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從文就像一個失了魂的扯線木偶,面對離自已越來越近的能量波,呆傻地杵在原地。

徐麗蓉見狀心急如焚,一個勁地喊:“小菜雞,發什麼呆!快躲開啊!”

袁從文仍然置若罔聞,眼神空洞,魂魄似乎早就遊離到了萬里之外。

當能量潮距離袁從文不足一臂之長時,一個偉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他雙手張開,將僅存的零星真元覆蓋在結實的臂膀,緊緊抱住了出神中的袁從文。

磅礴的能量波如巨浪吞噬了那個偉岸的身影,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地面裂開,積雪蒸發,四周山壁上的山石連同這片皚皚大雪瞬間化為烏有。

“噗哧”一口深紅色鮮血噴出濺在了袁從文的肩頭和背部。袁威龍緩緩垂下了頭顱,從袁從文身體上滑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大將軍!”“伯父!”

袁從文眼神恢復了清明,驚懼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父親,用顫抖的雙手顫顫巍巍握住了袁威龍已經枯竭乾癟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吼道: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啊啊啊啊啊!!!”

“從……從文,你都十八了,已經是男子漢了。別哭。”袁威龍氣若游絲,艱難地抬起真元枯竭而乾癟的手臂,替自已的寶貝兒子擦拭淚水,然後繼續寬慰道:

“剛剛你是走火入魔了,幸好你及時清醒。你剛剛施展的奇門術數為父不曾見過,但是它蘊含天地規則之力,你要將它用作正途。還……還有,保護好你母親。”

說罷,袁威龍的手就從半空墜下攤在了裂開的地面上。這一瞬間極短,似乎又漫長無比。無數記憶掠過他的二十二年戎馬生涯。

他曾用這雙手替火離皇帝開疆拓土,他曾用這雙手保家衛國,他曾用這雙手牽了他此生摯愛,抱他最寶貝的兒子。但如今,這雙手冰冷地攤在了冰雪地面,永遠永遠。

“呀呀呀呀呀!”袁從文慟哭著,嘶吼著。聲音似乎能直破上蒼,洞徹黃泉。

同時他身上氣勢驟然暴漲。周遭的一切化為粉末狀,然後以真元的形式被袁從文瘋狂吸入體內,形成了遠比寶藍色更加深邃的光暈籠罩在袁從文身上。

希浮見狀,不驚反喜:“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這個時空的時空之核。這比時空能量更稀有珍貴!今天我是撿到寶了。”

一滴黃豆大小的精血從袁從文額頭分離出來,然後被他雙指輕輕夾住。隨著一聲“天心測算,滅因果,斷生死”,精血彷彿有了靈性向希浮飛射而去。

緊接著,袁從文再凌空旋轉一週半,身體所在的八個方向全部出現太極圖虛影。他怒喝道:

“我不管你是什麼穿越者,今日你必須替我父親還有鎮北軍的兄弟們償命!”

無形的能量從四面八方向希浮襲來,宛如是天地間築建了一座巨大無比的牢籠將他困於其中。精血化作千萬箭雨似要將他穿透。

“有點意思。”希浮嘴角微翹,然後舉起右手。手環再次發出奇異光芒,“零之空間!”

希浮周圍瞬間變成了黑白世界,那精血箭雨眨眼功夫變得緩慢無比,而能量牢籠也在零之空間內逐漸崩塌。

袁從文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必須手刃仇人,為父親報仇。所以,他將真元瘋狂燃燒,壯大自已的肉體。勇往無前地衝入了黑白空間與希浮展開了肉搏。

所謂橫的就怕不要命的。袁從文殺入黑白空間,直接拳腳相加。希浮集中精力躲避精血箭雨,故只能硬抗袁從文的拳腳。

左臉先捱了一拳,背部又捱了一腳。接著,喉部,後腦等要害被袁從文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最後,袁從文將真元匯聚雙拳,紮紮實實地打在希浮胸口。

希浮下半臉蒙著的布條滲出紫色的血。整個人就好像到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陷進山壁之中。

袁從文深感體內真元即將耗盡,也能感知到希浮生命力依然很強大,所以他並未停下攻勢。他咬緊牙關,如離弦之箭,疾速彈射向至希浮繼續攻擊。

不稍片刻,袁從文身上的光暈變淡褪去,雙手撐在地面,大口喘著粗氣。徐麗蓉看到倒地不起的希浮,以為敵人已經被解決,趕忙上前攙扶袁從文。

“你小子,當真可惡!”希浮變得異常憤怒,希浮一個鯉魚打艇又站起來了。

他抹掉布條上紫色的血漬,朝徐麗蓉方向抬起左手,然後左手像一塊磁鐵,直接把徐麗蓉吸了過去。

希浮掐住徐麗蓉的脖子,怨毒地看向袁從文:

“竟然對我造成了時空否定的傷害,差點被你驅逐出這個時空,你當真該死!我要當著你的面好好折磨這女孩,再殺掉你們,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放開她!要不然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希浮右手光刃顯現,抬手一斬,便將筋疲力盡的袁從文擊飛數米。他鄙夷地說道:

“你現在連時空之力也用盡了,身體早已透支。還威脅我?太可笑!

仔細瞧瞧,這女孩挺漂亮的。如果做成蠟像人偶,不少大人物一定會爭相購買,哈哈哈~”

只見希浮右手的光刃變成了匕首狀,在徐麗蓉微微起伏的胸前遊走,狐裘大衣和外面御冬的厚衣便被劃開,露出了裡面少女淡粉色的內襯與白皙肌膚。

徐麗蓉拼命掙扎,奈何力量懸殊使得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她可是堂堂宰輔千金,怎會忍受遭人羞辱並且做成玩偶?

於是,她朝袁從文喊道:“小菜雞,快逃!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穿越者,“若有來生,我發誓要穿越到未來殺了你!”

徐麗蓉雖然只在人間度過了十六個芳華年月,可是此刻她已經再無遺憾,因為她知道袁從文會永遠記得她,會為她報仇雪恨。所以,她毅然決定咬舌自盡,用自已的生命換取心愛之人的生機!

“哎喲,大可不必如此~ 徐家的小女娃。”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然後袁道長凌空踏虛,轉瞬來到幾人面前。

袁道長左掌上濃郁生機,將一股淺綠色真元輸入袁從文體內,然後對希浮緩緩開口道:

“這幾年唆使陛下大量開採神石的幕後之人就是你吧?”

“你竟然知道我的存在?”希浮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在這個古代,他自詡是神一般的存在,做事也是極為隱匿,自認為除非自已主動現身,否則無人能察覺。

“天道常在,你的所作所為有傷天和。必然會被天道知曉。

況且,那神石的用途老道我也只在古蹟中探尋到隻言片語。開採和精煉放在火離乃至大陸,都恐怕是天方夜譚。

因此,我借四海雲遊的名義,走遍大陸,多方查探。以獨門天心測算的奇書,感知到了葵水十二郡有異常龐大的真元潛伏著。順藤摸瓜找到你也不是難事。”

希浮聽著袁道長的解釋,好奇地問道:

“不愧是當今第一神人。不憑藉任何儀器工具,感知時空力量的波動。在下非常佩服。那麼,你現身的目的是什麼呢?”

“撥亂反正,還天道清平!”袁道長每個字都鏗鏘有力,斬釘截鐵。身形化作閃電,攜帶能灌滿這天地般浩瀚的真元之力朝希浮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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