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樓樓下。

一位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胡人商頭子正用猥瑣的目光打量夏姝響。

他細小的眼睛在濃密的眉毛下閃爍著狡猾,嘴唇薄而寬,看起來很奸詐。

“美人兒,和你唧唧歪歪了那麼多,老子阿提拉就問你一句話,從不從老子!”

“我向你許諾,只要你嫁給我,你就是正門妻子!我知道你們夏國那套,講究什麼體面!”

夏姝響被婢女護著,沒有說話,她以扇遮面,不去看男人。

商隊其他胡人紛紛吹口哨。

“我們老大已經給足你面子了,美人兒,跟著我們回北漠吃香的喝辣的!”

夏姝響婢女急紅了臉:“我們家小姐是不會看上你們的!”

“小妞兒,你也配對老子大吼大叫?!”

阿提拉一把揪過小婢女的衣領,朝她臉上煽了一巴掌。

“啪!”

“花枝!”夏姝響驚呼,連忙托住婢女的後背。

她不再隱忍,扇子從臉上拿下,“天子腳下,你們胡人膽敢放肆!”

阿提拉大笑:“哈哈哈哈,就連你們皇帝見了我,都要給我幾分顏面,何況你這個小娘子呢?”

夏姝響原本顧忌著一些東西,才隱瞞自己的身份,誰知道阿提拉竟如此囂張。

“你這兩個婢女姿色也不錯,跟我們回北漠,我們賞你個姬夫人噹噹,哈哈哈哈……”

正在這時,一個瓷製茶杯從天而降,高空拋物砸到了阿提拉腦袋上。

“啪嗒!”

茶杯意外堅固,從阿提拉頭上一彈,才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嘴這麼髒,是不是總和糞桶比賽?”

夏歲安一手拿著托盤,托盤上擺著五六個茶杯,緩緩從人群裡走出。

不得不說,阿提拉個子高,塊又大,很好瞄準。

她不愧是新一代豌豆射手!

阿提拉愣了一下,隨即怒極拔刀,“你敢動我?!”

誰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拔刀,夏姝響被這場面搞懵了一瞬,她沒想到夏歲安竟然會來救她,現在鋒利的刀刃就在眼前,她不禁屏息。

夏澤言及時將夏姝響拉出範圍,“別怕。”

夏姝響莫名緊張:“你怎麼讓那小傻子出頭?你不怕她被砍死嗎?!”

夏澤言是太子,也是他們大哥,一向沉熟穩重,怎麼會出這個餿主意呢?

早知道她就不為了瞞母妃,而一直拖著了,速戰速決,哪會有現在拔刀的場面?她現在很後悔。

意識到這份心思後,她自己都愣了:她這是在擔心那個傻子?

夏澤言搖頭,“別怕,我和二弟的暗衛都在這裡。”

夏姝響看向那逼近夏歲安的刀尖:“暗衛能控制的來這種局面?”

兩人談話只在瞬息,阿提拉拿著彎刀暴起,夏歲安飛速甩出一整包白色藥粉。

藥粉飄散,進入阿提拉眼睛和鼻腔。

“啊——”

灼烈的刺痛讓阿提拉膝蓋一軟,直直跪了下來。

“這是什麼——”

“老大!!”

“老大你哪裡痛?”商隊成員抬頭怒指夏歲安:“你這個妖女敢傷我們老大!”

夏歲安將裝藥粉的紙張塞回內兜,這是先前陳凌雲給她的,說是他父親陳鬥新自己研製的防敵藥粉。

潑散簡單,且不易亂飄,難溶於水。

夏歲安看到因為擔心自己而顯露身形的蘇東陽,微微一笑,更有自信。

她的目的很簡單,博夏姝響的好感,順便修理一下這不長眼的胡人。

她有茶杯有藥粉,還有蘇東陽和兩個哥哥的護衛暗衛,她不信自己會出事。

夏歲安聲音自信,胡編亂造:“這是江湖裡有名的斷腸粉,只要吸入足量,便會頭昏眼花,夜間夢魔,最後大小便失禁,骨質疏鬆,一碰就骨折——

最後肝腸寸斷,十分痛苦。”

“?!!”阿提拉剛剛被人扶起來的身體顫抖非常。

“斷腸?!你們夏國人好狠心!”

阿提拉知道夏國人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如中藥,如這種斷腸毒。

他一下子就信了,眼前這個蠻婦給他下了毒!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阿提拉急著去找醫師看,他剛剛吸入了不少毒粉,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絕對饒不了這個毒婦!

“你們把這倆人給捆了!”阿提拉雖然著急,但還沒有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

他今天帶著商隊來到上京,一路奔波很是辛苦,正找個小酒樓放鬆,就看到這個“秦淮樓”。

阿提拉學過一點夏國知識,也會講一些簡單的夏國話,他一下子就認出那兩個字經常出現在大夏野史裡。

屬於青樓藝館的名字。

所以他一進來就奔著找個婆娘舒服放鬆一下。

進來後,他有點意外這青樓的女子們打扮得並不開放,反而該裹的裹,正失望間,他見到了夏姝響。

這是他來到夏國後,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沉穩大氣,又有著小辣椒一樣的潑辣,他喜歡!

胡人的原則就是喜歡就要拐到馬背上,他便直接衝夏姝響提出這個請求,誰知這婆娘不識好歹,非要拒絕。

上京高門大戶的小姐又怎麼樣?他阿提拉可是維繫著夏國與北漠通商關係的人,連大夏皇帝都要給幾分臉面!

“你們把這倆人給捆了!”

胡人正要動手,四周百姓突然鳥獸散般一擁而走,留出一大片空地。

泊清推著裴硯權出現在大家眼前,京城禁軍身穿黑鐵鎧甲,步伐整齊,飛速將他們圍住。

“鬧事者,死。”

禁軍拔刀,面向胡人。

阿提拉明顯不信:“呵,殘廢兒,你知道老子我是誰嗎?你就敢拿刀指著我?”

裴硯權給了夏歲安一個眼神,她連忙走到他身邊,彎腰低聲:“哥們你來的真及時,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世當牛做馬……”

裴硯權沒讓她閉嘴,而是抬起袖子,往前面一擋,同時嘴裡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殺。”

“噗呲——”

八個胡人,倒在現場。

只剩下阿提拉一個人,抓著自己通紅流淚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周圍。

血腥味彌散。

裴硯權淡淡開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臣代大夏,處置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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