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嬋凌厲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怒意,廚房霎時間安靜下來,連梁婆子莫名打了個寒顫。

剛才那道瘮人聲音竟是這孩子發出的?

梁婆子反應過來自已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喝住,不免有些丟臉,隨即指著梁嬋罵到:“你這個賠錢貨,我想分就分,梁家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你…”

梁嬋剛上前一步,肩膀卻被葉純按住。

梁嬋衝她無聲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衝動。

葉純眼裡滿是慌張與不安,卻不是怕了老婆子,而是怕嬋嬋一個失手,再把梁婆子打出好歹。

“媽,快分餅吧!”

謝桃忍不住催促,她才不管梁嬋受什麼刺激了,只想快些吃到烙餅。

老婆子吝嗇,一家老小一年到頭也吃不到一口好東西。

今天破天荒遇上這一遭,再不分了,怕這老婆子又藏起來自已享受了。

梁婆子瞪了眼謝桃,“分分分!真是一群討債鬼!”

幾個饞鬼圍著梁婆子,梁婆子腦仁都痛了,分不開心去管梁嬋。

梁嬋是如何咽不下這口氣,卻不想讓葉純擔心,手裡的碗硬生生被她捏出一道裂痕了。

葉純牽起孩子的手打算先回房。

偏偏老婆子嘚瑟,對著她們的背影“呸”了一聲,嘴裡罵罵咧咧的。

梁嬋腳步停頓,回頭看了一眼。

灶臺前亂作一團,兩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往梁婆子那兒擠。

各個伸出髒兮兮的手,分不清誰是誰。

忽然梁婆子慘叫一聲,抱著大腿哀嚎起來,“哎喲,我的腳啊,哪個烏龜王八兒踩了我的腳。”

梁婆子的手無意將灶臺的瓷碗撞倒,碗裡的烙餅滾落在地,金黃的烙餅裹了一層泥。

饞了許久的小崽子才不管這些,撲上去搶奪地上的餅子,任梁婆子怎麼打罵都沒用。

廚房裡,大人孩子打成一團。

葉純關上門,將廚房的聲音隔絕在外。

梁嬋聽著那邊的動靜,心裡的憤懣稍稍平復了些。

她吃不成,別人也休想吃,

踩了那老婆子一腳都算便宜她了。

梁嬋抬頭看著葉純,一臉不甘心,“媽,我可以把餅拿回來的!”

烙餅進了那些人的肚子裡,實在浪費!

葉純搖搖頭,按著她的肩,語重心長道:“嬋嬋,媽知道你現在變得很厲害,但是你力氣變大的事一但傳出去,會招來很多麻煩的。”

多年的折磨,讓葉純學會隱忍,做人兒媳就是這樣,誰家不是這樣過來的?

何況女兒還小,梁二又是個靠不住的,真起了衝突,恐怕沒人會為她說話。

外人只會說她不孝,最後苦頭還是要自已嘗。

梁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她多想告訴葉純,現在自已有能力保護她,她們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

但改變又豈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來。

梁嬋眼裡戾氣慢慢消退,葉純鬆了口氣。

她從兜裡掏出一塊餅,衝孩子狡黠一笑:“你看,咱們也沒有白忙活,媽給你留了一塊兒呢!媽聰不聰明?”

剛才趁其他人來糾纏老婆子,葉純把碗裡的烙餅悄摸藏起來了。

幸好,梁婆子忘了這一茬。

梁嬋眼眶發熱,接過帶著餘溫的餅子點點頭,“媽真聰明。”

剛出鍋的烙餅那麼燙,她是怎麼做到不動聲色揣進懷裡的?

梁嬋暗暗發誓,她要再強大一些,讓誰都不能再欺負媽媽。

梁嬋把餅一分為二,把另一半遞給葉純。

“媽,我們一塊吃。”

“你吃吧,媽還不餓。”葉純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她也一天沒吃過東西,怎麼會不餓呢?只是這烙餅就那麼點,還是留給孩子吃吧。

梁嬋卻不聽,固執將一半餅塞到她手裡,“那媽就嚐嚐,我胃口太小,吃不完一個餅。”

葉純接過一半烙餅,心裡酸漲得厲害,她的嬋嬋長大了。

沒有點燈的房間內,藉著月光才能看清屋裡的陳設,依稀看見母女倆挨在一起,分食一塊小小的餅。

這一夜,梁嬋輾轉反側。

一小塊餅非但不能解饞,反而勾出她的饞蟲。

她想起山上的野豬,現在要是來塊烤豬肉,再撒點佐料,該有多香啊。

梁嬋饞的口水都要流了。

她輕輕轉身,看向睡在外側的葉純。

此時葉純已經熟睡,瘦削的肩膀均勻起伏。

看來今天是累壞了。

梁嬋掀開被子,從床尾小心翼翼繞過葉純,悄悄下了床。

凌晨的石子村靜得出奇,月光下的烏鴉山一片深暗,不時傳來不知名的蟲鳴聲。

仔細看,竟然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往山上移動。

梁嬋藉著月色,來到白天敲暈野豬的地方。

歪脖子樹下那頭野豬竟然還沒清醒,看來今天這一擊力道十足。

幸好是傍晚打暈的,要是白日,恐怕就讓人撿了便宜了。

梁嬋儘量放輕手腳,來到野豬旁邊,將肩上的捆繩取下,把野豬四肢捆綁起來。

一切準備妥當,她拉著繩子一端,將野豬往山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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