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是喬珊珊的聲音,宋嬌趕忙把耳朵貼在手裡的另一側。
“醒了,有什麼事嗎?”
“嬌嬌,你不是睡傻了吧,今天不是要執行那個計劃嗎?我東西都買好了!”
“我知道,你確定這件事會成功嗎?”
“嬌嬌,你相信我,絕對會成功的,我找了好多人買的那個藥,肯定查不出來,病例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狠狠敲詐那個蛋糕店一筆!”
“姍姍,這麼做太壞了吧?”
“宋嬌,你上次不也這麼幹了嗎,怎麼這次你覺得不好了,而且你想一想你借的高利貸,我們也只管要十萬又不是要幾千萬,這十萬都不夠你借的高利貸的利息呢!”
“宋嬌”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這段對話讓站在一邊的宋嬌楞了。
在自已的印象裡面自已可是一個大好人啊,不違法不亂紀,這怎麼就開始做起來敲詐了?
“宋嬌”拉開床頭櫃裡面的抽屜,裡面放著一小袋白色的粉末,還有幾張檢測報告。
這些報告一看就是假的,報告內容就是宋嬌身體因為吃了蛋糕後不適的那種檢查報告。日期還是明天的。
那袋白色粉末上面貼著的紙條寫著“少量服用會導致嘔吐暈眩等反應,請勿大量服用。誤食請及時就醫”。
啊?這時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已給自已下毒?
宋嬌直接傻眼,這不就是自已跟喬珊珊為了敲詐蛋糕店,然後不知道去哪買的藥,還有假的病例,但是最後自已給自已玩死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自已什麼時候是這麼壞的人啊?宋嬌從小就是很普通的孩子,什麼都不出眾,雖然學習一般,但是自已也不是什麼壞孩子啊?
別說敲詐了,連撒謊宋嬌都說的磕磕巴巴,怎麼一下就開始敲詐了?難道自已真的是特別壞的人,然後老天爺讓自已穿越去恕罪?
要是真的是這樣,拿自已死真不冤枉,而且死的還挺蠢,要敲詐別人,然後自已吃太多藥死了。
兩個宋嬌,一個做在床上,一個站在她身邊,兩個人都在發呆,宋嬌此時真的發自內心鄙視自已,但是自已真的這麼壞嗎?
喬珊珊電話裡面還說自已之前幹過這件事,那真的自已就是一個大壞蛋了。
那老天爺幹嘛讓自已穿越啊,即便穿越那也不應該讓自已變成王妃而是讓自已成為一個要飯的。或者直接千刀萬剮。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嗎?宋嬌猛地想到,萬一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呢?
宋嬌敲了敲自已的腦袋,自已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是現在的自已應該怎麼辦?靈魂就這麼飄蕩在人間嗎?然後變成一個孤魂野鬼?
“嬌嬌!”
一陣呼喊聲讓宋嬌回過神來,宋嬌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可能是自已幻聽了。
“嬌嬌!”
又一聲從宋嬌頭頂傳來,宋嬌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另一個自已,顯然那個人並沒有聽見這個聲音。
“嬌嬌!”
又是從頭頂傳來的聲音,宋嬌看了看天花板,本來原本是一面純白的牆頂,慢慢顯出來一些字,這些字好熟悉,但是離得太遠自已根本看不清。
宋嬌腰下一使勁,自已竟然飄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接近了牆頂。
上面都是毛筆字,宋嬌看了看發現這些都是從原身宋嬌家裡搜出來的書信,這些書信宋嬌看了很多遍,而這其中有一張最為明顯就是那張帶面具印章的信。
“信守承諾”四個大字出現在正中間。
正當宋嬌還在找蛛絲馬跡的時候,那四個字消失不見,反而出現了“因果報應”。
這四個字的筆跡宋嬌也很熟悉,就是原身宋嬌的字跡。
為什麼是因果報應?難不成那個時代的宋嬌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隨後這四個字也消失不見了。
宋嬌徹底傻了,怎麼一個謎團還沒解開又來一個謎團,這到底是穿越還是解密?
“老天爺,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腦袋不好,幹嘛還要解密,我都死了就不能直接讓我去地獄嗎?幹苦力都行,動腦我真不行。”
宋嬌看著天花板碎碎念。
“不會我的劇本就是全員惡人吧。我整不了,我不穿了,讓我下地獄吧!”
好像是聽到了宋嬌的自言自語,天花板出現了“你可以相信言玉”。
宋嬌疑惑了,這是什麼?言玉那個傢伙被老天爺給了一張好人卡。這難不成是言玉做的法術?
宋嬌還在思索天花板的字跡又一聲嬌嬌在耳旁響起。
“誰啊?”
宋嬌喊了一聲,瞬間感覺自已在往下墜,周邊的一切都快速地上升,這種自由落體的感覺讓宋嬌肚子裡面翻江倒海。
猛地一下宋嬌跌落在了地面,等宋嬌睜開眼,就看見言玉一張大臉在眼前。
宋嬌哇的一下趴在床邊開始嘔吐。
“嬌嬌,你怎麼了?快去請大夫!”言玉一邊扶著宋嬌一邊讓人趕緊去請大夫。
剛才墜落的感覺很真實,宋嬌吐完依舊頭暈目眩。
大夫馬不停蹄的跑進觀荷院,大夫看了看宋嬌把了脈,說宋嬌身體沒什麼大礙,就開了幾幅安神的藥就走了。
言玉不放心還想讓大夫看一看,宋嬌制止了,清退了所有人,就留下了言玉。
“嬌嬌,要不然我去找找名醫!”言玉以為宋嬌覺得這個大夫醫書不行,實際上宋嬌是看屋裡人太多在眼前晃的更暈了。
“不用了,我就是沒休息好!”宋嬌閉上眼睛。
“我在這陪你吧,你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告訴我”言玉拉著宋嬌的手說。
宋嬌眼睛都沒張開說:“不用了,就是沒睡好,你早些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鋪子裡,不用操心我了!”
言玉還想說什麼看宋嬌已經又睡去就替宋嬌掖了掖被子起身關門出去了。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顧宋嬌,言玉便去了書房,這段時間言玉就睡在書房裡。
宋嬌以為睡著還會回到那個夢裡,但是這一覺自已睡的很香也很沉,直到第二天晌午宋嬌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