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要搶

周國賓疑惑的看著三人；阿良這是？

周生是這樣的，薇薇安和美淇覺得在片場你對她們幫助很大，

想當面感謝下，我剛好在大堂遇到了就帶她們上來了，

吳子良說完衝二人使了個眼色。

嗯嗯對，導演，我們是想來當面說聲謝謝。

當時在片場很不能理解，電影殺青了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邵美淇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我我們很冒昧打擾你，請原諒，周惠敏磕磕巴巴的點頭附和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一身西裝，氣宇軒昂的周國賓她更自卑了，”

周國賓衝她們笑笑；沒關係，坐下說吧。

周生，我先去找阿強聊下發行的事，吳子良說著就準備轉身，

別，你等下，我有些新的想法和你聊下，先找地方坐。

四人在服務員的指引下落座。

周國賓笑眯眯的看著有些緊張的周惠敏，

薇薇安，我害你哭鼻子，還罵你，你還來感謝我啊？

啊？都沒有，我我我知道你在教我演戲，

周惠敏慌亂的解釋道。

那你來感謝我，都不帶禮物來，還要我請你喝咖啡，周國賓繼續逗著她。

啊？我我我都有準備禮物，忘記拿了，我我請你喝咖啡，

說著她就從包裡開始翻找著錢包，

不用了，我都買單了，記得你欠我一杯咖啡，周國賓衝她笑笑。

周惠敏停下翻包的動作，抬頭正好看到對著她笑的周國賓，

“就是這個笑，就是這個笑，她快魔怔了，”

周國賓看著呆住的周惠敏；不會吧，連杯咖啡都不捨得請我喝。

啊？沒沒有，我記下了，記下了，周惠敏回過神連忙點頭應道。

“太丟人了，我不是結巴啊，周惠敏在心裡暗暗的責怪自已，”

你呢？你不是要去黃大仙那裡詛咒我嗎?周國賓板著臉看著邵美淇。

我沒有吳導，我都沒說過，你別聽他們亂說，邵美淇連忙解釋道。

吳子良也打著哈哈，是啊周生，“別聽他們亂說”

周國賓和吳子良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邵美淇一臉尷尬，“該死一定是達哥這撲街講出去的”

周惠敏呆呆看著三人“心道他們在笑什麼？”

好了，不開玩笑了，感謝我收到了，以後有機會再一起開片，

周國賓看著二人笑著說道。

邵美淇正尷尬著呢，想趕緊逃離，聽到這話趕緊點頭回應，

好的周導，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扭頭看著周惠敏。

周惠敏遲疑了下，低頭捋了捋臉頰旁的頭髮，喃喃道；

呃，呃，那個那個，導演，你剛剛彈的那首曲子能告訴我嗎？

這個曲子不適合你彈，不過你要的話我可以把譜子寫給你。

啊？這這個曲子是你創作的嘛？周惠敏一臉的不可思議。

嗯，心情不好就亂彈的，周國賓大言不慚的說道。

“反正“馬克西姆”這會還在地下室苟著呢。”

吳子良和邵美淇看著二人，他倆不懂鋼琴，沒那麼多感觸。

周國賓找服務員要來紙和筆，低頭抄著譜子，

十幾分鍾後，周國賓寫好遞給周惠敏，隨口道；

記得幫我註冊下版權，名字就叫《東方之珠狂想曲》

嗯嗯嗯，我會珍惜好，謝謝你！周惠敏接過曲譜，

低頭看著，越看越震驚，這首曲子流傳出去可能會成為經典。

導演，我我可以在私下彈奏這個曲子嗎？我我會把版權註冊好。

周惠敏怯怯的看著周國賓問道。

可以，你要真的想往鋼琴演奏方面發展，就多練習練習，

看著周惠敏認真的把譜子放到包裡，還拍了拍，

周國賓心想，這呆妹，難怪前世被倪振給坑成那樣。

吳子良看著周惠敏和邵美淇離開後連忙問道；

周生，你剛才說有些新想法....

