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源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秀氣的字型,一看就是金嘉敏的手寫。

這真的是夢嗎?

楊思源此時又有些頭痛,眼前開始浮現一些這個時代小時候在皇宮裡玩耍的畫面,看上去很溫馨。

但是楊思源還是鎮定住了精神,因為現在必須要先搞明白這場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夢。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您已經來到了新的輪迴。

我比您早來了10年,我在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是1012年。但是我很幸運,我現在是北雲的當朝女皇。我過得很好。

當我第一次知道楊董您也註定要來的時候,我不開心,我很恐慌。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有很多謎題我也沒有搞清楚,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我們古代所沒有的,但是又有很多東西這裡沒有。現在你能看到的白色列印紙,我也不確定是誰研發出來的。有些國家使用的還是方塊字和拉丁字母,但有些國家的文字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板塊運動合併之後的大洋洲和南極洲交接的地方,我們之間的直線距離大概有700公里,在南極我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了一座藝術館,裡面有一些動態的影象,顯示了這兩千年來,人類是如何繁衍至今的。

這個世界的人類,經常會收到一些所謂神明者的幫助,很快他們過上了高生產力的生活。但是這裡的政治制度很奇特,還是封建時代,但是所有大陸的所有國家,都是封建時代。人們擁立各自的皇帝,皇帝們都致力於安穩,就算是有動盪,但是不超過10年,又會趨於安穩。

這個世界殘存著一些我們那個時代的一些痕跡,我有些確信,我們來到了2000年後的世界。

我想透過影像裡找到未來的事情,我確實找到了,但是,影象到了你這裡,也就是你看到這封信的頭一天,便戛然而止了。

後來我回到了北雲國,上天給了我一些警示。這裡發生了兩次大的地震,甚至出現了極光,百姓很惶恐,所以我在心裡發誓,不會再去了解那些本不應該瞭解的事情。

所以楊董,您需要好好活著,在這個世界,您應該可以活得很好。

可以來北雲國找我,我在這裡的身份無法經常出國。

還記得你以前經常對我說,有些事情,是客戶以為的秘密,但是是我們心知肚明的事嗎?

您回來了,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揭開這些秘密,能夠在這裡有新的開始,或者說,

完美的結束。

我等著你。

金嘉敏。”

這應該不是夢。

楊思源看完了這封信,感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因為那句關於秘密的話,楊思源經常在會上說。

有一次一位供應商客戶,想採購大量的移動能源車,並且說他們想用電池開發新的家用產品。但是魚山集團的盡調水平極高,儘管客戶的空頭公司和幽靈賬戶極多,但是在客戶出現的第一天,他們就查明瞭這個供應商從事的是往非洲貧困地區運送導彈移動發射臺的生意。

一旦非洲出現了這種可以用於戰場上的能源裝置,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賺軍閥的錢,那就是一個不行。

楊思源把盡調發給了@all,並且禁止與這個客戶的關聯公司有任何交易。

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供應商還是以為這是他們的秘密。

這就是楊思源經歷過的事情,所以他經常囑咐下屬們,不要忽略任何蛛絲馬跡。不管對於調查上,還是商機上。

張無救看著楊思源愣了神,便仔細觀察了他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這個女皇心中念念不忘的人。

楊思源長相一般,而且雖然他的身體年齡只有24歲,但是他的眼神看上去......像54歲。

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張老師,有個問題。”

一陣低沉的聲音把張無救拉了回來。

“院長請講。”

“為何北雲女皇帝會讓一個葉芝人來送信而不是北雲的使臣?”楊思源有些好奇地問道。

“院長,恕外臣不能過多解釋,只是外臣曾經駐紮北雲,當過北雲太子的太傅,所以北雲陛下信重我。”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楊思源放鬆了下來。

只是再細細琢磨這信裡金嘉敏說的,讓他好好活著,並且讓他經常去北雲找她。

他突然覺得,如今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礙眼。

一個諜報頭子。

這出了國就被捅了然後就變成別人的諜報了。

仔細想了想,楊思源決定,去見他的皇帝老子,他想換個身份。

起碼他現在記憶有些混亂,總有一些奇怪的記憶湧進來,他對於所謂的特情院的工作開展,有些不知所措。

楊思源下了床,拉開了門,此時納蘭和花花還坐等在門外。看到大殿下出來了很吃驚。

花花上前問道:“殿下恢復了?”

