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馬端端已經悄無聲息地溜進了院子,她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帶著一絲童稚的急切:“外婆,外公,我來了!”

我們幾人緊隨其後,踏入了溫暖的庭院。

小院裡,四周種滿了四季常青的植物和各式各樣的中藥草,充滿了淡淡的藥香味。

粱三泰似乎有些膽怯,躲在尚廣軍的身後,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正說笑間,屋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緩緩開啟。

隨即,院子裡的燈光柔和地亮了起來,照亮了我們的腳下。

兩位長者,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前面的是位嚴肅的老頭,身上披著一件輕薄的外衣,後面則跟著一位和藹的老太太。

馬端端快步跑上前去,激動地喊道:“外公,外婆,是我來了!”

老人家頓時喜笑顏開,伸手將馬端端攬入懷中,親切地問道:“你這個小丫頭,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爸媽呢?沒來嗎?”

馬端端稍微遲疑了一下,笑著回答:“他們沒來,這次是我和幾個同學一起來的。”她沒敢說我們並不是她的同學,而是社會青年。

說完,她向我們招了招手。我們連忙上前,向兩位老人問好。

老人家熱情地迎接我們,連連揮手,邀請大家進屋坐。

屋子的中央,一套皮質沙發顯得格外顯眼,軟墊厚實,觸感溫潤。旁邊是一個玻璃材質的茶几,上面擺放著一套精緻的茶具。

我們被熱情地邀請坐下,外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說道:“端端,你們應該還沒吃晚飯吧?外婆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些好吃的。”話音未落,她便轉身向裡屋走去,馬端端緊隨其後。

屋內空間同樣寬敞明亮,我們與外公留在外屋,趁這片刻安寧,我開始細細打量起屋內的佈置,我環視了一週,被屋子的陳設所震驚。一張大土炕佔據了室內的一角,而地面上則整齊排列著一排椅子。

在房間的角落裡,立著一臺音響裝置,旁邊堆放著一些光碟。這些現代化的陳設,在這個老舊的房間裡顯得格格不入。

牆角擺放著一臺銀色的冰箱,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知道,通常,農村依賴的是地窖或涼快的北房來儲存食物。

我們幾個被這種奇怪的對比所震驚,你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農村房子的陳設。

正當我沉浸在這份震驚中,尚廣軍突然用肘部輕碰了我一下。我轉過頭,只見他驚訝地張著嘴,目光緊盯著忙碌於為我們泡茶的馬端端外公。

我順著他的目光抬頭,一瞬間,我也愣住了。

剛才在戶外,儘管有燈光,但昏暗之中未能看得真切。

現在,老人的面容在室內的明亮下變得清晰,他看上去確實只有六十多歲的模樣,精神矍鑠,絲毫不見老態。

歲月似乎忘記了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他的面板依然緊緻有彈性,皺紋也只是稀疏地點綴在額頭和眼角,為他增添了幾分沉穩與威嚴。

他的胸前飄灑著一把白色的鬍子,雙眼雖然已有些許渾濁,但那深邃的目光卻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

他的五官、神態,無不讓我感到似曾相識。

\"啊\",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天去給粱三泰送木盒的老人,不就是他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我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難道這一切真的和馬端端的外公有關?

他,難道他才是那個要拘生魂的人?

我和尚廣軍彼此對視,眼神中充滿了驚惶。

我們這是自投羅網了嗎?尚廣軍的臉色蒼白,顯然也是想到了同樣的可能。

我再次望向老人,忽然又覺得不對,他和那日的老人雖然長相極其相似,但好像又有什麼不同。

他似乎並沒有認出我們,但我的內心哪敢有絲毫的鬆懈,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心想著千萬別把大家的性命都斷送在這裡。

我趁一個不注意站起身來,裝作要進裡屋幫忙的樣子,慢慢地蹭向內室,想要找馬端端問個究竟。

然而,我剛邁出幾步,就被老人有力地揪回了原位。

他說:“小子,你要去哪兒,就坐那兒別動。”

儘管年歲已高,老人的力氣卻出人意料地大,我根本無法抵抗,只能乖乖地被他帶回了座位。

蘇大個和粱三泰顯然對剛才的緊張局面渾然不覺,因為那天下午,只有我們兩個人在。

我和尚廣軍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只能呆呆坐著,不知該如何與馬端端的外公搭話,心裡只盼著馬端端能早點出來解圍。

好一會兒,老人終於忙完了手頭的活兒,他沒坐沙發,而是走到炕腳坐下,自顧自地點起了一鍋旱菸。

老人吸了一口煙,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們都是端端的同學啊?”

我們中間只有蘇大個和馬端端是同學,我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時,蘇大個接過話茬:“是,我和馬端端是高中同學,我們幾個都是。”好在我們幾個年齡差距不大,算是混了過去。

“哦”,老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這丫頭啊,從小就皮得很,有好一陣子沒回來了,你在學校裡要多照顧她。”他只和蘇大個交待,並沒有理我們幾個。

我們連忙點頭應允:“當然,當然。”

就在這時,老人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粱三泰的身上。

我感覺到事情不妙。

老人目光鎖定在粱三泰身上,哼了一聲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幹什麼,我和你說,別想了,一會兒吃完飯,早點回去吧。”

我被老人的開門見山噎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幾人都楞在旁邊,雖然夏遠說過老頭可能不會幫忙,但我們還是心存僥倖,但目前的情況又不一樣,這老頭如果就是那個送盒子的老人,他當然不會幫忙,甚至我們幾個都有危險。

老人深深吸了口煙,然後說道:“你們這幾個年輕小夥子,不好好幹活,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面幹嘛?”蘇大個和尚廣軍都紋絲不動,我們彼此對望。

正當氣氛尷尬之際,馬端端從裡屋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幾個的緊張模樣,她急忙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呢?”然後轉向外公說:“外公,他們都是我同學,你看你把人家嚇得。”

老人哈哈大笑,輕鬆地反駁:“胡說,外公怎麼會嚇唬人呢?”

馬端端指了指粱三泰,繼續說道:“外公,我們這個同學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幫他看看?”

馬端端並不知道外公到底是不是真會法術,她也是在試探。

老人並不想在馬端端面前表現出拒絕的樣子,他點了點頭,示意粱三泰過來:“好,那就讓他過來吧。”

馬端端安慰我道:“放心吧,外公看病很厲害的。”

我只能默默地看著馬端端將粱三泰帶到老人身邊。

我心中猶豫,想要告訴馬端端她外公其實就是那天送來鎖魂盒的人,但現在顯然不是揭露這個秘密的合適時機。

而儘管有馬端端在場,我和尚廣軍還是擔心粱三泰會有什麼不測,便緊隨其後圍攏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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