“他現在真的急，他知道這部片子上映可能會爆，只要爆了，”

“周國賓就會拍第二部，那他就算擠進大熒幕這個圈子了”

對，我有些新的想法，周國賓整理了下思緒接著道；

既然三大院線，想買斷，那麼好，我們就談買斷，

我們單拿這《密室驚魂》這部片子，三大不會太重視，

畢竟是一部小成本的恐怖片，而且還是新題材，

沒有上映，誰也不敢說這個片子能被觀眾認可，

所以我們的這部片子，對三大來說只是觀望和試探，

他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如果這是一個系列呢？

我腦海裡有至少5部同樣質量的構思，我們打包賣，

三大會不會動心？如果這些還不夠讓他們心動，

那麼除了這個系列的，還有一部關於社團的故事，

這個故事我暫定為《古惑仔》系列，同樣是五部，

而且這個系列是群像戲，很適合捧紅新人。

並且告訴他們，這兩個系列都是小成本製作，

總投資不會超過4000萬，內外埠票房至少在4個億，

系列電影的票房有保障，後期宣發會省很多錢，

你和阿強現在去把這個訊息放出去，讓三大出價。

並且告訴他們，灣灣、南韓那邊的院線，也再談，

如果港島給不了好價格，那我們就賣到外埠去，

最遲一週我給你劇本，你可以先把訊息散出去。

我這個出身，院線壓根不會相信這些，我就不出面了，儘快去辦吧。

吳子良聽完這些話心裡五味雜陳，

“系列電影，他第一次聽說，這可能是未來電影的發展方向，”

“可這麼大的蛋糕，為什麼要賣掉，這不單單是利潤的問題，”

“還是在圈子裡提升知名度的一個契機啊，拿著這些和三大合作，”

“他們也會搶著投資，那上映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不想和三大合作？”

想到這，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周國賓；

周 周生，這這沒必要吧，你這是不想再開片了嗎？

我說實話，我也算是個有些傲氣的人，真沒這樣佩服過一個人，

我知道你劇本的質量，肯定都是好故事，能不能再考慮下，

我們自已來拍不好嗎？關於投資，不想和三大合作，

我去找我一起留學的同學，港島容不下我們，

我們可以去灣灣，去南韓，去歐洲，我都有同學，

這些年我混的有些慘，不好意思聯絡他們，

但現在我們有這些故事，他們一定會很有興趣投資的，

我真的希望你再考慮下。

周國賓聽他這樣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解釋道；

你想哪裡去了，十部片子我們自已拍需要拍多久？

拍完了依然會遇到今天的問題，三大還是會卡住我們。

就算和三大合作，那我們就倫成打工的了，我不想當狗。

我也沒有精力和他們周旋，聽我的，拍電影是為了變現，

我腦海的故事還有很多，古惑仔不適合我們拍，

別忘記我的出身，輿論會影響票房，這個你懂，

密室驚魂這個系列，是恐怖片，也不適合我們。

你我都是對電影有些追求的人，不能侷限到一個題材裡。

會在拍攝中形成慣性，這種慣性一旦形成很難被打破。

聽我的，儘快去辦這件事，我就一個要求，我要乾淨的港紙。

辦完我們繼續開片，走國際路線去，拍幾部片子去刷獎。

你正好有這麼多同學，分佈在各個國家，還都在電影圈。

這個人脈我們不能浪費，

吳子良恍然大悟；明白了周生，我現在就去辦！

.......

大馬 華人街

一間廢棄的工廠裡，肥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一個車間走去，

後邊跟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左邊臉上一條猩紅的刀疤，從眉毛延伸到下顎，

誠哥，這撲街真的能扛，今天再不講，丟去餵魚吧，壯漢咬牙狠狠的說道，

肥誠聽到他的話，站定，轉身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大馬侯，我同你講過幾多次，不要話我誠哥，你做咩也？

