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麼，被仿造了？
來人正是負責商務的白長老。
他當初也質疑過聖主。
但這次，老人家卻滿臉喜色，風塵僕僕。
似從城外奔波而歸，急赴聖主大殿。
九葉天滿懷期待看著奔來的白長老，自身的光塵也隨之靈動起來。
不出所料，銷量爆發了。
畢竟，這“天書通”的功能超乎仙界認知，而且僅此一家，受到追捧是必然之事。
“恕老夫遲來，但我必須要親自把這個好訊息，彙報給聖主和各位長老！”
“你們猜猜，今日最大的單子是多少？”
“莫非有破千的單子了？”
鴻長老捋著鬍子，保守估算著。
想想最近的業績，若單日能超過總銷量，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白長老搖了搖頭：“格局小了，往大了猜！”
……
“白長老，莫要賣弄玄虛，快些公佈出來吧。”九葉天微笑勸說。
“60萬個！”
“而且，直接預付10萬上品靈石的定金。”
“還賞了3株7品龍鱗果，這可是秘境特產啊！每株價值至少2萬上品靈石。”
此話一出，大殿先是一片寂靜，隨即便沸騰起來。
長老們紛紛互相擁抱、攙扶起身，有些則激動得流下淚水。
“60萬個？這……這就是30多萬上品靈石啊！聖地有救了！”
“聖主英明……吾等方才愚鈍失言，懇請聖主恕罪。”
“吾等方才愚鈍失言，懇請聖主恕罪。”
天階殿眾長老面露愧色，齊聲懺悔，帶頭俯身，乞求寬恕。
“罷了，罷了……都是為了聖地。如今這需求量越來越大，還需各殿支援。”
九葉天一如既往的溫和，他明白在這危急的時刻，宗門最需要凝結眾心。
見聖主如此大量，大家皆是心懷感激，齊聲回應：“聖主聖令，吾等義不容辭。”
“幸好聖主一直堅持，沒有停產……”
“是啊！如聖主所料，若這樣的訂單接連而至，即便聖地全員出動，也很難應付！”
“先前竟有降價之念，實乃杞人憂天！”
白長老聽著一眾的反饋，緊皺眉頭，似乎悟到剛才大殿的情況。
“停產？降價？汝等多慮了。”
“你們可知，這各大仙城有多少修者想加價，早點擁有天書通麼？”
“各大勢力的商號現在都搶著要跟咱們合作代售權。”
九葉天靜觀不語，端坐高處，默默聆聽著眾人的議論。
希望這一切的危機，能平穩度過。
他俯瞰殿內歡慶之景，神情淡然而深邃。
……
奈何，世間福禍相依，悲歡難料。
短短十日，原本累計達五百萬的訂單，突然驟減至不足十萬。
各大宗門紛紛撤銷法寶預約。
“稟聖主，查出來了，有勢力仿造咱們的‘天書通’，低價銷售，搶佔市場。”
眾長老聽聞皆是搖頭。
好不容易得來的轉機，這才多久，便化為烏有了。
“莫不是有細作賣了咱們的工藝？”
“放心，這一點，鴻器閣還是有保障的。”
九葉天聞言心定，自然地平息著質疑。
“多謝聖主信任。不過吾須坦言，這法寶雖設計精妙，可工藝確實容易反向推演。”鴻長老皺著眉頭。
“如果無法挽回，別說那50萬上品靈石的漏洞。就連其成本都難以賺回。”
月長老怒容滿面，轉身問向正在稟報的秘宗司外派執事。
“查出是哪家宗門乾的麼？不行就直接滅了他！”
“是玉陽聖地的聶長老。”
“一猜就是那老賊！整天賊眉鼠眼的在咱們商鋪門前晃悠。”白長老聽聞一頓咒罵。
在商賈界，這玉陽聖地可是老冤家了。
此聖地排行第四，僅次於九葉天的天玄聖地。
但若真想滅他，以現在的實力，著實費勁。
該勢力野心極大，近些年一直在瘋狂擴張，垂涎天玄聖地尊位已久。
