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不到,羅恩,赫敏,和哈利出了格蘭芬多休息室,下樓來到門廳。費爾奇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跟我來。”費爾奇說著,領他們走出門廳“我覺得你們以後還想違反校規就要三思後行。”他斜眼看著他們,冷笑了兩聲。三人微微低著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今天的月光很皎潔,但時不時有云遮住月亮。他們可以看見海格的小屋。

那些映著光亮的窗戶,暖黃色的燈光在黑夜中,顯得耀眼,又讓人覺得有了希望。

“是你嗎費爾奇?快點兒,我要出發了。”海格那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三人頓時覺得鬆了口氣,如果他們是和海格一起,那禁閉應該就不會太糟了。可能是他們三人都鬆了口氣的聲音被費爾奇聽到,畢竟在這漆黑的夜裡,一切細小的聲音都好像變得格外清晰。

只聽費爾奇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你們不會以為是和那個大塊頭玩吧,那你們可想錯了,你們是要去禁林!!如果你們大晚上去禁林還能安然無恙的話……”

“禁林!”三人都睜大了眼睛,互相看了看,海格從黑暗中向他們走來,牙牙歡快的搖著尾巴從後面小跑過來。蹭了蹭哈利,羅恩,和赫敏,彷彿很開心見到他們三個,海格拿著的巨弩,肩上還掛著一個裝滿的箭筒。

“我已經在家等了你們半個小時了,怎麼樣哈利,赫敏,羅恩,我們要儘快出發。”海格將提在另一個手上的馬燈遞給哈利,讓哈利拿著。他將拿在手上的巨弩背在另一側肩上。

費爾奇冷著臉,語氣冰冷的說道,“海格,他們到這裡來是接受夜遊的懲罰的,不是來玩的。”

海格皺了皺眉“所以你才遲到,你把他們帶過來的任務完成了,這裡可不是你訓人的地方,可以回城堡了。”

“我到天亮的時候收拾他們的殘骸。”費爾奇惡狠狠的說道,盯著哈利羅恩,和赫敏看了兩眼“算你們走運。”他還是有些怕這個大塊頭的。

“不用你過來,我會把他們安全送回去的。”海格朝著費爾奇的背影喊道。

“小龍醒醒。”安德莉婭輕輕晃了晃的德拉科

德拉科睜開眼睛,“嗯,親愛的,怎麼了?”

“剛才,老師傳訊息給我,讓我和你十二點到禁林。我立刻,來喊你了。”見德拉科從床上起來了,安德莉婭轉身去幫德拉科拿袍子,她身上已經穿著黑色斗篷了

“遭了,波特他們肯定已經到那了。我們得快點,真的是怎麼這麼巧。我們最好還要不和他們幾個碰上面。”安德莉婭有些焦急,快速的想著伏地魔大晚上來禁林,並把他們兩個叫出去要幹什麼。

禁閉,禁林,波特,伏地魔,這幾個關鍵詞,在安德莉婭的腦海中翻滾,不對還有一個詞,獨角獸

“小龍,我想到了,還記得開學前,在對角巷魔藥店,西弗叔叔給我的藥劑嗎?我後來製作好了,給了老師,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喝了,我在他面前提過,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下一步驟,泡藥浴,而需要的材料中我只還缺一味——獨角獸的血。”

安德莉婭扶了扶額“我本來打算,是抽空去趟禁林,和獨角獸談妥了,自願讓我抽點血,現在看來。”

“親愛的,我覺得肯定是你想的那樣。”德拉科接過斗篷套上

“我沒想到他喝那藥,更想不到他這麼迫不及待了,他曾經靈魂切片的時候就沒在意他的容貌啊!”安德莉婭拉著德拉科跑出休息室“所以我就沒急著準備藥浴的東西。”

安德莉婭直接帶著德拉科在走廊上狂奔,一路跑到禁林邊緣,那條羊腸小路處,德拉科大口喘著氣,卻見安德莉婭臉不紅,氣不喘,再次被打擊到了。

“小龍,現在看來我以後還要加強你體能的訓練,巫師如果有很好的體能會更加厲害。”安德莉婭放慢了腳步,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有血的味道,波特他們進去一會兒了,但沒走太遠,也有黑魔法的氣息。”

