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蟒坐在凳子上,聽著樓外逐漸消失的腳步聲,疑問地問道:“蘇知意,你也明白此次守夜人考核中,【星玉】是關鍵道具,就這樣給他嗎?再加上先前他從白斂身上取下的星玉,他已經有六個了,這還是不算他自已在狩獵空間,滅殺惡鬼獲得的【鬼珠】,再加上【鬼珠】兌換的星玉,這才是第二天!未免太恐怖了吧。”

蘇知意坐在王蟒側邊的凳子上,聽著話語中的質問,她明白王蟒是在怪她居然會答應江正那得寸進尺的請求,抬手握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一口,“不然呢?吵起來?讓外邊的人都知道?讓執法者知道?”

王蟒聞言,如蛇一般的眼眸再次一抽,對於蘇知意的實力,他是不清楚的,如今他們二人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事情已經發生了,鬧翻自然不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或許不會回來了。”

蘇知意聞言不語,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伸個懶腰,走向樓梯。

王蟒看著前方少女的背影,眸色跳動,在黃色的燈光下猶如一條兇猛的蟒蛇。

天穹之上,銀月如墨,夜色更盛。

第六總船艙,狩獵空間。

黃袍身影緩慢地走向前方。

江正走在路上,感受著周圍空氣透露出的血腥味,鼻頭聳動,“tm的,這鬼地方果然變了,兩個傻子,還真天真的以為我會回去呢,等我探查完,就前去告狀,你們...”眼眸微微沉下,“一個也活不了,畢竟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十息後。

黃袍身影蹲下腳步。

江正看著眼前被刨開的土地,腿腳止不住的顫抖,難道說,白斂真的被鬼咬到了嗎,可白斂是他親手埋下去的,難不成鬼會刨土不成,還是說狩獵空間的地下,是鬼的狂歡樂園?

江正下意識地嚥下口水,開始整理思緒,從現在開始,王蟒和蘇知意二人貪圖白斂的實力,騙他合夥來到狩獵空間,待賺到鬼珠之後,將其殘忍殺害,事情過後,白斂的屍體恰巧被他發現,他厚葬了白斂,可就在此時,異變發生,他遇到了很多鬼,他秉持著入土為安的原則,將鬼逼退,帶著白斂的屍體回到了第六總船艙準備埋葬,可他發現白斂的脖子被鬼咬到了,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斂居然還有一口氣,所有白斂變成了惡鬼,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變為鬼的白斂居然還有人性,他害怕,所以去找執法者。

整理完思緒,江正輕呼一口氣,雖然這個故事聽著會有點扯蛋,但誰讓他的哥哥是這個地區守夜人考核的負責人呢。

江正伸手拿起地上散落的土塊,把被刨開的土地,恢復了原狀,十息後,拍掉手上的泥土,邁步向著狩獵空間的入口走去。

空蕩的狩獵空間地面,黃袍身影不緊不慢地行走著,如同一個狡猾的山羊。

“停下腳步。”

如同九幽之地寒冰一樣冰冷的聲音,從半空飄出,落在黃袍身影的耳朵中。

江正身體一怔,因為他從這冰冷的聲音中,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威壓,牙齒下意識的打顫,“姑娘,哦,不,前輩,有何貴幹。”

他雖然害怕對方的實力,可在這裡,他的哥哥,也就是大持法官,就是天!

空間裂開一道紫色的渦旋,一道曼妙的紫色身影緩緩從裡面走出。

女子穿著紫色襦裙,眉如星辰,眼邃宇宙。

江正看見前方裂開的空間,眼眸止不住地跳動,他不是傻子,這種實力,在神殿中絕對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莫說是他,就算是他的哥哥在此面前,也是個屁,整理好語言,剛想開口為先前的無知道歉,突然感受到眼前有道寒光閃過。

下一秒,他的眼眸緩緩閉上,體內的生機瞬間凝固,半息後,緩緩半跪在地。

紫色襦裙女子俯視著下方的黃袍身影,浩瀚無垠的眼眸平靜如水,彷彿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居然真的只是尋常人,可為什麼這裡出現了讓我無比恐懼的氣息。”

紫色襦裙女子自言自語,半息後,輕嘆一口氣,抬手一揮,下方的黃袍身影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在半空之中,接著收回手,踏空而去。

空間先前裂開的紫色渦旋緩緩消失。

天穹之上,銀輪泛著寒光。

寒光一瀉而下,狩獵空間如同春分時平靜的湖面,波光嶙峋。

時間在不爭不搶中,流逝。

第六總船艙,六角飛簷的閣樓二層,第三房間。

如畫之美的少女半躺在床邊,床邊的衣架上掛著白色鳳邊錦裙。

蘇知意抬起如秋水一般的眼眸,望著半空中的銀輪,眼眸流轉,她想不明白,白斂是如何“復活”的?白斂被江正暗殺的時候,她也在場,如今的白斂是人,還是鬼?

第二房間,血腥味緩緩從門縫飄出。

劍眉入雲霄的少年,穿著紅袍錦邊,安靜地躺在地上,如同一個屍體一般。

點點紅光不斷從半空浮現,緩緩地匯入少年的身上。

迷茫中,白斂感受到了無盡的下墜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受到前方出現一道強光,慌亂地閉上雙眼,十息過後,待光線減弱,他睜開雙眼,看向前方,看清前方的景象後,迅速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他能感覺出來前方坐著一群人,可他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樣貌,彷彿對方根本就沒有樣貌一般。

白斂穩住心神,理了理思緒,他叫白斂,他從...從一個詭異的地方走出,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他印象中的三個朋友,可那三個朋友並不是很歡迎自已,可他不在乎,他很渴,喝完很多很多水後,上了樓,剛開啟房門,就感受到身體裡傳來的虛弱感,他看到了自已胸口上的空洞,空洞上居然還滴著血,可他卻感受不到疼痛,接著...接著,他就昏迷了,然後...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三丈戲臺之上,紅披如雲如霧。

臺下,坐著密密麻麻的“觀眾”,一個穿著紅袍的少年呆呆地站在戲臺之上,眼神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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