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日輪暈紅了天際,也暈紅了雲朵。

春風徐徐。

巨輪在一望無垠的海面急速前行,如同黑夜中逆行的騎士,為人類傳遞希望的火苗。

巨輪上,第五總船艙。

六角飛簷樓,桌旁,一前一後,紅袍錦邊少年,白色鳳邊錦裙少女侃侃而談。

白斂坐在木椅上,輕輕伸個懶腰,面龐愜意無限。

蘇知意坐在木椅上,看著前方紅袍少年愜意的模樣,沒好氣地提醒道:“那向凌風一共就只有一張牌,一個星玉,原本本是破敗之勢,你非要給他一個星玉幹嘛,給就給了吧,你還讓他單獨行動,他萬一有私心,選擇和人對牌,贏了就達成考核透過的條件了,輸了也沒啥損失,畢竟我不相信你會殺了他。”

白斂聽著話語中起伏的情緒,眼蕩笑意,“贏了就贏了吧,讓世間少個可憐人,不也挺好的嗎?”

蘇知意聞言,眉心一灑,“你...你小子,故意的對吧,好好好,這個有難,你幫一下,馬上去下個船艙你再幫一下...”

白斂看著蘇知意一個一個的數著,趕忙伸出雙手擺出暫停的手勢,“別別別,哪有那麼誇張。”

蘇知意看著白斂的手勢,頓時輕笑一聲,突然聯想到什麼,帶著三分怒氣的嗓音道:“哦,我明白了,你小子點我是吧,是不是因為我先前說過,這個路口有人需要幫助,那個路口需要有人幫助。”

白斂感受著話語中若隱若現的怒氣,趕忙擺擺手,“冤枉啊,”看著蘇知意就要抬手打來,趕忙從椅子上起身退向後方,“知意姑娘你冷靜,我不逗你了,姑娘,你見過貪婪之人的眼神嗎?你相信命運的荒誕嗎?”

“逗我?”抬手懸在半空的蘇知意聞言,秀眉一挑,“我相信個屁。”

樓內,白色鳳邊錦裙少女身形一閃便已至紅袍錦邊少年的旁邊,抬手狠狠打去,紅袍錦邊少年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捱了一下。

樓外,點點光華,嘩嘩水聲,嗖嗖風笑,彼此交叉給少年少女送去一段風情。

樓內。

蘇知意收回右手,輕微晃動手指,我收力了,打的應該不疼吧,這傻小子為什麼不避開,我明明打的那麼慢,只是形式一下而已,“算你懂事,每次看你說話迷迷糊糊的,就知道你有計謀了,說吧,給向凌風星玉你有啥計謀。”

白斂感受著肩膀上的痛感,心中暗歎這姑娘是真打啊,“沒啥計謀,我只是覺得我們隊伍需要一個信得過,品性優良的合作伙伴,這次就當是對向凌風的考驗吧,畢竟大道無情,他若能猜到,就當給隊伍添一個聰明人,他若猜不到,事後我們不計前嫌,他必感恩戴德,那時的隊伍凝聚力會再次提高。”

蘇知意聽著有理有據的回答,伸出大拇指讚歎,“可以啊,白斂,這麼有勇有謀。”

她用著那眼含秋水的眼眸死死望著白斂的眼神,因為她明白,之先的白斂不是這樣的,雖然她並清楚在那埋葬白斂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死而後生的白斂變得更加神秘,更加恐怖,也引發了她體內的丹田異動。

父親曾經告訴過她,若是遇到能讓她丹田異動的人類,不要留情,動劍斬殺。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斬殺?眼前的白斂心地善良,雖然偶爾油嘴滑舌了點,可也不是窮兇惡極之人。

父親,對不起,沒有動機和目的的行為,殊意兒無法從命。

況且,他還能喚出父親的劍道法相,想必父親也不會怪意兒的,對嗎?

白斂看著蘇知意擺出的大拇指,無奈地笑笑,“這不是謀略,這是潛移默化的生活。”

【昔日】

田野上,一個衣衫破敗的老人手中拿著一兩白銀,滿臉滿足地向著前方未知走去,後方一箇中年男子撫摸著眼露疑惑的男娃。

男娃扭頭看著前方老人的背影,疑惑地問道:“阿爹,他是騙子,前些日我和清兒妹妹在集市上就看到過他,他被酒樓老闆扔了出來,那老闆說那老人是隔壁鎮有名的騙子。”

中年男子聞言哈哈大笑,“阿爹知道。”

“那阿爹為什麼還要給他銀子。”

“你們的先生不是告訴過斂兒,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但,書上還說過,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書,那老人怕是見不到來年的春天了,何不讓他再看看人間的繁華呢,雖然一兩銀子很少,但夠他飽腹幾日了。”

“那阿爹的酒錢可就沒了。”

“沒事,斂兒不是有很多零花錢嗎?”

“???”

【如今】

蘇知意聽著白斂雲裡霧裡的話語,無奈地抿唇一笑,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流動,“那我們現在?”

白斂伸手從木質桌上拿起一杯茶水,“靜觀其變,等向凌風做出抉擇後,我們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白斂意識中的戲子舞臺】

戲子舞臺高懸在虛空,紅帶如雲如霧。

觀眾席中,看不清面龐的“觀眾”,嘴角微微揚起,那一抹弧度,似鬼似仙。

當命運重逢,是復刻?還是泯滅?

【現實】

樓內,一前一後,紅袍錦邊少年,白色鳳邊錦裙少女喝著暖茶,聊著過往和未來。

第五總船艙,九脊重簷的巍峨大殿如同一把利劍插在巨輪之上,壓得周圍建築黯然無光。

殿內,玉質方桌旁,站著一個披著黃色披風的胖胖身形。

向凌風看著眼前的玉質方桌,圓溜溜的大眼微微抽動,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貪婪,如今的我,手中有著兩顆星玉一張卡牌,只要贏了,我就可以直接獲勝,就算輸了,以那紅袍少年的心性想必也不會殺了我,雖然那紅袍少年身旁的白裙少女殺氣重了些,但好歹是聽命於紅袍少年的。

我?該如何抉擇?

命運之神會庇護一個心神不堅的人類嗎?

父親,你在天之靈應該會庇護凌風吧?

“啪!”空氣中瞬間響起巴掌拍在面龐的聲音。

抬掌拍在自已面龐的向凌風,眼露痛苦,如同一把鏽跡多年的刀在瘋狂地切割他的血肉。

父親就是因為賭,輸掉了餘生。

母親多次告誡我,不要步入父親的後塵,要穩打穩紮。

我?我這是怎麼了,十年來的懊悔換來的就是這樣的我嗎?

母親交織在日夜的汗水,就是為了讓我步入父親的後路?

我真是混蛋,不,我混蛋不如。

可,只要我贏了,我就能成為守夜人,我就能獲得社會地位,改善生活水平,讓母親不用在冬天頂著寒風辛勞工作。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

對對對,我可以這樣。

反正也沒有什麼後果不是嗎?

半空,日輪柔光,打在殿門上,金光閃閃。

殿內,殿門影子灑在地面之上,陰影與光明交接處,站著一個胖胖的身形。

向凌風重重地撥出一口氣,邁步向著身後被殿門影子罩住的陰影走去,向著那玉質方桌走去。

“道友,豪賭一把,可好?”

“好啊,道友面露浮光,想必當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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