“喝點這個,後面我們應該還要跑。”安德莉婭遞給德拉科一個小瓶子。

德拉科接過喝了兩口驚訝的看看手中的瓶子“我感覺我瞬間力氣滿滿,能跑的動了。”

海格帶著三個小巫師進入了那條小路,走了一會兒後,海格指向一側的叢林,“看見那個樹下灌木的葉子上的閃光的東西了嗎?銀藍色的,那就是獨角獸的血。又有一隻獨角獸被什麼東西打的很重,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隻了。我們要快點找到它們。”

“那如果那個東西先發現我們怎麼辦?”羅恩嘴唇顫抖的問道。

赫敏也有些哆嗦,她緊緊握著自已的魔杖,這樣能給她些安全感。

“只要你們三個跟緊我,禁林裡的任何生物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和它們可是朋友,記得不要離開小路。”海格接過哈利手中的燈向前走,“跟緊我。”三個人立刻跟上。在這裡他們的感觀似乎又被擴大了。他們又往裡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個岔路口。

伏地魔生氣中:我並不是什麼東西,也不是禁林中的生物,還有一打混血巨人也抵擋不住我的黑魔法。

鄧布利多:這能怪誰,誰讓你把禁林當你的後花園了。

“我們先察看一下右邊的這條。”海格壓低聲音說道。“會是狼人打傷的它們嗎?”哈利問。

“不會,狼人對上獨角獸並不一定有勝算,這種生物有很強的魔法,要傷到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你的魔法比它更加強大。”海格壓低聲音,不過就算是壓低聲音,這聲音在哈利聽來依然響亮,實在是夜晚的禁林太安靜了。

他們能聽見蟲鳴,踩斷了枯葉枯枝的聲音,袍子滑過路邊灌木聲音,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音……這片黑乎乎的林子顯得更加詭異了。

相對於海格一群人的小心翼翼,安德莉婭則帶著德拉科直奔禁林深處,沒有走小路,而是直接在樹林間穿梭。伏地魔約的地點是在禁林深處的小湖泊。安德莉婭現在就祈禱伏地魔,為了取血,但沒有把獨角獸殺了,只是受傷,自已還是可以救的。

快十二點了,安德莉婭也成功抵達了湖邊,見到了震撼的一幕。有個黑袍人背對著他們站在湖邊,他周圍躺著四隻獨角獸。聽到他們過來,轉過了身。

“老師,我們來了。”安德莉婭走上前去,不得不說藥劑起作用了,伏地魔的臉型有了變化,頭上也長出了頭髮雖然還很短,鼻子也有重新長出來的架勢。

伏地魔將一個裝滿了銀藍色血液的透明水晶瓶拿了出來,“給,這麼多夠嗎?不夠這邊有4只在地上。我都把它們趕過來了。”

安德莉婭雙手接過,這不僅僅是禮儀,最主要的是這個瓶子真的不小,對於她現在十二歲的手確實太大了。“夠了夠了,足夠了。”

安德莉婭著實被伏地魔這個操作給震驚了。

伏地魔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們快點回去,我也要趕緊走了,現在的我對上那個老東西還是沒有勝算的。”

伏地魔走上了停在岸邊的小船。“莉婭,這邊的湖水透過魔法可以通往外面的水域,那個黑湖也是。”伏地魔揮舞魔杖,突然船向下沉消失不見了。

看來以後進出霍格沃茨走水路還是很方便的,不過這也說明了霍格沃茨並不安全。

安德莉婭把那一大罐血,收進了儲物戒。走到一隻獨角獸身邊蹲下,輕柔地撫摸著。

德拉科見她閉上的眼睛,哼唱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安德莉婭的身上飄散出柔和的光點先是一點兩點,然後,越來越多,這些光點散落在獨角獸身上,那些傷口肉眼可見的快速癒合。

