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出來了,我躺在床上,輕輕摸了摸昨天受傷的小腿,已經沒那麼腫了,疼痛感也減少了很多。

我下床試著活動,已經並無大礙了。

走到廚房,我給自已煮了碗白米粥,開啟了一袋烏江榨菜,煮了兩個雞蛋,這又有點像過去監獄的生活。

吃過早飯,我來到休息室拿出裡面的足球,把他放在門外空地上,隨著我的一陣助跑,球以拋物線的弧度飛出,準確的擊中對面的窗戶玻璃,(因為右腳有傷,今天射門的是左腳。)玻璃碎片“譁”的一聲落了一地,這便是我每天枯燥的生活,因為島上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必須給自已找點事做,同時也在發洩著以前的壓力。

在這個沒人的島上,我可以隨時隨地赤身裸體的走在外面,可以隨處大小便,可以砸掉我想砸的東西,可以對著大海發洩著自已的性慾,也可以心情不好的時候大吼大叫,這一切才是人類本初的樣子吧,正因為被社會環境影響,被道德,法律約束,我們從原始社會逐步走向文明社會,才慢慢把原始的本能收斂起來,難以想象,如果沒有這些條條邊框的束縛,我們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發洩完自已的情緒,我開始了日常工作,拿起斧頭,繼續走向後山,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因為一旦發生意外,沒有人能救得了我,甚至死掉化成屍骨也不會被人發現,我抄起斧頭砍著樹,動作也漸漸變得嫻熟,我砍倒樹後,接著劈掉多餘的樹枝,把繩子綁在樹頭,往回拉著。

到監獄後,我把砍來的樹放在操場,準備去醫務室換藥,拆開紗布,傷口已經明顯好了很多,因為傷口不大,昨天打完血清後,又擦了碘伏,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我繼續用碘伏擦拭著,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哀嚎。

“是誰?”我緊張的蹲在原地。

“難道有人回來了?還是說這裡還有其他人?”我甚至不敢大聲呼吸,屏氣凝神的聽著這個聲音。

聲音消失了。

“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或許是自已這幾天太累了吧,導致自已精神緊張。

當我準備站起身要走的時候,奇怪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次是我確確實實聽到有哀嚎聲,我一時分辨不出是人還是動物。

聲音還在繼續,我輕輕走到門外拿起操場上的斧頭,又回到醫務室。

斷斷續續的聲音繼續傳來,我朝著聲音的方向小心摸索過去,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逐漸加快,不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將是什麼。

我一步一步靠近聲源,直到來到一間倉庫門口,看來聲音是從這裡傳來的,倉庫上掛著一把大鎖。

“裡面有人嗎?”我朝著倉庫喊去,同時握緊手中的斧頭。

沒人應答。

“裡面有人在嗎?”

仍然沒有回聲,甚至連剛才的哀嚎聲都沒了。

我繞到一邊,走到窗戶下,然而裡面的景象卻被一層破舊的簾子擋的嚴嚴實實。

不管那麼多了,好奇心驅使我更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我握緊手中的斧頭,在猶豫了一下後,使勁砸在玻璃上,隨著玻璃碎片的落地,裡面的哀嚎聲又響了起來,聽聲音不像是人,更像某種動物。

我壯起膽,清理乾淨窗戶上殘留的玻璃後,扯開簾子,屋內的景象展現在我臉前。

此時,屋子中間正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狗,看見我站在窗外,它無力的抬起頭看看我,也絲毫沒有力氣再發出喊叫了。我懸著的心放下一截,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個島上發現活物,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這是一隻德國牧羊犬,毛髮光澤鮮亮,由黑棕兩種顏色交織組成,長長的耳朵貼在地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看樣子是很久沒進食了,我離開倉庫,從廚房接了一碗水,又拿了一些麵包火腿,帶回到倉庫。

我翻進窗戶內,把碗擺在這條德國牧羊犬面前,它的頭微微的動了一下,後來強撐著站起來,伸出舌頭,一口一口喝著水,足足喝了一分多鐘,水才被喝完,然後抬起頭用戒備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的食物。也許是餓了太久,也不顧及什麼,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在生死麵前人類都會為了生存放下一切,又何況動物。

我靜靜地看它吃完,它彷彿感謝我似得,在我面前站起又坐下,我試探性走到它面前,擔心他會咬我,同樣它也緊緊盯著我。

“也許它也很久沒有見到活物了吧。”我心想。

看它並沒有叫喊,我慢慢放鬆警惕,我解開拴在牆上的鐵鏈,同時把手慢慢伸向它的頭去。

它並沒有躲閃,看見我手伸過來,它只是輕輕閉上眼睛,隨後搖了搖尾巴,我知道,它這是在向我示好。

看它對我很友好,我解開他脖子上的項圈,它抖了抖脖子,像是被關押了很久的罪犯重新獲得自由。

“去吧,放肆的奔跑吧,你現在已經自由了!”我對它說。

它彷彿可以聽懂我說的話,輕輕的在房間裡蹦跳著。

此時它的身體還比較虛弱,窗子還翻不過去,於是,我跳出窗外,撿起地上的斧頭,對著門口的鎖狠狠的砸下去,砸了幾下之後,鎖被砸掉在地上,我開啟門,德牧高興的朝我走來,我沒有再給它綁繩,也不再擔心他會離我而去,在我看來,它就像我一個忠實的朋友。

一人一狗就這麼相遇了,這也是監獄中僅存的兩個動物吧。也許以前在監獄中,我們曾是勢不兩立的角色,我是邪惡的罪人,它是正義的警犬,但此時,在生存面前,過去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夥伴!

我準備給它起一個名字,叫什麼好呢,我也不記得今天星期幾,也無法像魯濱遜那樣給他的僕人起名叫“星期五”。我想了想,它可以頑強生存這麼久,直到被我發現,真的難以置信。

“不如就叫奇蹟吧!”我想。

“奇蹟,過來!”德國牧羊犬機靈的回頭看我一眼,然後歡快的朝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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