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不跑了,前輩,你追我幹嘛,我可沒欠賬。”
之前茶樓的胖子現在已經累得躺在了地上。
張老頭追到了眼前,氣息還是很穩,“你這輕功不錯啊,童子功吧。”
胖子圓臉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憋紅的。
胖子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前輩,你說,這方丞相這麼厲害,把這丞相之位的標準定這麼高,以後誰能繼他的位?”
“哼!我們景國的未來,還沒必要和你一個雲國的小輩來討論。”張老頭從腰間拿出了那把破爛的摺扇,輕輕一震,伸出了三寸長的尖刺。
“誒誒誒!前輩,我們再聊聊啊,反正我也跑不了了。”胖子嘴上著急,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張前輩,你若願意,我們雲國可是很歡迎你的,方丞相給你多少銀子,今天講了這麼一出?”
“小子,你背後是哪家?你們這誠意也不高啊,派你一個小輩來挖牆腳。”
“嘿嘿,小子不才,出自雲國溫家。”
“溫家?你們溫家不都是些學用毒的毒物嗎,竟還有小輩做起了兩國的斥候,你不受家中待見?派你出來受死。”
“家中是對我極好的,我的母親是段家的,自然會了點輕功。”
張老頭恍然:“原來是段家和溫家的種,我倒是聽說過,段家和溫家一起培養出了個怪物,用毒甚是玄妙,那人是你哥哥?”
“前輩過譽,我是獨子,想必你說的那人應該是我。”
此時,胖子氣息已經穩了下來,慢慢站了起來。
張老頭眉頭一怒,“我讓你站起來了嗎?”旋即將帶著尖刺的扇子刺出。
可惜,事情並沒如張老頭預料的一般,扇子被胖子輕鬆握住。
好快的身手!不對!是我變慢了。
“嘿嘿,前輩,動這麼大氣幹嘛,晚輩名號溫瀾,今日,晚輩就送前輩一程咯。”
話音剛落,張老頭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呆呆地看著掉落到地上的摺扇,“什。。。什麼時候?”
“在你上茶樓二樓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呀,前輩,就這麼殺了你,還真是有點可惜,不過,你不願,我也不能強求不是。”
張老頭眼裡滿是不甘,“風雲了這麼多年,竟然栽在了溫家手裡,你。。。你們此次的目的。。。目的是什麼。”
張老頭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只是看見溫瀾嘴唇在動,卻沒聽見一點聲音,一頭栽了下去。
。。。。。。
“咳咳,小公子,你說說,今日你學到了什麼。”講臺上的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書。
方毅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嗯。。。。。。”
祝雨見狀,小聲提醒道:“得賢者治,失賢者喪。”
“得賢者治,失賢者喪!”
先生見狀也不說什麼,看了眼祝雨,搖了搖頭:“今日便把這一章抄寫一遍吧,明日檢查。”先生,收拾了書本便離開了。
方毅看下課了,趕忙拉起祝雨。
“祝雨,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你看過打鐵花嗎?聽說今日有些藝人從隔壁玉樓城來,要在城南那邊打鐵花,可美了。”
玉樓城距離玉風城倒是不遠,玉樓城是聞名天下的器械、工藝之之城,是匠人們心中的聖地。
祝雨聽到方毅又想揹著主母溜出方府,也是有些著急。
“小公子,我們還是和主母說一聲吧,否則被主母發現,你又要挨罰了。”
“放心,用完晚飯之後,我們就假裝回院子休息,我們從那棵歪脖子樹上爬出去,就去看一眼,看完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綁起來,省得你告密。”
方毅暗道:上次不是說我沒帶祝雨才罰的我嗎,今天我帶上祝雨,你總不好說我了吧。
聽到這,祝雨頓時慌了:“好吧,那我們就去一會會兒,看完就回來。”
此時,丞相府的書房內。
“家主,那個說書人死了。”
“嗯?在玉風城內?”
“在玉風城內。”
“可查清楚怎麼死的?”
“似是中毒,像是。。。像是水音散。”
“水音散?是現在江湖上新的毒嗎?竟然能殺一品高手。”方書梁聽到這名字也是一愣,沒從腦海中搜尋到相關的資訊。
下面的黑衣人也是沒想到,這個說書人藏得這麼深,竟然是一品高手,自已竟然一直沒發現玉風城內還有這麼一名沒記錄在冊的一品高手。
“是,是溫家一個用毒新秀溫瀾的成名之作,是一種慢性毒。
中毒之後,毒入五臟,但無感覺,等時間一到,五臟會同時枯萎。
毒發之後,大腦也會受到影響。中毒者會因自身的身體強度不同、中毒的量不同而導致毒發時間不同,很難準確預算。
目前為止,因水音散而死的一品也有不少。
至於這個溫瀾,是溫家的嫡長子,其母親是段家的庶長女,僅僅二十歲便做了溫家的長老,兩家都很重視他。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溫家會派溫瀾來玉風城。”
“知道了,下去吧。”方書梁甩了甩袖子,眉間似乎多了一絲愁容。
眨眼之間,黑衣人便消失在了陰影裡。
“希望他能知道分寸。”
“哈哈哈哈,大人!你猜我打到了什麼?我們今晚有口福了。”被方毅稱為虎叔的護衛手裡抓著一串鴿子大大咧咧地推門而入。
細看有二十多隻鴿子,羽毛上印了一個半寸大小方方正正的紅印,寫著“景”。
方書梁看到這憨貨也是一陣頭大,這是把皇上放出的信鴿全打下來了。
“你個憨貨,你不識字嗎?這是皇家的信鴿!”方書梁似乎想到什麼,大掌啪的一下打在了自已臉上,“對了,你不識字。”
“啊?皇帝的信鴿?大人,我不會被殺頭吧?”虎叔頓時慌了。
方書梁也不理虎叔,走過書案來到跟前,抓過一隻信鴿,取下了信鴿腳上的細條後展開,低聲唸到:“若狼有子,在野朝心。”
虎叔撓了撓頭:“這是啥意思?”
方書梁對虎叔倒也耐心:“意思是派出去的暗子得有把柄在朝堂內才行。”
“哦,我懂!人質嘛。”虎叔也被自已的機靈驚喜,我真他孃的聰明,這下誰分的清我和大人啊。
方書梁轉頭看了眼這個傻大個,看他這自信的樣也不多說其他的,只是吩咐道:“留兩隻烤了吧,其他的放出去。”
“誒!好嘞。”虎叔一聽這樣就知道自已沒啥事,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方書梁見虎叔走了之後,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是小看這個小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