過了幾分鐘,安德莉婭停了下來,那些光點一部分回了安德莉婭的身體,還有的則向四周散開。

地上的獨角獸都站了起來,它們白如珍珠的毛髮在月光下更加美麗,隨風舞動著。一隻只上前來低頭蹭了蹭安德莉婭,安德莉婭拿出了些充滿靈氣的草藥,餵給它們。“快回家吧,沒事了。”它們又看了看安德莉婭,叫了兩聲,轉身離開了。

“它們是無辜的,所以我不會見死不救。我們也快走吧。”安德莉婭的臉色有點蒼白,剛才花費了她不少靈力。

安德莉婭又處理了一下湖邊這一塊地,然後和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還在林子中尋找的海格幾人,並不知道禁林深處發生的事情,他們沒有找到獨角獸,但是遇到了馬人,當然和馬人的聊天並不愉快。

他們就說了一句“今晚的火星很明亮。”海格並沒有得到想要的資訊。

雖然哈利沒有遇上伏地魔,但是他看到了不少獨角獸血跡,就跟著血跡快步向前走去,等抬頭才想到自已怎麼一個人走了,沒跟緊海格。居然已經走到密林深處了。

突然,身側傳來馬蹄聲。一個馬人從那邊的茂盛的灌木叢間走了出來,這個馬人看起來年輕些。他的頭髮是耀眼的白金色的,眼睛如藍寶石,深邃有神,藍的不可思議,彷彿帶著魔力。

哈利就從沒見過有人的眼睛藍成這樣,不過確實說他確實不是人類,是馬人。

“我叫費倫澤,你就是波特家的那個男孩吧”馬人的眼睛打量著哈利,目光停留在哈利額頭上的那道明顯的疤痕上。

“禁林這個時候嗯,特別是對你來說非常不安全。”馬人彎下了前腿,將身體放低,好讓哈利能順利爬上去。“我送你回海格那。”

“謝謝你。”

“羅恩,你看到哈利了嗎?”赫敏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羅恩,“奇怪,我剛還看見他在我們後面走著的。”

“不知道啊,他是不是跟海格在一塊,我記得他走海格身邊的啊。”羅恩撓了撓頭。

赫敏快步走到前面正仔細察看的海格那,“海格,哈利不在你這?”

“不在啊,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海格正低頭研究地上的血跡走向,這一塊的血跡斑駁,很是混亂,看樣子是去好幾個方向。

“海格,哈利沒和我們在一起,我剛發現他不見了,剛我和羅恩正蹲著看一處血跡,那好像還有個鞋子印子。”赫敏道。

“什麼!”海格站起了身,“我們趕緊找找,在禁林裡本來就危險,尤其你們這些小巫師落單就更危險了!”

正當幾人尋找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哈利,哈利,你沒事吧。”赫敏看見了坐在馬人背上的哈利,像他們這邊跑來,海格和羅恩也在後面跟著跑了過來。

“我就把你留在這了,你現在沒有危險了,祝你好運,波特先生。”費倫澤低聲說道,哈利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接著馬人就轉身離開了,向著禁林深處跑去。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我剛順著血跡走過去,那邊也沒獨角獸,血跡也消失了。”

“我們在找一會兒,實在找不到就讓你們回去,現在已經十二點四十了。”海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懷錶,看了看。

他們沒有找到獨角獸,當然找不到,安德莉婭治好了它們讓它們回去了,它們躲藏在了禁林深處。

安德莉婭和德拉科各自回了房間就休息了,安德莉婭睡覺前還喝了些魔藥,她得好好休息,睡一覺。

當哈利準備睡覺突然感覺床上非常不平整,他拉開床單時,驚喜的發現他遺落在天台被教授沒收了的隱形衣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藏在床單下面。他敢肯定這昨天還是沒有的,甚至可以說在他們幾人去禁林前還是沒有的,隱形衣上還放著一張紙條,寫著:以防萬一。

一定是鄧布利多校長放的,哈利敢肯定。這讓他又激動又害怕,這說明可能會發生危險。尤其今年聖誕節後,他額頭上的疤開使疼痛,但很偶爾每次也只是幾秒鐘,就是最近疼的頻率變高了不少。哈利覺得應該是在給他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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