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寒冬。

臨近期末。

陸梓茗近日刻苦鑽研,埋頭苦學,可謂廢寢忘食的地步。

“別學了,茗子,先吃飯去。”

陶芳拐了拐陸梓茗的手臂,懶散的靠在桌邊,一邊掐手機一邊叫陸梓茗,

“我好像不太餓,要不……”

陸梓茗投來賊兮兮的眼神,卻被陶芳無情喊住~

床上耍手機的幾位仙友更是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打住打住,要吃一起去,不吃拉倒,沒得商量。”

陶芳對於她的這些個懶癌晚期的室友表示無奈,不說別的,就連吃飯都不積極。

每到週末或是下午放學,一個個的回到寢室就像脫皮化骨了一樣,睡衣一換,妝容一卸,爬到床上就與暖床合而為一了,吃飯都是逮到一個出門的就集體慫恿順便帶飯回來,陶芳可忍夠了,多次想要悄悄溜出寢室門都沒成功,為此還賭氣捱餓好幾頓。

之後還對各位說出了粗鄙的道理:

“你們吃飯不積極,可是腦袋有問題?”

“沒愛可以,不吃飯絕對不行啊兄弟們!”

“你們都遇到真愛了?這是每天吃狗男人畫的大餅吃飽了?”

面對她的苦口婆心,除了陸梓茗略顯贊同,其餘的人,沒一個帶耳朵的,

刑麗如是說:

“男人算什麼東西南北?姐是擔心他們見到我的絕世容顏走不動道,以免造成社會影響,嘿嘿嘿哈哈哈~”

“咦~~”

麗姐沒臉沒皮的說完這句話,便引來一陣鬨堂嫌棄之聲。

一陣鬧笑過後,在陶芳的作用下,算是帶動了一股勢力——集體穿著臃腫的毛睡衣奔向食堂。

……

和往常一樣,她們直奔新開的三樓食堂,出了很多新菜品呢,得一一去嚐嚐。

一進入食堂,迎面而來奔湧著一股熱氣,由於外面天氣冷冽,食堂內又都在燒煤炒菜,加上室內本就很暖和,讓人覺得屋內屋外甚是兩片天地。

陸梓茗一把掀開戴在頭上的睡衣帽子,小臉紅撲撲的,頭髮些許凌亂,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又不是非常注重細節的“絕世容顏”之體。

陶芳拉著陸梓茗挨個視窗看了一圈也沒決定吃什麼,對於吃貨陶芳來說,只要可填飽肚子的都是美食,除了螺螄粉。

“嗨嘍啊,小陸童鞋,你們也來吃飯吶?!”

兩人正杵在柳州螺螄粉視窗猶豫,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俏皮的聲音,

“是呢,好巧的,”

陸梓茗非常淡定且不失禮貌地回了句,然後繼續盯著螺螄粉選單發呆。

待一行人離開後陶芳才些許結巴著問陸梓茗,

“小陸童鞋?你~和馮章飛他們很熟?”

一腔探疑的語氣令陸梓茗不甚自然,扭頭即對上陶芳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眸,

她還是那樣淡漠,掃了一眼陶芳的臉龐,良久才老神在在地說

“還行,不是很鐵,雖然但是,你臉紅什麼?”

“啊?我臉紅了?沒有!”

陶小姐心虛地摸摸滿滿膠原蛋白的臉蛋,腹誹道“瑪德,怎麼這麼燙,這該死的心跳。”

“外面這麼冷,一下子進室內,霧氣騰騰的,我臉太敏感了……”

陶芳補了一句毫無說服力的話,並且,連她自已都無法相信的“真理”。

“哦~這樣啊?”

見陸梓茗沒有過多的反應,陶芳舒了口氣,悄悄順了順胸脯,再次挽著她的手,詢問她要吃什麼。

“吃碗螺螄粉吧,寶子?”

“嗯,嗯?”

陶芳大小姐今天居然提出吃螺螄粉?不是,她要違背曾經許下的滔天孽言嗎?

“你,確定?”

陸梓茗真不敢相信,說出這話的人是陶芳,再次向她確認。

“是啊,怎麼了,有問題?”

見陶芳一臉誠懇的樣,她也不再多問,上前叫了大碗螺螄粉加煎蛋,尋了個空位置坐下,

隨後陶芳端著一碗原味螺螄粉顫顫巍巍走到她對面坐下,陸梓茗一路觀察著陶芳的表情變化,真是一言難盡。

“陶芳芳,你~會吃螺螄粉?”

“不會,但我可以學啊!”

嘖嘖嘖,聽聽,可以學,四捨五入來說,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可以學吃屎啊,

陸梓茗表情些許扭曲,腦海裡反覆迴盪著之前陶芳的大言不慚,

“誰家好人吃螺螄粉啊?我這輩子都不會聞一下,跟吃屎一樣……”

跟!吃!屎!一!樣!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已說過的話,這這這多難為情啊。

歸寢。

陸梓茗長舒一口氣,顯然吃飽喝足,很是愜意,

打算再發奮圖強一番,拿起一本複習資料,上面注滿密密麻麻的筆記,卻不知怎地,儼然沒有了方才那般幹勁。

很是不想學習,就……很想睡覺!

