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房間中,一位名叫米洛的年輕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
米洛的臉忽然變惶恐不安,然後就猛地睜開雙眼驚坐了起來。
米洛用一隻手扶住自已的額頭,這時自已才發現自已頭上纏著一圈繃帶。
米洛只感覺自已的腦中現在有些混亂,不久米洛便從床上離開,徑直向書桌旁走去。
米洛走到書桌跟前,書桌上一枚印有彩色月亮圖案的徽章很快便吸引了米洛的注意,米洛將徽章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起來。
徽章上的月亮是由“白、紅、灰、綠、藍”五種顏色組成的。徽章似乎是銀製的,徽章的下方還印有“詭月”二字。除此之外,徽章就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了。
米洛看著眼前的這枚徽章,腦中卻浮現出一些自已戴著徽章拿著刀刺向詭異的畫面。
米洛此時愣愣地站在原地,在米洛記憶中自詭異出現的一年時間裡,自已壓根一個詭異也沒殺過,但腦中的那段記憶卻又是那麼真實。
不等米洛放下心中的疑惑,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米洛便將徽章隨意地揣進了褲袋中。
“叮零零……叮零零……”的電話鈴聲在屋子中迴盪。
米洛見手機上顯示著來電顯示是自已的朋友,於是就接通了電話。
“老米!我是你謝哥,你現在還好嗎?”
“嗨,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你還記得嗎?”
“記得什麼?”米洛疑惑地問道。
“你真失憶了?我聽同事說你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由於頭部受傷,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我現在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老謝,現在詭異出現幾年了?”米洛問道。
“額,大概8年左右了吧。”老謝回答道。
“什麼……你說已經8年了嗎?”
一些零散的記憶此時忽然湧入米洛腦中,現在米洛只感覺詭異出現的後7年記憶混亂不堪。但他依稀記起自已曾加入了一個叫“詭月”的組織當中。
“喂,老米,你還好嗎?”
“我很好,沒事的。”
“你沒事就好,對了,組織這邊剛才已經派人去探望你了,希望你早日康復迴歸。”
“嘟嘟嘟……”電話也在此時被結束通話了。
米洛快步走到窗邊,將窗簾一把拉開,抬頭仰望起天空,米洛這時才發現天空的顏色是詭異的猩紅色,更詭異的是天上竟然掛著一輪淺藍色的圓月,並且詭異的是一輪金燦燦的太陽與那輪圓月一同掛在猩紅的天空上。
可在米洛記憶裡詭異出現的第一年,天空是藍色的,天空之中只掛著一輪皎白的圓月。
米洛走向房間的房門,轉動門把手,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客廳與往常沒什麼兩樣。
米洛走到那灰色的沙發旁就坐了下來,隨意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報紙。
報紙的出版日期是2157年7月14日,可自已的記憶卻告訴自已現在還是2150年,回想起老謝的話,和腦中時不時閃出的零碎記憶片段,以及自已頭上纏著的繃帶,米洛也徹底信服了自已已經失憶的事實。
可米洛又迅速察覺到了不對現在的真實日期是七八月份,在自已記憶裡即使在詭異復甦的第一年,七八月份都能到三十多度,可現在自已在屋裡穿著毛衣卻還覺得有點兒冷。
米洛拿起手機開啟日曆又確認了一番,今天是2157年7月31日。
“不過詭異出現了這麼久,溫度出現了問題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米洛在內心想道。
據老謝所說,一會兒有組織的人前來探望,正好可以向他們瞭解一下世界現在的情況。
米洛隨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又向著父母的房門走去。
在自已目前已有的記憶裡,我的父母都是生物科學家,在詭異出現的第一年被龍國建立的一個專門研究詭異的特殊組織的人上門帶走了。
我依然記得那天父母離別時對我說的話“寶貝,你要好好在家待著,實在沒有辦法時就去找胡阿姨,她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們有組織保護,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團聚的。”
不過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下次再次相遇是什麼時候,更不確定彼此是否還活著。
米洛走進了父母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掛在牆上的合影,我們一家人笑的都很燦爛。
米洛在房間的鐵皮檔案櫃裡翻出了一份地圖。
米洛拿著地圖走出房間,將地圖展開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地圖上還標註了各個城市的危險等級。
米洛將目光聚焦在了鈴城,鈴城被標為了普通,但分別在鈴城東、南、西方向的符城、唬城、珂城卻已經全被標為了危險。
米洛看後皺了皺眉,咂了咂嘴,感覺2157年的鈴城處境貌似並不樂觀,便將地圖摺好放回了檔案櫃中。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從大門傳來。
米洛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隨著“咔”一聲,門被開啟了。
“嗨~我敬愛的米將軍,你還好嗎?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怪無趣的呢。”
米洛看向了門口那人,她穿著一件黑色T恤,胸口戴著一枚鐵製的“詭月”徽章,披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手中還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年紀大概才二十來歲的樣子。
“你……剛才是叫我‘將軍’嗎?”
“天吶!你連這個也忘記了?醫生只是說可能有失去一些記憶而已。”
“啊?你還‘只是’。”
“嘖嘖嘖,那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林鶴呀。”
“不認識,完全沒印象吶。”米洛果斷地回答道。
“不過你先進來吧,咱們慢慢聊,我也想向你瞭解一些事情。”米洛提議道。
“好!”
隨即米洛和林鶴便走進了屋子裡,門也被米洛“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你先在沙發上歇會兒。”米洛說道,說完便走進了廚房。
不多時,米洛便從廚房端了兩杯紅茶出來。
隨著“嘡”的一聲,兩杯茶就被擺在桌子上。
“好了,該說正題了,可以先和我說說‘詭月’是怎麼怎麼一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