃上食物了,他必須出來找吃的。

他剛上山什麼都還沒打到,就一腳踩中青苔,摔到溝裡的石頭上,一條腿動不了。

只是錯位,骨頭沒斷。

花輕語咔巴咔巴給他擰上了,還幫他處理了手臂上了傷,上了藥。

他還要去打獵。

“就你這眼神,省省吧!”她分了一半兔肉給他。

“這怎麼好意思……”

“別矯情,”花輕語不耐道:“以後說不定還要做鄰居呢,我們也有麻煩你的時候!”

“好,好,那我就厚臉皮收下了。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開口。”

他很快就會發現,花輕語這一家,沒一個靠譜的,要用他的地方可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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