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葉歡打過胎

“你們好，我們是省級的專案組，今天過來找你們瞭解一點情況，不用緊張。”

輔導員說，“我就是個兼職的輔導員，平常很忙，基本上不會跟班上的人碰面，葉歡，我只知道她是建檔立卡戶，去年來申請了貧困補助。具體的，葉歡的室友應該更清楚。”

施寒煙沒想到，輔導員就這樣把事情丟給我們了，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

從上學期被繳違規電器那次，施寒煙就知道，輔導員在學校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在的。

上回學生會的查寢，一個角落也不放過，班上很多人的燒水壺、小鍋被收走了，本來這種事情是要通報批評扣分的。

輔導員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把她們的名字劃掉了，只是罰她們寫一千字檢討。

“你們跟死者葉歡是什麼關係？”

“室友。”

“你們平時關係怎麼樣？”

一瞬間靜默，饒是話嘮宋靜逸也沒有說話了，最終還是許楠打破了沉默。

“表面上還可以。”

“背地裡呢！”國字臉老楊不由得加重了語氣，旁邊做記錄的警察一副瞭然的樣子，這種校園霸凌已經不少見了。

周予若感覺到了那束看嫌疑人的目光，睫毛顫了顫，現在不論說還是不說，她們幾個都有很大的嫌疑。

沉默再度襲來，國字臉老楊的目光越發犀利，死死地盯著她們，幾人的心理防線近乎崩塌。

還是施寒煙的心理素質最強大，直接反問，“原來警察是這樣審問線索的。”

國字臉老楊猛地發現自已行為過激，急忙道歉，他們警察不是給平民增添困擾的。

“抱歉，這種校園霸凌常有，我有點過度代入了。”

看他認錯態度良好，又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叔叔，幾人都原諒了他。

“你們平時的相處模式是什麼樣的。”

一人一句把平時憋在心裡的話吐了出來。

“我們並沒有欺負她，只是單純不喜歡她這個人，不論是行為處事，還是性格方面。”

“她平常睡覺好晚，有幾回半夜被她吵起來，不知道是在跟誰打電話。”

“她的東西不多，但是她不愛整理，到處擺，搞得好像整個宿舍都是她一個人住。”

“她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說予若穿大幾千的鞋子，她就只有便宜地攤貨，攀比心理太強了。”

“之前幫她帶飯，她自已直接把零頭抹了，還說你應該不會建議吧。”

“她每天都在寢室傳播負能量，像那個祥林嫂。”

“她還在背後說周予若胖，虧我們之前還經常誇她吃不胖，身材好。”

“但是我們住在同一個宿舍，畢竟要一起住幾年，表面上還是不會說什麼。”

“住久了，她的那些壞習慣就暴露出來了，我們提醒她，她還是不聽，那我們也就不管了，但如果她要是影響到我們，這事情就必須跟她講清楚。”

“下一個問題，死者葉歡有男朋友嗎？”

“沒有。”

“她要求高，普通的男生她看不上，上學期好幾個男生追她，都拒絕了。”

“還記得是哪幾個男生嗎？能不能說出名字來。”

“田溫昊…袁葛勇…周賀然……還有個大三國貿03班的學長，不記得名字了。”

做記錄的警察，“唰唰唰——”

“你們清不清楚她有過性生活嗎？”

這句話讓在場的四個人都面面相覷，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個雞蛋進去。

警察肯定是查到了什麼，才會問出這句話。

“這，我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她連男朋友都沒有。”

“最後一個問題，最近或者以前，葉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許楠目光凝聚在辦公桌，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我想起來了，她國慶放假回來之後，就經常乾嘔，我還打趣她是不是懷了。”

大家也陸陸續續想起來一些重點。

“我隱約記得她那段時間臉色不太好，但還是經常出去。”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她還跟家裡人吵了一架，很兇，她還哭了。”

“好的，謝謝你們的配合，要是想起來什麼隨時聯絡我們。”

旁邊的警察也把筆合上，起身走了出去。

眼看兩個人就要消失在樓道間，許楠跑了過去叫住了他們。

“怎麼了嗎，是還有什麼忘記說了？”

“不是不是，楊警官，我認識你。”

“嗯？”

“五年前，在清水小鎮，那個被三名初中生霸凌的林默案。我是他的同學。”

“那還挺湊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