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沫媽媽還打算再說幾句。白可夏趕緊拉著向沫的胳膊,和向沫爸媽揮手說再見。
“阿姨,有點晚了,我先回家了,有空再來拜訪您。”
白可夏拉著向沫,趕緊走到大坪上的女士摩托車那邊。這摩托車是下午向沫騎著來接她的那輛。白可夏一肚子話,準備路上和向沫說。
向沫自覺帶著好姐妹見了異性還順帶見了異性父母,估計得挨一頓揍。腦子急中生智。趕緊說,“科文哥,你送她回家唄。我要去做晚飯了!”
白可夏拉著她胳膊,不讓她走。向沫只能悄悄說:“我剛懷上,還不穩定,騎車太顛簸了,讓我表哥送你。”
“什麼!你懷孕了!幾個月了?你怎麼不早說,你下午還騎車來接我,沒事吧!”
“沒事沒事,才2個月,還看不出來。我那會兒不是騎的慢嗎?”
白可夏被轉移注意力,也沒再拒絕。
鍾科文一直在門口看著她們,這會聽到喊她,走過來騎到車上,擰開原本就插在鎖孔的鑰匙,掉了個頭,等白可夏上車。
白可夏只能坐上去,準備再和向沫父母揮手。回頭往門上看去,看門口站了不少人,都像是吃瓜群眾,臉上閃著曖昧不清、我都懂得眼神。
白可夏只能大大方方的說:“叔叔阿姨,再見!”
向沫媽媽:“再見。”
向沫爸爸:“騎車慢點,注意安全。”
鍾科文問清楚哪個村子後,就發動車子,往前駛去。他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只是開的有點慢。
“你臉上有點腫,有沒有拿藥?”
“很明顯嗎?鎮上那家門診醫生沒在,忍忍就好了。”
“你才開始,再不吃消炎藥,會越來越痛的。”
“你也長過智齒?”
“沒有,有同事長過,臉腫的高高的,眼淚都痛出來了。”
“這麼嚴重嗎?”
“我載你到隔壁鎮上拿藥。”鍾科文不是詢問,但還是停下車子,雙腳撐在地上,等白可夏回答。
白可夏糾結了一會,搖搖頭,說:“謝謝,不用了,我明天讓我爸爸載我去。”
鍾科文重新啟動車子,車速不快,微風吹到臉上,不覺寒冷,反而很愜意。
到村子後,鍾科文聽從白可夏指揮,在她家門前的桂花樹下停下來。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可夏看到家裡點了燈。
“謝謝!”白可夏禮貌的揮了揮手。“再見!”
鍾科文看著白可夏,齊齊的劉海,臉上脂粉未施,微腫的臉蛋未見狼狽,反而顯得有些可愛。“你到廈門,我來接你吧?”
“不用了吧,我搶好票了,不是週末的,直接坐公交車去公司報道就可以,不用麻煩。”
“我假期比較多,工業園很大的,動車站到工業園的公交車,車站下車離園區有點遠。”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的。”
白可夏感覺再拒絕顯得自已不識好歹了。
“那不用到動車站接我,我直接到園區公交車站。”
“那行,到時候微信聯絡。”
“嗯,拜拜。”
白可夏站在桂花樹前,看著鍾科文掉頭離開。她慢慢踱著步子回家。
“老媽,我回來了,有飯吃了嗎?我都要餓死了!”
白可夏確實餓了,三餐都是粥,很快就消化了,還不能吃零食,但凡嚼點東西嘴裡都會痛。
“剛那個送你回來的大小夥是誰?”
“我去向沫家玩,她剛懷孕,說要少騎摩托車,讓她表哥送我回來的。”白可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她也不好意思告訴她媽,腦子抽風,去相了一場親啊!
“向沫懷孕了?幾個月了?這速度夠快的。”
“嗯嗯,才兩個月。她老公上班去了,她回來多住幾天。”
向沫老公是一家大酒店的廚師,晚上很晚回來,時常照顧不到向沫,她也就辭職在家養胎,偶爾住婆家,偶爾住孃家。
白可夏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看著微腫的臉蛋,決定明早還痛,就讓老爸載她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