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現在可以跟我回府了嗎?”陳瑾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被握住的手上,低沉的聲音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微妙的吸引力。

雲錦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他:“你剛才說黃曉怎麼了?”

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神情嚴肅地對雲河與雲湖說:“二哥、三哥,那個女子你們務必遠離,不,是任何來歷不明的女子接近你們,都要提高警惕,明白嗎?”

雲河與雲湖相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雲兒,你放心,我們會留意的。”

“記住我的話。”雲錦再三叮囑,又顯得頗為焦躁,“我現在有急事必須回陳家,你們幫我轉告爹孃,記得替我問候爺爺奶奶。”

原本她還想今晚與二老好好聊聊,誰知黃曉出了這樣的事。

“好,路上小心。”雲河會意,目光深沉地看向一旁的陳瑾,“記得保護好錦兒的安全。”

雲錦心頭一暖,卻未料到陳瑾竟應聲道:“放心,我會的。”

雲錦嘴角微抽:“……這傢伙能不能別演了?”

陳家

黃曉雙眸蘊淚,憤然凝視著他:“這難道不是你的骨血?你竟如此冷漠無情!”

“不,我……”

“皆因你,全怪你,若非你這般無能,我何至於此?”

黃曉注視著陳慎,話語中滿是痛心疾首:“當日我真是昏了頭才會委身於你,毫無半點丈夫氣概,速速離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容貌欠佳,學識淺薄,粗鄙不堪,與他人相較,簡直是雲泥之別!

哎呀,我怎會如此命苦?

呂燕本對那無辜逝去的小生命滿心悲憫,對黃曉亦有幾分同情。

然而,聞聽她如此苛責自家兒子,臉色不禁陰沉下來,心頭湧起一陣不滿與慍怒。

分明是她自已不慎跌倒致流產,如何能遷怒於自家孩兒?

身為長輩,我尚且未曾動怒,她竟先發脾氣?

莫非她自覺身份尊貴,無人可及?

“曉兒,可有飢餓?我為你烹煮些膳食吧!”

陳慎言畢,未做片刻停留,徑直離去。

呂燕見此情景,深深望了黃曉一眼,也隨之離開。

黃曉:“……”

豈有此理,他們竟如此決絕?

雲錦與陳謹歸至陳府,府內一片沉寂,氣氛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

途中,她曾詢問某人究竟何事,他卻一問三不知。

只知清晨那一跤,待至醫館已為時晚矣。

對此,雲錦頗感無奈,卻對黃曉毫無憐憫之意。

畢竟,這乃是她咎由自取!

念及此處,雲錦唇角微微上揚,面龐掠過一絲嘲諷之色,周身氣質陡然變得冷冽。

“雲錦,你還有臉回來?”

陳靜一見雲錦,便顧不得儀態,怒衝衝闖入,厲聲指責:“你害得二嫂流產,竟還敢踏進陳家大門?”

“我害的?”

雲錦微一愕然,眼神一沉,語調陡然凌厲:“你倒是說清楚,我如何害她了?”

“你……就是你害的,休要抵賴!”

陳靜目光閃爍,咬牙切齒:“原來你心腸如此歹毒!”

“歹毒?”

雲錦微一愣神,面上逐漸浮現出冷笑:“陳靜,你倒是讓我另眼相看。黃曉之事,我尚在夢鄉,何來我害她跌倒之說?”

“若非你放走那蛇,她何至於受驚失足,更不至於流產,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過錯!”

陳靜壓下心底的忐忑,梗著脖子與雲錦對峙,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雲錦深吸一口氣,強行按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照你這般說法,是否要將殺孽之罪加諸我身?”

陳靜眼珠一轉,心中暗喜:“雲錦,你給我滾出陳家,這裡容不下你。”

“哦?”

雲錦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此話當真出自你口?你有資格決定陳家之事?”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靜一愣,滿心憋悶地瞪著她:“雲錦,我陳家從未有過你這般歹毒的女子,連孕婦都不放過。真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教導你的?”

