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瑤瑤姐姐,君子帶走

“瑤瑤姐姐,君子帶走。”

脫口而出以後,王瑾儀好似發現,了一條路,一條能讓自已,走出這二房大門的路。

那就是“瑤瑤姐姐。”

:對,想幹就幹,人生短暫,沒時間拖泥帶水!

“孃親,我想去找玥兒姐姐。”

“你還沒有恢復好,過兩天,爹爹回來,我們去看玥兒,好嗎?”

王瑾儀眼睛微眯了一下,心想,有主意了。

:必須抓住機會,走出這二房大門。是時候,展現自已的聰慧了!

“孃親,想姐姐,想玥兒姐姐了!”

王瑾儀邊說邊拍著,自已的小胸脯。

“過兩天,過兩天我們再去。好嗎?”

母親看著女兒的眼睛,與孩子認真的溝通著。

一計不成,哼!又生一計。

王瑾儀快速的,爬下了榻,直奔母親的化妝臺,指著梅瓶中的花枝。

“花,花花,要花。”

婢女青兒走過來,抽出一枝花,檢查了一下,遞給小姐。

王瑾儀回到榻邊,舉著花枝,高聲的說,

“送給姐姐,回禮!”

年輕的母親,伸手按了按額頭的紗布,溫柔的笑了。

半個時辰後。二房大門開啟,一行女眷向著大房而去。

說起來,落戶在潯陽城的王氏,實際上是琅琊王室分支。

家主王敏章,也就是王瑾儀的祖父。

曾在朝中任三品官,“丁憂”後沒再入仕。留在府學,藏書樓做了閣主。

祖父王敏章與祖母吳氏育有3子1女。

長房大伯王書元與大伯母楊氏,育有三子一女。

那唯一的女孩兒,就是漂亮的,像個瓷娃娃一樣的,小姐姐王玥儀。

二房就是自已家,父親王書禮,母親程慧娘,生了哥哥王文棟,和自已的前身-王瑾儀。

三子,王書延,中了秀才之後,就出門遊學去了,不在府中。就是王瑾儀看到的,那本遊記的作者。

姑姑叫王婉瑜,12歲那年,被選進宮中,做了宮中女官。

對女孩子來說,在宮中做女官兒,待遇尚可,榮譽至高。

但,女孩子需為皇權服務12年。女孩兒如果能夠明哲保身,有可能全身而退。可在25歲時離開宮廷。

為什麼說全身而退?因為,普通清流文人的女孩兒。因為,無家世和財力支援,又無靠山(這裡是指,不是世家出身)。

大多顯貴家族,不會娶清流文人的女兒,做命婦,就是正妻。

而清流文人家的女孩兒,一般都很清高,不願與人為妾。

可皇家,卻特別喜歡這種女孩兒。

皇帝很喜歡,把清流文人家的女孩兒。賜婚給出宮立府,或分封未婚的皇子。

就是看重純文人,對皇權走向,沒有什麼影響。

但,清流文人家的女孩兒。又讀過書,有文化,有眼界,對皇家的,下一代的智商,有保障!

皇上的800個心眼子,不用動!就輕易得出這樣結果!

宮廷女官,一般在10幾歲被選入宮,在後宮基本,都做文職和管理工作。

當然,稱之為官,自然是有品級的,是專為後宮,一眾各色女人服務的,女gong務員兒。

而此時,王瑾儀隨同母親,出了二房大門。

王瑾儀的心情,是雀躍的。

被奶孃抱在懷裡,小手中舉著,梅瓶中的花枝,臉上掛著順利走出二房,勝利者般的甜笑。

王家後宅院落,由東向西排列。

出了二房院子。往東,穿過迴廊和造景小橋。

東邊第二套院子,就是大房院落。

早有僕人通報過,二房母女要來。

此時,大房的大門開著,大伯母楊氏和小姐姐,王玥儀站在大房的大門內。

王瑾儀看到大伯母,不等母親提點:

“大伯母好,玥兒姐姐好!”

本應進門問好,就這樣,被破了規矩。

也無人計較,大家就勢,在大房的大門前,一頓互相問候。

之後,奶孃抱著自家小姐,進了大房院門。

進了大房,繞過影壁,佈局與二房完全一樣,只是左側造景有些許區別,右側大樹多幾株,樹下多了幾個石凳而已。

院中小路,皆是鵝卵石鋪成,形成的路與道的交叉,都是小的花圃。

院中正房、廂房,佈局也無區別。

王瑾儀抓住,路上的間隙。

“玥兒姐姐,你知道瑤瑤姐姐嗎?”

好像生怕被打斷,衝著王玥儀又道:

“瑤瑤姐姐,要被人帶走了!真的,孃親講的!”

