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輪已臨正空,灑下柔和的日光。

廣袤無垠的海面上,浮現金光點點。

“嗡~”突然一艘巨輪在海明上疾馳而過,揚起萬千水浪。

巨輪便是神殿分殿在炎雲域設下的入門考核,過者,前景廣闊,敗者,烏雲壓城。

第五總船艙,狩獵空間中央地帶。

一群衣冠楚楚的少年正與前方的獸形惡鬼周旋。

刀眉細目的黑袍少年突然雙手合十,接著左手一抽一送,強大的雷電馭空而下,砸在獸形惡鬼龐大的身軀上,瞬間雷鳴四起。

半息後,獸形惡鬼化作線線黑氣緩緩消散,在其後,一顆石頭大小的墨黑珠子緩緩漂浮向半空。

此珠便是鬼珠,是鬼登上巔峰的必經之路,也是人類修行道路上不可多得的寶物。

刀眉細目的黑袍少年,單手負後,看著前方漂浮在半空的墨黑鬼珠,淡淡道:“兩位道友,這質鬼死後的鬼珠該如何分配呢,看品質,估計應該是質鬼中的上乘。”

“慕容鼎道友,此言何意啊,還能如何分配?當然三三四分。”方臉灰袍少年迎上慕容鼎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眸。

尖臉大目少年點頭示意,“既然李贏道友已有兩全之策,我沒有任何意見,就三三四吧。”

三人都很默契的未言語這四成的歸屬權。

慕容鼎刀眉一挑,“兩位道友果真上路,可鄙人不才,依舊覺得這三三四分不妥。”

此言一出,如同驚雷劈在平靜的湖面,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狩獵空間半空之下,三人對視。

方臉少年,尖臉少年遙遙相望,心中一團怒火莫名燃燒,雖說他們的實力不如慕容鼎,但打敗獸形惡鬼,他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更有幾次以性命相搏為慕容鼎獲得開招的機會。

方臉少年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情緒,“如慕容鼎道友所言,是想如何分成?”

尖臉少年頓時捏緊拳頭,冷嘲熱諷道:“不會是想獨吞吧?”

慕容鼎聽著對方二人話語中隱含的怒氣,揚唇一笑,“什麼獨吞,我不是孤身來到這裡的嗎。”

他輕飄飄地說完此話,抬手迅速一握,半空雷電能量粒子瞬間破空而來,如海水般湧入到他的體內,他握拳向前轟去,恐怖的拳風瞬間驟起,向前不斷逼近。

半空下,只見柱狀雷拳之風呼嘯著沿著地面向著前方二人衝去。

二人看著前方空間雷電的躁動,心跳莫名加快,驚呼道:“辛境實力?”

話語剛落,柱狀雷電拳風迎面而至。

“滋滋滋~~~”二人瞬間化作焦灰緩緩消散在半空。

半空下,刀眉細目黑袍錦邊少年靜靜地注視著前方,如同一頭沉默的羔羊。

前方,是生命消散的軌跡。

誰的生命?在雷電怒火中哀鳴?

又有誰在哭泣?

暗處,紅袍錦邊少年、白色鳳邊錦裙少女將視線投向前方站在中央的少年。

白斂聳動鼻頭,感受著鼻腔中的雷電之意,輕嘆一口氣,“他騙了我,我以為他是玩弄人性的高手,沒想到,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下意識地捏緊拳頭,“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在他的記憶中,他一家四口也常常受到地頭蛇的欺負,被黑暗籠罩的迷霧,總會透出點點光芒,也總會有一些俠肝義膽之士挺身而出,那時,他便暗暗發誓,他要追隨那些人的腳步。

蘇知意扭頭看著眼神泛著點點光芒的少年,眼露欣賞,“白斂道友,你是剛剛沒有聽到,還是沒有感受到,他,慕容鼎,辛境實力!”

白斂目視前方,聞言,抬頭直視天穹日輪,“夜再黑,黎明也依舊會到達不是嗎?”

