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玄武門。

前朝太子率領玄甲雪騎兵兵臨城下!

新皇畏懼前朝太子之威,棄皇后不顧,獨自逃離。

...

池魚面帶輕紗,安靜的站在城牆上,看著前方一身玄甲,威風凜凜的前朝太子。

相隔甚遠,前朝太子一身玄甲,帶著頭盔,看不清面貌,他開口了,語氣冰冷。

“沒想到那些計謀皆是出自女子之手,如今你為亡國妖后,死後也會遭受萬人唾棄。”

他微微一頓,語氣惋惜。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呵。

池魚笑了,她沒得選...

要是當初不跟六皇子離開,她會因為父親謀反,遭受株連,而且她當時還是女扮男裝的狀元,有著“欺君之罪”在身上。

必死無疑!

六皇子那個時候選擇幫助她,池魚就天真的以為,幫助六皇子成為皇帝,就可以恢復女兒身。

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至於這個妖后,還是六皇子知道大勢已去,才冊封她為皇后,就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

事已至此,池魚不想解釋什麼,她不打算守這個玄武門了。

不久後,城門大開。

一身紅袍的她走出城門,手上握著一把劍,目光平靜的看向前朝太子。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死意。

如果有來生,她一定要主宰自已的命運,要讓欺騙她的六皇子也嚐嚐被欺騙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要讓欺辱她的嫡母,瞧不起她的父親,和生她,卻把她當成工具的生母都付出代價!!!

池魚毫不猶豫的提劍抹向脖子,她的生命在此刻終結,鮮血染紅了她身上喜慶的紅袍。

一瞬間,她渾身失去力氣,軟軟倒在地上,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餘光看見那位前朝太子正朝著她策馬而來。

是為了她?

還是發起進攻,朝著大開的城門而去?

算了,她好累,已經不想知道了。

畢竟在池魚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前朝太子。

...

...

翰林院學士的院子外,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今日學士家的長子高中狀元,公公正在府內宣旨呢。

聽說,聖上有意尚公主。

如此一來,學士一家便能成為皇親國戚,那可是莫大的榮譽啊!

在古香古色的床上,池魚緊閉雙眼,眉頭皺起,像是在做噩夢,她的耳邊全都是亂糟糟的聲音。

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好吵...

“少爺,快醒醒,宮裡來人了。”

砰砰——

門外侍女滿臉焦急,不斷拍門。

這時,池魚睜開雙眼,她從床上坐起,看向四周。

“好熟悉的佈置。”

她伸出手摸向桌子,這個觸感好真實。

【我不是死了嗎,自刎在玄武門...】

她用力掐向虎口。

嘶...

疼。

不是在做夢!

“少爺,快點出來接旨啊。”

門外的侍女依舊在拍門,池魚聽到這句話後,內心咯噔一下。

接旨!

難道說,她回到了高中狀元那一天!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前世她被生母下藥迷暈在屋內,不讓她出去,然後自個哭喪著跪在池學士面前。

控訴她對親妹妹語氣輕佻。

然後還有證人作證,故意壞池魚名聲!

段公公當時氣到臉都綠了!

只因他這一次過來,除了皇上賞賜官職以外,還為了尚公主一事。

段公公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氣的揮袖離開,如實告知皇上池魚品行不端,對妹妹做出禽獸之舉。

皇上龍顏大怒,剝奪了池魚狀元之名,將她貶為庶民,永遠都無法入仕為官。

順帶著,對池家的印象更差了,留下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話。

那之後,池學士想要成為皇親國戚的夢想破滅了,在官場上還一直被排擠,對池魚更加厭惡!

...

池魚必須改變這個事情,她剛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到椅子上坐著,看著茶杯,她喃喃道:

“我現在不能出去,且不說我現在應該是被迷暈的狀態,就算沒有迷暈,

她身上有著我的把柄,要是就這樣破壞了她的計劃,她會拿欺君之名,讓整個池家陪葬!”

前世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一直被生母控制,一輩子不敢反抗!

她冷笑一聲,前世的自已活的真是悲涼,一輩子受限。

“母親,你真狠啊,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就因為你痛恨父親,就想讓整個池家陪葬。”

在深思一番之後,她決定不出去了。

貶為庶民也好,身份低微,她就在暗中謀劃一切。

前世,六皇子在她的幫助下可以成為皇帝,前朝太子可以成為皇帝。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池魚決定靠自已坐上萬人之上的位置!

【算算時間,我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生母該出現前廳了。】

...

在前廳,池學士十分焦急,不知道為什麼兒子還不出來接旨,要是惹惱了宮裡的公公...

以他的名聲(扶妾上位,娶商賈之女,精於算計),一直不接旨,會被彈劾的!

那樣的話,他本就不太好的名聲將會雪上加霜,此生官途算是到頭了。

憑什麼!

他可是開國時首個狀元,本來前途光明,要不是被那個瘋婆子大鬧,十六年來,他何至於困死在學士之位。

就在這時,身穿破舊麻布衣,頭髮散亂的婦人驚慌失措的跑來,她坐在地上,如同瘋婆子一樣,雙手拍地,痛哭流涕。

“池郎,不好了,不好了,羽兒他,他對韻兒毛手毛腳,那可是他妹妹啊,他這個禽獸啊,我對不起,我沒有教好他。”

此言一出,池學士的臉色都變了。

【這瘋婆子,又想幹什麼!!!】

【這種事情是可以對外說的麼!】

一旁的池韻小臉被嚇到煞白,這件事一旦洩露出去,她的清白會有汙點,想嫁入王公貴族的希望就破滅了!

她聲音顫抖無比,反駁道:

“許姨娘,你,你胡說,才沒有那件事!”

“真的,是真的啊。”

許姨娘,也就是池魚的生母,她滿臉驚慌,看起來精神很有問題。

段公公眼睛一眯,覺得這並非是空穴來風,他沉聲道:

“咱家勸你們想好在說,要是敢胡說,那可是欺君之罪,會掉腦袋的!”

在警告過後,他語氣轉冷,讓一旁的小太監把聖旨先收回去,不著急念,他看向池學士。

“說說吧,有沒有這回事,要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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