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扶搖慢慢。

地面上,紅袍錦邊少年,白色鳳邊錦裙少女隔空相望。

白斂看著前方的少女,無奈一笑,“你...知意姑娘,我知道你實力很強,背景很大,遇到這種不公事,難道沒有拔刀相助的想法嗎?與你而言,和眨下眼睛沒有多大區別吧?”

蘇知意迎上白斂略帶質問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這個拐角有人需要幫助,那個拐角也有人需要幫助,難道我全要幫嗎?大道如此,我欲何為?”

白斂聞言不語,轉身走向前方,收拾好隕落在慕容鼎雷電下的二人焦灰,隨便找了個土塊坐下。

蘇知意也趕忙跟上,坐在白斂的旁邊。

時間在不言不語中,悄悄流逝。

扶搖慢慢,拂面少年少女的面龐。

白斂感受著面部的微風,手指微動,衣角隨風而舞,“知意姑娘?”

蘇知意扭頭察覺到眼前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鼻頭頓時一酸,“嗯?怎麼了。”

坐在石塊上的白斂,避開少女的視線,右手食指微動,食指上戴著的空間戒指紅光四射,流雲渡瞬間從中而出,懸浮在半空,他伸手反握流雲渡的劍柄,遞到蘇知意的眼前,語氣止水,“知意姑娘,你收走吧,如此神兵,我怕辱了它的威名。”

坐在石塊上的蘇知意,聞言,身軀一怔,伸出纖手撫平被春風吹起的鬢髮,帶著點些許顫音,“你在怪我?”

白斂目視天穹日輪,微微一笑,“沒有,姑娘已經對我夠好了,我真的覺得我配不上此劍。”

蘇知意回過頭,也學著少年的模樣,目視天穹日輪,可一向視力很好的她,此刻卻怎麼也看不清天穹上的景象,彷彿含著秋水的眼眸此刻真的泛起點點秋水,“那是什麼,在意慕容鼎先前所說的關於我的秘密?”

她趕忙坐正身形,一臉凝重,“以我蘇知意劍道起誓,若對白斂...”

未等她說完,白斂的手已經捂在她的嘴巴之上。

白斂捂著她的嘴巴,“我相信你,只是這劍,姑娘還是收下罷,姑娘先前不是說將此劍是借給我的嗎,如今就當我提前歸還了罷。”

蘇知意伸手推開白斂的手臂,迅速從石塊上站起,帶著些許怒氣,“既然你知道我實力強,背景大,那你就給我好好聽話,本姑娘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要是惹了本姑娘不開心,我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巨輪。”

白斂看著蘇知意語氣突然轉變,輕嘆一聲,“知意姑娘,你這又是何苦。”

“苦苦苦,苦啥苦。”

“你...哈哈,有點可愛。”

“可愛???”

“喂,知意姑娘,你怎麼還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油嘴滑舌。”

“???誇你一句,怎麼就油嘴滑舌了”

天穹日輪灑下浮光。

落在少年少女的身體下,在地面上留下光影點點。

少年少女的笑聲不斷在狩獵空間響起,如同個個美妙動聽的音符。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半空屹立的計數法相,【剪刀】350,【布】480,【拳頭】360。

第五總船艙,六角飛簷樓。

透過屏風,木桌旁坐著少年少女。

白斂坐在木椅上,扭頭透過玻璃望向屋外的計數法相,陷入思考,半息後,緩緩而道:“計數法相變化如此之快,想必已經有很多人安奈不住了,是啊,領略過狩獵空間的惡鬼橫行,人心的爾虞我詐,誰還能保持,誰還能堅持。”

蘇知意右手半托著下巴,看著眼前悵然若失的少年,輕笑一聲,“是啊,我們兩個剛剛不也是爆發了信任危機嗎?”

白斂感受到話語中的輕微火藥味,輕咳一聲,趕忙轉移話題,“本來我只想安穩地獲得一個守夜人的身份就下船,可沒想到居然遇到慕容鼎的那樣偽君子,被迫留到如今,而如今的我,想法已經變了,我要獲得冠軍,不得凌雲志,空負八尺軀。”

蘇知意抬起眼含秋水的眼眸,望著眼前少年滿面春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有八尺嗎?”

白斂聞言,深吸一口氣,扭頭迎上蘇知意的秋水眼眸,不望還好,一望如同春風拂面,“知意姑娘,你平時都這麼聊天的嗎?”

蘇知意看著眼前敢言不敢怒的白斂,掩唇而笑,“我平時都是一個人,很少和人聊天。”

白斂避開少女的眼神,眼露不信,“知意姑娘生得這般,性格又好,怎麼會無人欣賞呢。”

蘇知意看著少年避開自已的眼睛,心中莫名湧來歡喜,語氣平靜道:“我住的宮殿,我不同意,還沒人有膽進來。”

“咋了,你住冰牢裡?”

“我...”

“啊!!!這麼又打人!!!”

“你管我,男兒八尺軀,這點傷痛忍不了嗎?”

【昔日】

天穹之頂,雲霧建木,氣若煙雲。

白日,浮光景華。

花瓣迎風而動。

花瓣下,站著氣若驚龍的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個貌如神仙的女娃。

女娃伸手拿掉落在臉上的花瓣,腦中忽然湧現一個想法,問道:“父親,男孩子喜歡一個女孩子是什麼表現啊?”

氣若驚龍的男子,聞言,身體一怔,半息,朗聲大笑,“怎麼了,我的知意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了?”

女娃趕忙擺手,“沒有,知意只是看到半空落下的花瓣,突發奇想。”

氣若驚龍的男子,伸手摸摸女娃的頭髮,“那可得讓父親好好想想,別的男孩子父親不知道,但父親剛遇到你母親那時,那可真是走不動道了哦。”

女娃聞言,掩唇哈哈大笑,“孃親這麼溫柔,魅力自然大。”

氣若驚龍的男子,抬頭望日,忽然笑容舒展,桃面春風,“現在想起,依舊會怦然心動啊。”

女娃看著父親傻笑,好奇心更重,“哎呀,父親快說說,快說說。”

“那是一個仲夏夜的夜晚,父親好不容易把你孃親約了出來。”

“約出來幹嘛?”

“散步啊。”

“好不容易約出來孃親,就為了散步啊?”

“對啊,當時的父親就想跟你孃親說說話,她好漂亮好漂亮,側臉好好看。”

“就側臉好看啊,那我孃親的正臉呢,正臉呢。”

“父親...父親當時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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