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你醒醒,別睡著過去,睡過去人就沒了”

“喂,喂,喂,少裝死,是不是想偷懶,是不是要老婆子我揹你,個挨千刀的,老天爺吶,沒活路了”

一陣細小的哭聲和各種各樣的嘈雜聲衝進林春曉的耳朵裡,心底一陣煩躁又掙不開眼睛,“後孃,你醒醒,小草好餓,弟弟也餓,嗚嗚嗚”,接著一陣男孩哭聲夾著女孩的哭聲傳來,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林春曉猛的睜開雙眼。

“後孃,你醒了,你是不是還覺得痛”小草低著頭怯怯的問,“我這是怎麼了,小草你不是。。。”林春曉脫口而出後知後覺的覺的有什麼不對,怔了一下:我不是死了嗎?“後孃你說什麼呢,我一直在挖野菜,我沒偷懶,別打我”小草抱著頭就蹲了下來。

“我這是做夢還是又活過來了?”

“你個挨千刀的,是不是想躲懶,大家正忙著收穀子,你裝暈是不是,等錢生中舉回來我不叫他打死你都要休棄你。”一個大嗓門在耳邊炸開了,原來是林春曉的婆婆在門口破口大罵。一聽到錢生這個名字,身上不自覺地抖了幾下,實在是身體上肌肉的記憶太深刻了,每次錢生放工回來聽到婆婆的挑唆都逃不開一頓毒打,村子裡的人都來看過熱鬧,剛開始還會勸架幫她講幾句公道話,後來三天兩頭的,大家都不看這熱鬧了。

錢生是林春曉的相公,今年30歲是村子裡唯一的秀才,掏空家底考了3年才考上秀才,本來還要繼續上京考舉人的,但是他爹那年摔了一跤就沒醒過來,守孝3年之後又逢新皇登基,新皇直言官場腐亂要整頓,3年後再開考。這之後錢生在鎮上李財主家做賬房,是了,現在3年禁考已經過去,林春曉想起來了,就在這一天,錢生回來問婆婆要了盤纏就上京去了,甚至沒有跟她講上一句話就走了,更別說看看小草。

小草是他和前頭一個夫人劉恩娘生的,5間破茅房搭成的家,錢生還要咬文嚼字的講究文人的稱呼,出生在重男輕女的農戶裡,可想而知小草過的是什麼日子,剛生下來親孃就去了,婆婆就隨便的說一出生就沒了娘,怕不是個命硬的,既然命都硬著咧就叫小草好了,好養活。

劉恩娘走了都沒過7天就娶了林春曉過門了,林春曉是個苦命的女人,膽子小話也少,剛生下兒子就被婆家的人給賣了,因為她男人好賭欠債又偷了大伯家的銀子跑了,大伯一家氣的殺人又找不到,錢家想娶個媳婦,又那麼巧林春曉還在奶孩子,兒子比小草大3個月,正好娶了過來一起奶小草,就花了二百文銅板娶了回來,從此以後林春曉是做牛做馬伺候著婆婆和錢家的田地,兒子和小草是一起長大,才6歲的兩個孩子,在錢家是當牛做馬,挖野菜餵雞餵豬打豬草,反觀他大伯一家5口,天天遊手好閒不做事,時不時欺負兩孩子,一個不順心就罵孩子們拖油瓶、喪門星,罵她是個買回來的奴隸丫鬟,活該天天伺候人。

“小草,今日是幾時來著,你爹有回來過嗎?”林春曉感覺自已在做夢,掙扎著起身問道,“後孃,爹在大伯屋子裡呢,你燒掉了沒有?”小草哭鼻子的說,林春曉這下相信了,她是活過來了,大概閻王看她實在是死的憋屈,讓她重來一次。

前世這一天,錢生回來要錢,還和婆婆和大伯在屋子裡商量怎麼撇下她和兩個孩子,為了將來當上舉人不被外人知道他娶過兩次都是鄉下女人,還和婆婆和大伯一家說好當上舉人就接上他們去上京,以後都不回來了,留下林春曉和兩個孩在村子裡種地。

這種狼心狗肺的話讓發熱躺在床上的林春曉聽到了,林春曉撐著病體出去和他爭論起來,錢生對著她又是拳打腳踢,這6年來,林春曉自問沒有虧待過錢家任何人,任勞任怨,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還少,對待小草更是如親生女兒一樣,但是上一世林春曉沒有熬過去,錢生打了她一頓又推她一把,摔在門口的石磨上暈死過去,再睜眼又回到這一天,林春曉暗暗發誓: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重活一次要活出個人樣來,不能再給錢生打了,要離他遠遠的。

“小草你別哭了,我沒啥事了,你去山腳下看看有沒有桑耳,撿點回來曬乾我們去換錢。”林春曉把小草支了出去,畢竟等會怕傷到孩子,家裡5間茅草房,大伯家佔了3間,婆婆一間,錢生一間,還美其名曰:書房。而林春曉和兩個孩子住在院子後面的牛棚裡,牛棚是公公在世時建的,牛還沒來得及牽回來就被路上的流匪給搶了。

婆婆剛剛吼叫的聲音也沒有了,都聚到大伯的屋裡頭商量秋收和錢生趕考的事情並約定要是考上舉人就來信給他們上京去,留下林春曉和兩個孩子在村子裡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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