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修煉進步很快,當他靜坐入定,便可細緻入微地感受到這世界正在發生的一切,無論是小草抽出嫩芽,還是孩童們嬉笑玩耍,都像一幕幕在他眼前上演的動畫。

除了功法修煉之處的東西,花輕語很少教他,只讓他自已去用心體會。

琉羽這個人還是有點子天賦的。

竟然尋著味兒找了過來。

“苻祿,師父對你有再造之恩,跟親生父親沒什麼區別。你不能這樣放任他不管,我知道你可以控制魑魅,那些魑魅現在經常逃出來,已經害死了很多無辜的靈界百姓。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你一定會幫我們是不是?”

花輕語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不打斷也不回答。

“你看那碧綠的江水,兩岸鬱鬱蔥蔥的樹木,草叢裡盛開的小花;細雨濛濛,魚兒歡快地躍出水面;微風習習,燕子傾斜著掠過天空;無論裡城裡的熙熙攘攘,車水馬龍,還是這裡的兩三點燈火,都是那樣的寧靜醉人。”

“難道你不想讓如此美好的靈界一直這樣下去嗎?難道你不想再看見花兒再次盛開,不想再看到燕子再次歸來?你真的忍心看著這一切變成轉眼變成廢墟,忍心看著那些純樸而熱愛生活的子民變成一具具凍冷的屍體?”

花輕語臉色仍沒有什麼變化,但躲在簾子後的鳳來卻有些動容。

他知道輕語喜歡這些,她一定不想讓這些美好消失。他還知道,輕語對靈尊,也不像表面上那麼無情。

“只有你和鳳來可以阻止這一切,只有你們,是靈界的希望,我求求你幫幫師父,幫幫靈界,這也是在幫你們自已啊!”

鳳來走了出來,似乎也想勸她些什麼。

花輕語有些薄怒,“琉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明白呢,還是裝糊塗。這三界,能量是守衡不變的。每時每刻,都有新生,也有死亡。花開花落,日月圓缺,損有餘而補不足,才是自然之道。如果靈界永遠太平,越來越昌盛,需要維持這繁榮的能量就會越來越多,那這些能量從哪裡來?”

琉羽從來沒想到這些,也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一臉茫然。她望向鳳來,鳳來只看到花輕語。

“仙界必然不定提供半點能量,那就只能從人界來。人界的天災、瘟疫、地動、海嘯……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天一一天,地上一年,人界的百姓比靈界多千倍、萬倍,靈界不甘心為仙界驅使,靈界委屈,那人界的委屈呢?人界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人界的燕子鮮花就不美麗嗎?”

琉羽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混亂了,是這樣嗎?這才是真相嗎?

繁榮之後必有凋零,是自然之道,是天道?

她失魂落魄地走了。

鳳來卻敏感地發覺花輕語仍不高興,他去拿了戒尺,蹲在她身旁,伸出手。

“啪!”

花輕語是真打。

“知道自已錯哪了嗎?”

“我沒喜歡琉羽。”

花輕語更生氣了,她不是這個意思,他能想到這個,不管喜不喜歡,心裡必定多少都有點在意。

“哼!人都走了,你還想著她!”

花輕語又一尺子下來,鳳來把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

“祿祿不要不開心。多打幾下,不要不開心。”

他又急切又惶恐,卻不懂怎麼安慰她。

花輕語知道自已小題大做,扔了尺子,“以後不要輕易被別人的話說動,無論她說得多麼冠冕堂皇多麼有道理。這世間的事,往往沒有單純的善和惡。你不懂可以問我,可以保留竟見,若是再這樣隨隨便便就被忽悠了去,那你就跟別人走!”

雖然不捨,但如果他再是如此容易被人左右,她真的會狠下心一個人走。

前世老頭子把唯一的輪迴珠讓給她,可不是讓她給什麼靈界做打手的!英雄美人,自古情關最難過,她更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失去自我。

老頭子最後時刻把所有珍藏的功法心德都傳給了她,她還能記起他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這些年苦了你了,我的孩子,你只要開開心心過好自已的日子就好!”

靈尊那個傢伙,要送死就去死,靈界要滅就滅,關她花輕語什麼事?她不能因為某個片刻的相似,將對師父的戀念轉移到別人身上,哪怕一絲也不行!師父永遠是唯一的師父。

更何況,靈界根本不會被滅。因為這是偽天道不能容忍的事情。

偽天道之所以掌控自然之力,把那些上古神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不是為了活得更長久?

天地造化萬物,不管你是神還是仙,壽數都有定量。有些人活得久了無聊到想死,但有些人,活得越久越怕死。

偽天道就是後者。

他需要龐大的能量維持生命,需要靠三界供養。

三界作為平衡的能量迴圈,缺一不可。靈界沒了,他也沒了。

他做那麼多小動作,又怎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比上古神還古老的老不死,應對危機的方案若沒有個七、八、九套,根本活不到現在!

事情若能收拾,他自然樂得看戲;若事情不可收拾,最後時刻,他必然會出手!

說不定,花輕語還能借著他出手的機會,瞧出些端倪。

“祿祿,我不走,我不走!你去哪裡,我去哪裡。我再也不看別人,不聽別人的話。”

鳳來被嚇到,他運轉靈力襲向自已的雙眼雙耳,只要他聽不到看不到,就可以永遠留在她的身邊,永遠不會再惹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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