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這紙人女孩跟我長得有幾分相似,身高體型也大差不差,外公招呼我去拿一件我的小裙子給紙人女孩。

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大家都聚在客廳。

外公把那個紙人放在了我的房間,隨後又在沙發周圍撒上糯米,讓我乖乖坐在那裡不要動。

把白酒撒在其他房間,把公雞關在一個籠子裡,必要的時候用來救命,因為鬼怕雞鳴。

更確切的說,鬼怕白天,雞鳴會讓她誤以為天亮了。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小楠,奶奶來帶你回家了。”

也許是要來接自已的乖孫女,外面那個東西敲得很有禮貌。

外公走過去把門開啟。

外公不小心擋住了她的路,我在心裡捏了一把汗,轉念一想,外公那麼厲害,讓那個鬼從哪來回哪去。

那個東西似乎愣了一下,看向面前這個陌生的氣息,周身的黑氣漸漸濃郁,確定外公並無惡意後繞開他,徑直朝著沙發走來。

我再一次直面她,還是之前那張臉,頭髮花白,身上穿著簡樸乾淨的補丁衣服,她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心臟嚇到了嗓子眼。

“別怕,她看不見你的。”

身旁的舅舅,握住我的手臂,輕拍我的後背以示安撫。

她走到撒了糯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拐彎去了我房間……

過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抱著那個紙人女孩出來了,緩步離開了我家。

外公說,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不會再回來了,生前執念太深,死後也想要個孫女。

爺爺奶奶看著,深沉許久的記憶浮上腦海。

此人正是村頭那個破舊房子的主人——許寡婦許銀蓮。

這事還得從老一輩講起:

許銀蓮嫁了兩次人,每次結果都不盡人意。

第一次,她嫌棄丈夫家窮沒本事,果斷離婚,拋下了自已的三個孩子,還把家裡的積蓄都拿走了。

那是三個孩子的學費,最後一個兩個都輟學了。

第二任丈夫以為她很勤勞,娶她回來是想讓她照顧自已的孩子,自已好安心在外面賺錢。

可是她勤勞的樣子裝了幾天,就變回原樣了。那兩個孩子不被照顧,反而要照顧她……

最後還是離了。

之後的幾年,許銀蓮一直生活在這個小破屋裡。

兩鬢斑白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已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那些所作所為帶來的傷害也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老人晚年最希望的就是子孫在膝前盡孝,可是許銀蓮的孩子從未去看過她,只是每月打來固定的贍養費。

唉,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寡婦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已吧,又要上學,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有上學這個東西。

某天,李鑫匆匆忙忙地跑進教室,眼神呆滯,彷彿被抽走了魂,嘴裡一直唸叨著,“鬼,有鬼,學校有鬼。”

他的一號小跟班,嘴唇泛白,冷汗從額頭流到了脖子,汗水將睫毛打溼了,溼睫毛下是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

一號小跟班雙手合十,似乎在祈求鬼神的原諒,可……

一炷香時間,他站了起來,走向了李鑫,一步,兩步,三步。他抬起冰冷的手掌拍在李鑫的肩膀上。

“李鑫——”

李鑫遲鈍地轉過頭,小跟班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那雙眼睛卻透露著無盡的孤寂,一道寒意直達心底,猶如死神降臨。

不等李鑫反應,小跟班就拉著他來到了學校樓頂。

一陣冷風把李鑫的大腦吹醒了,發現自已被帶到了樓頂,怒氣沖天。

“你怎麼回事啊,有沒有點分寸,我是你老大!死都死了,你怕個鬼啊,趕緊下去!!”轉身就要走。

小跟班幽幽地說了句,“你,不怕?”

“怕個屁,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你怕啊。”語氣裡充滿了鄙夷。

小跟班的嘴角微微上揚,“是啊,我怕,所以,要贖罪了。”

身體開始極速朝著地面俯衝,小跟班的眼神變得清明,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瞬間產生無比的害怕和後悔。

隨著空氣壓力變大,身上的血管和肌肉開始收縮緊繃,空氣源源不斷地鑽進他的喉嚨鼻子和耳朵,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就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已就這樣死了。

砰——

樓頂,

一陣陰風拂過耳邊的碎髮,“你,真的不怕嗎……”

李鑫雙腿發軟,癱坐在原地,就在剛剛,小跟班在他眼前跳了下去。

是他嗎?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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