“都怪你陶芳芳,害我吃飽喝足,一點學習動力都沒有了。”

陶芳趴在床上,一臉懵逼,本就很難受,還要沒來由的被指罪,

“我的姑奶奶,嗝~有本事下次別說, 嗝~要我幫你帶飯,哎~”

陶芳哭喪著臉,說幾個字打一個嗝,感覺胃裡翻山倒海,好不自在。

“我真是瘋了才會嘗試吃螺螄粉~”

陶芳憤憤說道。

她要不是看見馮章飛他們也點了螺螄粉,她才不會冒這個險,不過就是想知道像馮章飛這樣清冷的男孩子都喜歡的螺螄粉是什麼味道罷了。

“是啊,你肯定是瘋了唄,自告奮勇吃了屎!”

陸梓茗實在憋不住想打趣她,終於把實話玩笑似的說了出來。

陶芳吃癟,嘟囔著絕對沒有下次了。

陸梓茗起身接水,手機隨之響了起來。

她不慌不忙接完水走到桌前,看到微信介面亮起的影片邀請。

眼底一瞬錯綜複雜。

思緒陷入回憶,邀請鈴聲一直重複著,而她,久久未接通。

一旁敷著面膜刷手機的刑麗見狀,伸長脖子看陸梓茗手機,可把她激動的不得了了。

提高聲音大叫道,那一股八卦的味道,都傳出去十里地了。

“哦喲喲,誰呀,怎麼不接電話呀,我看看,一根筋?!”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

……

她這一招騰,把其他室友也引得好奇,紛紛湊上來看熱鬧,論吃瓜八卦,還得是一窩的沙雕啊。

陸梓茗有一瞬慌了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就一瞬,又恢復了淡然。

她記得,給他備註[一根筋],還是在三年前,一直沿用至今。

“快接快接,等會我們的一根筋急得變三根筋了~嚯嚯~”

刑麗邊整理笑開了的面膜邊調笑陸梓茗。

“就是就是,快接快接,讓我們看看一根筋的人物是何等模樣。”

“是啊,長這麼大沒見過一根筋的帥哥”

…………

本來安安靜靜的宿舍,一下子炸開了鍋。

在各位室友的催促慫恿之下,陸梓茗也沒有扭捏,她當然明白,這些損友就等著挖瓜吃了,她要是越扭捏就越顯得不自在。

於是落落大方點選了接通。

上一秒還是一窩蜂的鬨鬧,在她接通影片的一刻瞬息安靜了下來。

“咦,大小姐今天怎麼有閒空接我的電話了?”

對面傳來低沉又富有少年感的聲音,對於陸梓茗接通影片,他顯然很吃驚,也很驚喜。

以往他打過來,她都是以“沒時間,很忙,不方便”為理由拒絕的。

“本小姐今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想接一下,怎麼,不行啊?”

成銘毅聞言,眉眼之間不由控制地彎成月牙狀,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拉開弧度,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姑娘,真的超想捏她鼓起來的臉蛋好吧。

隨後應到“當然可以,是我的榮幸,大小姐賞臉了。”

隨之拱手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陸梓茗身旁一眾吃瓜的室友,一直屏住呼吸挖瓜,聽到二人的互動,再也忍不住鬨堂起來,

“好傢伙!你們倆,我好像嗅到了姦情的味道,”

“我感覺我剛剛吃的那點螺螄粉消化不了了,”

“嘖嘖嘖,我們家阿茗原來早已心有所屬,難怪不近男色,妙啊~”

成銘毅聽著動靜,發出低沉的嗤笑聲,加上他那不可一世的容貌,可把這群女人痴得五迷三道的了。

陸梓茗倒也沒有多餘的反應,一如既往的淡然處之。

想必她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的嫌棄與抗拒,到如今的淡然,於成銘毅而言,未免不是欣慰,至少,她不再那樣生硬地戳痛他。

“沒事我掛了啊!”

“等會兒,你把臉懟著螢幕一下,我發現你的臉上多了點東西。”

陸梓茗破天荒的照做了,本意也是想看看,她臉上是不是有剛才嗦粉沒有擦乾淨的殘渣,

誰知三五秒過後,成銘毅竟然一本正經說:

“多了點可愛……”

多,了,點,可,愛!

陸梓茗抬眼對上他的眸子,虛了虛眼皮,側頭看著他,

“你有病?”

“是啊,病的不輕呢,你有藥嘛美女?”

陸梓茗實在是受不了他的不正經,咔一聲結束通話了影片。

“喲喲喲~你有藥嗎美女?……”

一旁的沙雕室友們放肆地調侃起來,真是夠了,都是一群人模狗樣的瘋子。

她將手機鎖屏,試圖安靜安靜。

不到兩分鐘,螢幕再次亮起,

又是[一根筋]發來微信,顯示是“圖片”

她本想懶得理,但是好奇心驅使她解鎖進入聊天模式,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孩子,歪頭摸頭髮的照片。

不是她陸梓茗,又會是誰,心裡默罵一聲成銘毅“臉皮真厚。”

繼而浮出一股臭美的神態,默默點選儲存。

咱也不知道是誰厚臉皮了。

MING:幹嘛?侵犯我肖像權?刪了!

執茗不悟:不刪!留著威脅你\/偷笑

執茗不悟:這麼可愛,刪了多可惜,你說是不是?

MING:可愛也不能可愛到你手機裡去\/左哼哼

執茗不悟:唉~真是個可愛又不講理的妞啊。

MING:你管我?!

他當然管不了她什麼,倆人的相處模式到如今倒是詼諧,就是一人無心,一人有意!

時間如是流淌,年復一年,有的人心思越發深沉,而有的人還是那般不講理。

“鐵樹開花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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