蘇知意望著眼前的少年,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微微流轉,“白斂,你的為人,本姑娘認可了。”

日輪柔光下,二人踏步向著場內中央走去。

他,想如雷電一般,盪出天下一切邪魅,一切不公。

她,想如春風一般,拂過眼前少年心中,留下印跡。

場內,黑袍錦邊少年視線一轉,瞥著前方正走向自已的一紅一白兩道身影。

慕容鼎輕蔑一笑,“兩位朋友,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緣分緣分,”他故意頓了一下,“就不知,兩位朋友剛剛看的可盡興啊,鄙人的雷之呼吸使用的如何啊。”

他早已發覺前方空間的異常,先前一舉,隱有震懾二人之意,只不過他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非要他殺掉白斂,以那人的修為,殺掉白斂不過眨眼之間,可為什麼還要和自已做交易呢。

那人那麼強大,可又為什麼屈身做一個藥樓的樓主呢。

天下之大,如同一個巨大的陰謀旋渦,他只想救活梨花詩,救活那個傻傻陪伴在他身邊的姑娘。

所以白斂,你沒有錯,錯就錯在這大道無情吧。

白斂走到場內中央,頓下腳步,聽著對方風平浪靜,對生命絲毫沒有敬畏的話語,眼神一冷,冷冷道:“道友,你騙我星玉,也罷了,可為什麼要對生命如此默然,他們也是和你有著過命的交情,也搏命為你開招,提出的分成也是你佔大頭。”

慕容鼎靜靜地望著前方的少年,細目如同一把砍人的利器,看著少年眼中若隱若現的怒氣,大笑出聲,“白斂道友,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死而後生的,但你的死,不就是你那三個過命朋友造成的嗎?”他又將視線瞥向眉目如仙的蘇知意,笑意更盛,“哦?你們二人居然還能達成合作嗎?真是有趣啊,白斂道友,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關於你身邊這女子的秘密啊。”

蘇知意聞言,秀眉輕挑,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她先前來到此處,為了追尋心中引起丹田異動的原因,故意隱藏了身份,也偽造了性格,和王蟒、江正他們一起和慕容鼎達成了合作,謀害了白斂。

其中她為了快速確定白斂的身份,故意提出了這個計謀,事後體內的丹田異動並沒有被緩解,她就明白她的猜想錯了,可事已至此,怪就怪大道無情,她打算考核結束出去,透過白斂登記的訊息,妥善安排他家人,保他一家,榮華富貴。

可,異變突起,事後與王蟒、江正分贓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那個紅袍錦邊少年頂著胸口還滴著血的窟窿,走了進來。

那時她的體內丹田異變突然再次加劇,她明白了,她的目標來了。

她雖然想不明白,這紅袍錦邊少年是如何死而後生的,但,她不在乎,她只明白引起她體內丹田異變的原因找到了,她的父親在她體內佈下的封印,可以提前解除了!

她父親失蹤的原因,她可以去探尋了,即使前路漫漫,她依然也。

她心中頓時有了新的想法,她騙王蟒,和王蟒共同謀劃了殺害白斂的計謀,和王蟒走到白斂的房間時,在王蟒出手時,她出手解決了王蟒,畢竟能百分百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白斂醒來,她從白斂身體中感受到了強大且詭異的力量,她決定和白斂達成合作。

但她心中突生擔心,她擔心控制不住白斂,她想到了父親留給她的流雲渡,那劍身之上佈下了她父親的層層禁制,白斂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所以到時白斂只能乖乖聽話。

她用語言誘導白斂前往兵器側殿,贈他流雲渡,他還傻乎乎地謝她。

殊不知,這是一道枷鎖。

她明白,白斂還有一個仇人——慕容鼎,所以她施展秘術追蹤到慕容鼎,誘導白斂來到狩獵空間。

白斂俠肝義膽,即使被慕容鼎騙過,被王蟒、江正、她共同殺害過,但依舊保持著心中的良知,戰普鬼,鬥質鬼。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白斂居然喚出了她父親的劍道法相。

令十年未見過父親的女兒,圓了一願。

那時,微風輕拂,拂動了誰的心靈?

後來,體內內力躁動的白斂還依舊關心著入口處少年的生命安危,她沒了辦法,只好親自出手,開出天琊,鎮壓惡鬼。

或許,那刻的她在白斂心中,還是一個單純,心地善良的姑娘吧。

氣氛隨著慕容鼎的話語,變得一絲詭異起來。

白斂感受到身邊蘇知意的異常,輕嘆一口氣,對著前方刀眉細目少年一笑,“人非聖人,孰能無過,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至少知意姑娘出手救過他人,而不是像慕容鼎道友一樣,背信棄義。”

蘇知意感受著白斂話語中的柔情,秋水般的眼眸泛出一絲感動。

慕容鼎點點頭,“但願吧,二位道友修為高深,鄙人自然不敢與之為敵,但這鬼珠畢竟是鄙人辛苦得到的,就三三四分吧。”

白斂感受著對方話語中的誠意,凝眸審視,“道友怕是誤會了,我們所行,並不為鬼珠而來。”

慕容鼎聞言,刀眉輕挑,“那為何故?”

“殺你,以正其道!”

白斂鏗鏘有力的話語,瞬間充斥在這片區域中,如同神明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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