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之氣如同濃墨般在夜色中瀰漫,李飛宇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悄然貼近張越的耳畔,聲音低沉而神秘:“你可曾想過,在這幽冥之間徘徊的鬼魂,是否也懷揣著如生人般的情感?”

張越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得心頭一跳,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輕聲反問:“鬼魂,那般虛無縹緲之物,當真會有情感麼?”

李飛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尋常陰魂,不過是行屍走肉,木訥如木偶,行走於陰間,無悲無喜。然而,若是有那牽掛深重,心中有愛恨交織的鬼魂,便會逐漸顯露出人性,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燈火,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頓了一頓,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但,鬼終究是鬼,縱有千般人性,亦不可輕信其言。它們的話語中,往往隱藏著無盡的誘惑和陷阱。切記,永遠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不可被表象所迷惑。”

多年後,張越方知,這簡短的話語竟是降妖除魔一脈的傳世警言。

他因此言,在無數次的危險中化險為夷,保住了自已的性命。

十萬兩銀票迅速落入李飛宇的手中。

他嗜銀票如命,只因那薄薄的一張紙,勝過了沉重的金銀,便於攜帶又便於藏匿。

得到銀票後,他心滿意足地離去,留下張越獨自站在空曠的院落之中。

而李飛宇,則早已前往那繁華的勾欄之地,聽曲品茗,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張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卻難以平靜。

他回想起李飛宇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思緒。

於是,他起身披衣,推門而出,獨自漫步在這寧靜的夜色之中。

月光如水,灑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他孤單的身影。

他抬頭望向星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這浩瀚的宇宙,究竟隱藏著多少未知的奧秘?

而那些在幽冥之間徘徊的鬼魂,又是否真的如李飛宇所言,懷揣著如生人般的情感呢?

老楚的府邸,猶如一座古老的城堡,深宅大院之中,巡邏的武者如游龍般穿梭不息,他們的眼神銳利,身姿矯健,守護著這座古老的府邸。

張越,一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對這裡的路徑尚不熟悉。

他踏著青石鋪就的小徑,在曲曲折折的迴廊中穿行,不料竟在轉角的瞬間,誤入了內廳之側。

內廳之中,隱隱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一老鬼的聲音冷厲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之下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

而另一道聲音,則是老楚的,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慄的哭腔,彷彿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鳥,哀鳴著求生的渴望:“爹,請您饒我一命,從我身上離開吧。”

張越心頭一緊,悄然止步,將耳朵貼在牆壁上,窺聽著內中的對話。

那老者狠聲道:“事畢我自然會放你,你那賤母以為一死就能逃脫?哼,待陰陽師招她陰魂,我定讓她灰飛煙滅,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張越聽到此處,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深知自已已誤入禁區,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然而,就在這時,他不慎觸到了牆角的一個花盆,花盆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聲響,如同驚雷一般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開,驚動了內中之人。

張越心知不妙,轉身便狂奔而去,他身形如風,在迴廊中穿梭,撞翻了數名傭人,一路急奔回自已的房間。

甫一坐下,門外便傳來了鎮鬼符發出的滋滋之聲。

這是師父李飛宇所畫的鎮鬼符,此刻竟起了反應,顯然是有鬼物在衝撞。

張越心中驚恐萬分,他急忙藏於床下,屏住呼吸,聽著鎮鬼符的聲音愈發激烈。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變得漫長無比,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一般。

張越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他的雙眼圓睜,緊緊盯著房門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鎮鬼符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房門輕輕開啟,然而卻並未傳來任何腳步聲。

四周一片靜寂,只有張越的心跳聲在迴盪。

突然間,在月華如水的靜夜裡,張越的眼前,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撕裂,一隻手憑空浮現。

那手蒼白而細長,五指如枯枝般彎曲,透出一股詭異而陰森的氣息。

無聲無息,卻似有無盡的力量在凝聚,令人不寒而慄。

“啊!”

張越一聲驚呼,打破了夜的沉寂。

他神色驚恐,眼中滿是恐懼,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彷彿要從胸膛中蹦出。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桃木劍,但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大驚小怪!”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責備。

師父李飛宇的身影從黑暗中探出,目光疑惑地望著張越。他身穿青色道袍,眼中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張越淚眼婆娑,哽咽難言。

他望著李飛宇,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但心中的恐懼卻讓他無法開口。

“哭甚?”

李飛宇皺眉,看著張越這副模樣,心中也有些不悅。

他走上前去,將張越從床底拽出,輕聲哄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且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微微嘆息,拍了拍張越的肩膀,安慰道:“不過是一隻陰魂罷了,何須如此懼怕?”

張越終於止住了淚水,但臉色依然蒼白。他抬頭望向李飛宇,眼中帶著幾分祈求:“師父,那鎮鬼符……”

話未畢,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飄入屋內。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張蒼老而平靜的面容。此人正是被老鬼附身的老楚,他淡然道:“符被我毀了。”

老楚身形如風,瞬間便來到李飛宇面前。

他伸出手掌,掌心中赫然躺著一張完全損毀的鎮鬼符。

張越緊緊跟隨在師父李飛宇的身後,目睹了他生平首次出手的驚人場面。

李飛宇的動作,猶如山間清泉流淌,自然而不做作,身形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彷彿一縷輕煙在微風中飄渺。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那張黃符便如飛燕般掠空而出,瞬息間已準確無誤地貼在了老楚的額頭之上。

老楚的面色在黃符貼上的那一刻,頓時變得漆黑如墨,黑煙從他的體內滾滾而出,直衝雲霄。

他口吐白沫,身體顫抖,顯然已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他的身旁,那些平日裡英勇無比的護衛們,此刻卻紛紛衝入,軍弩齊指李飛宇,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滿是驚懼與猶豫,彷彿被李飛宇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所震懾。

“饒命!饒命!”老楚體內的老鬼悽聲求饒,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李飛宇卻不為所動,他輕輕一揮手,那張黃符便如落葉般飄落。

他的面色驟冷,雙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厲聲道:“下次膽敢傷我徒兒,必叫你灰飛煙滅!”

張越站在一旁,心中湧起一股敬意。

他深深地看了師父李飛宇一眼,心中暗自慶幸,這師父,果然沒有跟錯。

張越走上前,低聲地問道:“師父,這委託您打算如何處置?”

李飛宇有一瞬間得尷尬,然後便輕描淡寫地說道:“錢財如浮雲,我已經用完了。”

張越微微一愣,但隨即便明白過來。

他瞥見李飛宇腕上那隻精緻的計時之鐲,心中便已瞭然。

師父顯然已經將十萬兩銀票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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