你幾多歲？我幾多歲？都被你叫老了，我後生仔來的嘛。

好的誠哥，那你也不要叫我大馬侯，搞的我都很沒面子。

大馬侯忿忿不平的說道。

我丟你啊，撲街啊你，大佬都這麼叫你，我跟他學的嘛，肥誠果斷甩鍋。

大佬還不是聽你講的，當我不知嗎？我來了大馬就被你這樣叫。

肥誠理了理腰間的愛馬仕皮帶，懶得同你講，快點走。

好的誠哥，大馬侯大聲的應道。

肥誠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快步走進車間，

哇，癩子駒，今天骨頭又恢復了好多，我都很關心你的身體健康。

肥誠看著被關在狗籠裡的癩子駒一臉賤笑。

喝忒，一口帶著血絲的老痰朝肥誠臉上飛來，

肥誠慌忙一躲，我丟你老母啊撲街，一點也不講衛生，隨地屙屎屙尿。

都不知你老母是怎麼教你的，我都想把她老人家請來大馬看看你。

癩子駒張開被敲掉門牙的嘴，下巴被治好了，但口水直流，

要殺就痛快點，不要浪費時間，說完雙目猩紅的盯著肥誠。

那怎麼可以，我們好兄弟的嘛，我會替你照顧好你老母，

我來大馬前還去看了她，身體都很好，我話你在大馬發大財。

她還同我講你老豆，是因為你才死的，都好可憐。

肥誠我丟你老母，你不講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你該下地獄。

癩子駒口水亂噴的朝肥誠吼道。

肥誠雙手一攤聳聳肩，我都退出江湖了你不知嗎？你傻的嘛？

還有，我肥誠什麼時候講過江湖規矩？

“肥誠也真是沒法子了，這癩子駒真能抗，他來之前真去見過他母親”

“只不過是送了幾萬港紙，順便了解下癩子駒的過去”

癩子駒聽到肥誠這麼說，頭頂著鐵籠子就撞，邊撞邊吼道：

把我弄死，求你不要動我老母，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陳啟智的事，

我說了，他會斬死我老母，我本以為你周國賓和肥誠是條漢子，

沒想到你們也這麼卑鄙，你們都該去死！

癩子駒語無倫次的吼完，神情木訥的坐在籠子的角落，

肥誠聽他這麼說，心道，這是條漢子，也知道了為什麼他這樣一直扛著。

陳啟智是玩麵粉的，心狠手辣，手上有人命，這個混社團的都知道，

這也是周國賓一直不肯在外邊晃盪的原因，車禍，槍殺，都有可能。

那天在片場，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對方也只是來試探下，沒動真格。

癩子駒真把一些事抖出來，陳啟智真敢去找他母親麻煩。

肥誠思索了片刻，看向癩子駒說道；

癩子駒，我話你知，我把你老母接到大馬，你同我合作，

把陳啟智這撲街送去蹲祠堂，你我都安心，我也不怕你知。

警務處的副處長，都溝通好了，只要有證據，就能抓人。

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癩子駒聽完扭頭看著肥誠，嘲笑道；我怎麼會信你？

肥誠心裡有答案了，沒搭理他，扭頭對身後的大馬侯說；

安排人，去接他老母，路上照顧好，

大馬侯點點頭，轉身出去。

我只是去你屋企送了幾萬港紙，我說是你讓送的。

說完肥誠也轉身走了..

癩子駒眼神裡露出一絲懷疑，心裡也在暗自盤算到底能不能把陳啟智送進去。

他老豆是為了替他擋刀被砍死的，這事很少人知道，因為那個人被他打死了。

所以肥誠說到他老豆是為他死的，他慌了..

.......

尖沙咀 龍記茶餐廳

邵美淇含著可樂瓶子裡的吸管，看著對面低頭看譜子的周惠敏。

“心道;你肯定喜歡他，你當我不知嗎?沒想到他還會彈鋼琴，”

“還把譜子給了微微安，他們是不是想拍拖？不行得想辦法，”

薇薇安，你是不是鐘意周導？邵美淇隨口問道，

啊？都沒啊，我沒有，我怎麼會鐘意他，周惠敏神情慌亂的辯解。

邵美淇一看這情況，“哼，還說沒有，沒有你臉紅什麼？”

那我去Q周國賓，你不能和我搶，行不行？

邵美淇說完就盯著周惠敏看她什麼反應。

周惠敏低著頭，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邵美淇咄咄道。

周惠敏沒有回答，起身拿起包；我先回家了。

說完去吧檯留了300港紙，匆匆走了。

邵美淇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好女仔都想嫁好夫，鐘意就鐘意幹嘛不能說。

周惠敏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

“她本來很開心，想起周國賓低頭給她寫譜子的樣子，就很開心，”

“這下好心情沒了，我就要搶，憑什麼？鍾慧敏不自覺的噘起嘴，”

“對哦，都要快點去註冊版權，想到這，周惠敏緊了緊懷裡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