連珠炮式的一串兒話,讓母親來不及阻攔。

楊氏疑惑;王玥儀停住腳步,歪著頭;慧娘扶額。

還沒等一眾人走到大正堂。

“我表姐,就叫瑤瑤。我想起來了,是表姐!”

玥兒追上一眾人,她忙著追著發問:

“孃親,瑤瑤姐姐,要被誰帶走了?”

楊氏看向慧娘,詢問的意思明顯。

待到進了大房正堂,分別落座,慧娘把唱古詩,和“關鳩”以及“瑤瑤姐姐,被君子帶走”的故事,講了一遍。

大家都會心一笑,除去了疑慮。

楊氏與慧娘聊起,慧娘養傷,療傷的事情。

而兩個小人兒,在大堂的腳踏上,緊挨著坐下了。

慧娘問道:

“歌謠裡。是怎麼說的?”

:來了,展示吧。

王瑾儀乖乖巧巧的,學著慧孃的樣子,可又找不著調兒。

王瑾儀心想,背吧!

梳著花苞頭的女孩兒,坐在腳踏上,晃動著身子。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瑤瑤姐姐,君子帶走,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瑤瑤姐姐,嫵媚求之,

求之不得。嫵媚 ……

看著楊氏和慧娘,微微睜大的眼睛,和專注的盯視,王瑾儀側身看了看,身邊兒,瓷娃娃似的小女孩兒。

為了玥兒有個快樂的童年,就此作罷吧!

王瑾儀按著,慧孃的吟唱的調子,

“哼……哼……”

玥兒回頭,

“孃親,瑤瑤姐姐,要跟誰走了?”

這一次,楊氏扶額。

慧娘吃驚,

:這孩子聽了一遍,居然能背誦!還是在,沒有任何講解的情況下,就能背誦!

不過,慧娘沒有表現出,對孩子的稱讚,這畢竟是在大房。

妯娌兩人低聲的交談著。

王玥儀站了起來,急急走到母親身邊,

“孃親,出什麼事情了?瑤瑤姐姐,被誰帶走了?”

楊氏疼惜的摸著女兒的發頂:

“沒有,不是的,不要急,一會兒母親講給你聽,不要急。”

看著心急的女兒,楊氏溫聲安慰。

看在王瑾儀眼裡,不敢多說話了,這個可愛的女孩兒,當真了!自已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壞妹妹,就要把這孩子急哭了!

王瑾儀默默的低頭,兩隻小手在身前,無措的擺弄著衣帶。

見此,慧娘起身,奶孃在其示意下,抱著小姐,跟著告辭,離開了大房。

大門前送別時,看著沉浸在“瑤瑤姐姐”要被帶走的,情緒中的王玥儀,王瑾儀甚至有些羞愧,他告誡自已,

:不能再嘚瑟了!也不能再拿,這個小女孩兒當藉口,混出門了!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出了大房院門,再次穿過花園,小橋旁的大理石碑,引起了王瑾儀注意。

在王瑾儀固執的堅持下,母親慧娘,牽著女兒的小手,來到橋邊的大理石碑前。

整個碑文,書法豐厚雄強,字型剛勁有力,可見書寫者的書法功力。

碑文記錄的是王氏祖訓。

“孃親,蟲蟲,都是蟲。”

“這不是蟲,這是字,孃親讀給你聽。”

母親在溫暖的陽光下,指著黑色的大理石石碑,細細的讀給女兒聽。

王瑾儀,實際都能看懂,只是為了維護自已的人設,認真傾聽著。

春天的微風,吹拂著後宅中的樹枝,枝葉輕輕的擺動,歡快的搖曳著身姿。

陽光照在,母女二人的側臉上,王瑾臉上,細密的絨毛和鼓起的臉蛋兒,都顯示著她的年齡,但若仔細看,你會發現,鴉羽般的長睫下,藏著的是,不為人知的專注和沉穩。

此時,她正專注的學習著碑文。專注的像個成年人。

母親攏了攏,耳邊的碎髮,隨手繞到耳後,在日光中,與王瑾儀欣賞著石碑上的文字。

“瑤瑤姐姐,君子帶走”的餘波。並未停歇。

大房楊氏,送走了二房的母女。用了好長時間,才把“瑤瑤姐姐”的事情。給玥兒解釋清楚。

但,到了第二天早上。作為長房長媳。楊氏帶著女兒。陪婆婆用早餐時,玥兒問道:

“祖母,你知道,瑤瑤姐姐嗎?她要被君子帶走啦!”婆婆吳氏疑惑地看著楊氏。

楊氏把昨日裡。

二房慧娘,帶著王瑾儀到大房,及“瑤瑤姐姐,君子帶走”的故事,講給婆婆,婆婆吳氏心裡記下了這個,因錯誤引起的小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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