楊思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點了點頭說:“父皇呢?我需要見他。”

“陛下此時正在朝會,殿下不妨先去御書房候著。”李見喜公公從後面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那就有勞李公公帶路了。”楊思源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納蘭說道,“謝過先生今日相助,改日我定會好好謝謝先生。”

納蘭鞠了一躬說:“殿下言重了,這是臣的本分。”

“花花,在家照顧好自已哦。”楊思源說完便朝門口馬車走去。李公公緊跟在後面。

殿下這說的,讓我照顧好自已?

花花臉紅的要命。

雖然沒有過門,但是這從小便和殿下一起長大的花花,是很喜歡大殿下的。

他在她眼裡是最帥的,雖然是下人,是來照顧大殿下的,但是如果一天沒有見到,花花總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

只有在殿下面前才是心安的。

況且殿下在王府裡從來不會難為下人,也不會往府上領什麼風月女子。

花花經常心裡在想,要是殿下不是殿下,或者我不是下人,那該多好啊?

楊思源一行人進了宮,此時禁軍在廣場當值,禁軍有一頭領看到有馬車在早朝期間於宮內飛馳,所以便騎馬上前。

“此時正值早朝,何人在大殿前駕車?”

馬車停了下來,楊思源有些沒坐穩,從窗簾前面滾了出來,摔到了地上。

因為車伕和李公公都沒有想明白,什麼人敢攔齊王府車駕?

“哦,原來是大殿下啊。”來的禁軍語氣里居然透露出了一絲戲謔,這讓李公公很不爽,李公公對來人說:“公孫大人,聖恩眷顧,咱們做臣子的,說話行事都要小心些。”

那位公孫大人駕著馬靠得楊思源更近了些,此時楊思源剛要準備爬起來,但是馬頭已經到了他的正上方,他退又不好退,所以卡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他盯著楊思源,但是回答的卻是李公公的話:“臣?你也配?”

李公公有些生氣道:“休要無禮!不要以為你先前為陛下掌管東江路邊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陛下讓你回來當禁軍副統領,實際上是軟禁,你在東江路做的事情,真以為能逃得過聖上的眼睛?”說完李公公便下馬,去扶大殿下。

公孫大人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自已到底做了什麼才被命回西京。因為他覺得自已是一個對陛下忠心不二的一位超級無敵大忠臣,他的父親,他的爺爺,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死,公孫家滿門忠烈。

但是李公公說的確實沒錯,他確實心裡不滿皇帝的決定。他從一方軍隊的將軍司令,變成了寄人籬下的副統領,他心裡是不服氣的。恰巧他聽說大皇子遇刺,從樓上摔了下來失了心智,所以他才敢稍微報復發洩一下。

楊思源在李公公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了那位公孫一眼。

他開始記得更多事情。

比如小時候在密州府的學堂裡,和這個公孫是同學。有一天有個同學的書不見了,但是大皇子放學後才發現那本書居然在他的布包裡,公孫當場就告發了,然後害得大皇子吃了幾掌戒尺。

“你是……公孫……龍井??”

楊思源下意識地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叫什麼,但是他覺得很搞笑。

堂堂一位禁軍,居然家裡人起名字用的是茶葉名字?

於是楊思源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名字,你爸媽是會起名的,你不會還有個弟弟叫公孫普洱吧。”

“殿下,我的祖輩都是為大衛國犧牲,今日你的無禮,來日定有黃泉下之魂來向你復仇。”公孫龍井氣的臉煞白,然後一個策馬轉身回到了隊伍那頭。因為這是在皇宮,換言之這是在天子自個兒家裡面,還要威脅別人。出口氣就算了。

李公公上了馬,和馬車並排走,對楊思源捂嘴笑說:“殿下今日殺的那公孫的威風,太霸氣了。”

楊思源也開啟車簾,說道:“那公孫龍井這麼狂,怎麼還能在皇宮裡?”

李公公答道:“大殿下可能過幾天就想起來了。奴才跟您簡單說說,就是公孫大人因為在東江路掌管天下十路邊軍之首而深受器重。但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北雲國一個小城被公孫率兵攻佔,北雲很憤怒,便決定於咱們大衛國開戰。陛下聖明,憐惜邊陲百姓,不願開戰。於是自願,將大公主許配給了北雲皇室,得了個聯姻,這才得了北雲國的原諒。但是後來陛下派您和特情院去調查,才發現這件事完全是那飛鳥會的做的,栽贓於公孫烏龍。陛下憐惜君臣情分,便將他調了回來,也算是穩住了朝廷內大臣們的紛爭。”

楊思源若有所思:“原來還有這種故事啊?那大公主是嫁給誰了?”

“北雲國太子,也是北雲女皇獨子,歐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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