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好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並試圖去解釋它。而事實上,無論你最終能否給自已一個滿意的答案,它們對於養成一種“從不輕易肯定與否定”的性格總是在起著積極的作用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現在,我想我不會輕易地否定“鬼魂”的存在了。那麼你呢,你是否仍然會輕易地否定某件事,比如我下面將要講給你聽的這個故事?

下面的這個故事看起來同樣和鬼怪有關,但我卻更加傾向它是一種“活著”的東西——誰說沒有頭就不能活呢?

當天我睡得很晚,因為此時我手裡正握著一本日記,那本日記令我著迷,它一件奇怪的案子有關。這件案子因為過於離奇,以至於警局主動把案件的關鍵物品——這本日記——交付給我們,希望我們能從中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翻看這篇日記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就在前幾天,屍體是在一座廉價公寓裡面找到的。

他們無法辨別他的身份,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或其他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同樣的,也沒有任何舉報失蹤或有人報案的事件發生;

他們無法辨別他的樣貌,因為他的頭沒有了。

他們從他身上得到的唯一東西就是那個扔在寫字檯上的紅色日記本,鋼筆看起來不是被正常放下的,墨水撒了一桌子,很像是這個人正在寫日記的時候被人砍了頭。奇怪的是,死者脖子上的傷口呈現出不規則的鋸齒狀,很像是被某種兇猛的動物咬過一樣,可以看的出,那動物嘴很大,力氣也很大,應該是一下子把死者的頭咬掉了的。如果死者的頭是被某種動物吃掉的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頭顱失蹤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然而法醫只能確認他的頭是被什麼東西咬掉,或者是被兇手用“筒形,帶一圈牙齒”的兇器弄掉的,當然,這種兇器聽起來有些滑稽。

“有證人說曾經有個戴著有鋸齒狀帽頂帽子的人在附近出現過。”離開之前,琳說。

整座大樓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夏夜,天氣悶熱的要命,我不習慣開空調,所以索性開啟了所有窗戶。我所在的樓層是十五樓,遺憾的是如此高的樓層竟然仍然沒有一絲風,這令我汗流浹背。

日記的字型很潦草,字也很大,看起來日記的主人是個性格豪放的人。但日記的內容卻讓我毛骨悚然。

二零零五年七月一日 陰

沒想到人的脖子會這麼硬,不過也可能是菜刀太鈍了,我砍了二十多刀才把頭砍下來,幸好我下在飲料裡的藥起作用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就算這樣,我在砍她頭的時候她還在哼哼唧唧,真麻煩。她就躺在我旁邊,我砍累了,今天看起來是埋不了她了。

二零零五年七月二日 雨

她竟然站起來了,就在我起床的時候,就站在我床邊。怎麼,難道沒死,半夜又爬起來了?不應該啊,頭都砍掉了啊,也讓我砸碎了,怎麼可能站起來!難道是有怨氣?你有什麼可怨的,你和趙國利仗著在一起工作方便,天天瞞著我幹什麼,你當我猜不出來麼?

二零零五年七月二日(晚) 雨

我回來了,渾身是泥水,這雨太煩人了,下個不停。我把她挖個坑埋了,雨這麼大,天這麼黑,應該沒有人看到。一會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她還是沒有回來,不過我終於不用擔心了,她起碼不會和趙國利在一起。

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 雨

今天我去埋她的地方去看她了,她竟然從土裡面爬出來了,就站在埋她那地方的邊上。多虧我去看了一眼,要不然一切都暴露了。我以為是詐屍,但我只是一推她就倒坑裡了,我又得重新埋她,真麻煩。

二零零五年七月四日 雨

怎麼這雨還沒完沒了了!她也沒完沒了了!!明明都發臭了,也長蟲子了,她怎麼又從坑裡面爬出來了,而且還往前挪了幾步,往我家的方向!

二零零五年七月五日 雨

我不怕你,下雨又怎麼樣,照燒不誤!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想找我報仇,先看看你自已是什麼德行,你難道不該死嗎,有什麼委屈的!現在你化成灰了還能把我怎麼樣!

接下來日記空缺了好幾頁,上面拿筆胡亂畫著,都是些分辨不清的圖案。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有些字類似於“鬼”、“死”之類,多沒什麼意義。

我又往後翻了幾頁,終於又有文字了。

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二日 雨

她又從坑裡爬出來了,我不明白都已經化成灰了怎麼還能爬出來,這一次我看到她時,她已經腐爛得不像樣子了。不是雨水泡的,這幾天根本就沒下雨,只有我被淋溼了。我們是在一個下雨的晚上認識的,是她遞給了我一把傘,那天所有人都被淋溼了,只有我們倆沒事。今天有人告訴我她和趙國利根本沒什麼,這幾天回來晚了是想在我生日前準備一下好給我一個驚喜,慶祝會的現場都準備好了。

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三日 雨

今天晚上我蹲在埋她的地方等她出來,雨澆在身上很冷。

半夜兩點,我看到土動了動,腐爛腫脹的手指頭最先從土裡鑽出來,然後是胳膊,上面生了好多蟲子。後來她整個人從泥裡爬出來了,沒有頭。我使勁叫她,但她聽不見,也不去理我,就是這樣搖搖晃晃地往我家走。這一次我沒攔她,她開啟門走到我家,從櫃子後面拿出了一隻盒子,裡面裝著一件毛衣。她不會織毛衣,我見過她晚上偷偷摸摸起來織,我以為這是要送給趙國利的。但盒子裡面放著一張兩隻心在一起的卡片,上面寫著:老公,冬天你不會再冷了。

她倒下了,變成了灰,像我那天澆了汽油焚燒過的樣子。原來這幾天她一直堅持著往家裡靠近,就是為了把這件毛衣送給我。

我哭了,我是個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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