特別是“聖王印”，此乃仙州帝所賜，前三勢力方可獲得。
權傾天下，凌駕萬修之上。
可裁定各聖地、宗門間的利益糾葛。
若玉陽聖地趁勢崛起，奪取“聖王印”。
必將以權謀私，報復舊怨。
屆時，天玄聖地縱有諸多高手，也難有翻身之日了。
“莫慌，此事我早有籌謀。其仿造只會形似，極難神似。”
“這百萬距離和穿透秘境的效能，是任何聖地都復刻不了的。”
九葉天泰然自若地安撫著眾人。
“只要他們交出第一批法寶，咱們的訂單便會陸續回流。”
“聖主，若老夫沒猜錯的話，跟您最後一道工序有關？”
鴻長老眯著雙眼，望向聖主寶座。
是的，每一批貨，最終都要送往聖主府上，進行“銘刻”。
鴻長老也在場見證過九葉天施展這種精密工藝：
在卷軸核心中，用特殊技法紋上一層透明汁液。
晾乾後，不僅無法剝離，而且還是隱形狀態。
但這工序和汁液，配方不祥、來源不明。
鴻長老探測過，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鴻長老，您可還記得天玄聖地三大底蘊之一的‘遊天柱’麼？”
“哦？難道聖主，已參透這底蘊中的第二層秘法了？”
九葉天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會心一笑。
“可是，如今我們要等到何時？”
“咱們的財庫虧空已有半年之多，才補三成不到，就又出禍端。”
“是啊，整天禍不單行，得想想更穩定的辦法。”
“如今天玄商號又是門可羅雀，門庭冷清，就算咱們嘴嚴，實力銳減的事也會傳出去。”
“同盟、客卿、弟子如今心無歸屬，做事躲躲閃閃，人事進出也越加頻繁。”
白長老緊皺眉頭，聽著周圍大殿的長老碎碎低語。
不過，他們這次倒不敢再聯名逼宮。
可這惴惴不安的氣氛，依然難逃九葉天的法眼。
“放心，此劫過後，將安定無憂。”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伴隨著靈力的波動，使眾人心復平靜。
但沒有徹底解決問題前，焦慮的心情依然不會根除。
……
與此同時，玉陽聖地大殿上正大擺慶功宴，歡笑聲不絕於耳。
聶長老正是這次喜訊的主角，他幸災樂禍地炫耀著手中的“天書通”仿製品。
“啟稟聖主，此法寶的材質、陣紋等工藝均已完美復刻，影音距離超出千里傳音術。”
“而且，成本僅用半顆中品靈石。”
“咱們定價1顆中品靈石，不僅比天玄聖地便宜幾十倍，還大有賺頭。”
“聶長老不愧是煉器宗師，真是才華橫溢，聖地俊傑！”
大殿眾長老、執事，拿著仿製品把玩著，連連稱讚。
“要這樣來說，天玄聖地的定價是真夠黑的！”
“這才幾日，那天玄聖地500萬的單子就被咱們搶來大半，哈哈。”
“想必天玄被那個菜狗帶著也活不久了。如今全仙州都知道他們財政虧空……”
“是啊，如此一來，今年的仙州“伏龍墟大典”上，咱們肯定能拿到聖王令！聶長老絕對要記首功！”
玉陽聖主廖嶽塵說到興起之處，拍著寶座的扶手，大聲讚賞。
“豈敢豈敢，沒有青陽聖主及諸位長老的支援，咱也沒法供應這百萬大單。”
聶長老得意之色溢於言表，言辭間卻盡顯謙遜之態。
就在氣氛達到高潮之時，外面突然有人來報：
“啟稟聖主，咱們的新法寶出事了，各掌櫃都在尋聶長老速去解決。”
聶長老聞言，笑容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