話音甫落,原本寂靜的屋內陡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啪”的一聲脆響,雲錦毫不猶豫地扇了陳靜一記耳光,語氣變得冷冽而駭人:“你可以對我任意指責,但不準提及我父母,這是底線,明白否?”

陳靜被她周身冷意與強大的氣場嚇得一愣,呆呆地看著她,全身顫抖不已。

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卻又撫摸著紅腫的臉頰,哭喊起來:“雲錦,你算什麼人物,竟敢動手打我?”

緊接著,她滿腹委屈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陳謹,憤憤不平:“大哥,你看她在我面前多麼囂張,連我都敢打,你就坐視不理嗎?”

雲錦:“……”

這陳靜此刻還想挑撥離間?

呵,是否該再賞她一記耳光?

念頭一起,行動隨之而來,雲錦上前一步,不給陳靜任何反應的機會,“啪”地又是一記耳光。

嗯,左右臉頰對稱,看著舒服多了。

“你……雲錦,我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陳靜瞠目結舌,滿是震驚與憤怒,尖叫起來,欲向雲錦撲去。

“住手。”

隨著喝聲響起,只見呂燕急匆匆步入:“發生了何事?”

“娘,雲錦打我,還打了兩巴掌,嗚嗚……”

但見陳瑾緩步至雲錦身畔,面龐沉靜如水,凝望著她,使得她下意識地退後半步。

陳靜紅透了雙頰,目光緊緊追隨陳瑾,心中滿溢著期待與焦灼,心想定是這位兄長要為她出頭,懲戒雲錦了罷?

呂燕雖覺女兒言語間稍顯過分,然而目睹其遭受責打,心底自是難以舒坦,終究偏向女兒,期盼兒子能以此震懾人心。

瞬息之間,三人皆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只見他佇立於雲錦之前,語調平緩,不露絲毫情緒:“有話好好言談,何故動粗?”

聞此宛如波瀾不驚的話語,雲錦心絃卻陡然一震,周身不禁微微顫抖。

正當她心緒紛繁,思忖應對之策時,耳畔又飄來低沉而冷漠的聲音:“手可有疼痛之感?”

雲錦:“……”

呂燕:“……”

陳靜:“……”

室內瞬時陷入沉寂,靜得彷彿連一根繡花針落地的聲音亦清晰可辨。

“陳靜,她是你的大嫂,言行須得恭順些。”

陳瑾視線轉向陳靜,言辭溫和平穩:“若覺家中生活過於安逸,不妨請父母為你擇一門親事,畢竟年歲也不小了。”

尋常話語出口,卻莫名令陳靜全身一顫,內心湧動著一絲惶恐,情不自禁地躲到呂燕身後。

“娘,孩兒尚且年幼,不願出嫁……”

陳靜顯然已被嚇得不輕,聲音中帶著幾分嗚咽與哀怨。

呂燕心下頗感不快,按常理推斷,兒子與媳婦並無深厚感情,本應護著自家妹妹才是,豈料他竟說出如此言語,實讓她驚愕不已,心中五味雜陳。

她下意識地微眯雙眸,看向雲錦,面色變得晦暗難測。

一旁的雲錦垂首不語,待聽到他維護自已的話語,心跳如鼓,眼中掠過一抹愕然之色,未料他此刻竟會袒護於她。

“你且回房去吧。”

陳瑾見雲錦低頭不語,眼神漸趨深邃,淡淡地提醒道。

雲錦微微握拳,轉身步入內室。

呂燕見狀,深深吸了口氣,心頭泛起不滿與慍怒:“阿瑾,你怎能當著媳婦面如此苛責你妹妹,往後她如何面對她?”

“她是我妻,我不護她,誰來護?”

陳瑾面無表情地盯著呂燕,語調卻冷硬無比:“無論如何,這家中也容不得陳靜肆意指摘,橫加指責。”

“可是……”

“娘,莫忘了將來倚仗誰養老?”

陳瑾毫不留情地打斷呂燕的話語,聲線不疾不徐:“若將女兒嬌縱過度,日後她在夫家的日子只會更為艱難,更不必提替您盡孝。您還是早做思量,權衡輕重。”

言畢,陳瑾未待她們回應,徑直返回了自已的房間。

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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