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夜焱爆起,龍爪泛起紫光,插入張嘆後心,將心臟狠狠捏碎,張嘆眼神驚愕,不甘地倒在地上,眼前閃過一幕幕畫面。

張嘆來自世俗王朝一個頗有權勢的修士家族。“母親,我已經感應到玄氣了。”張嘆握緊拳頭興奮的說道,“你說這些幹嘛,想讓我誇獎你嗎?王家和你同齡的王樂已經踏入修煉之途了。”一個貴婦人面色冷漠,“你的弟弟,比你小了一歲,現在也已經到達氣境,你不覺得羞恥嗎?”

“可是,母親,我已經在努力修煉了啊,可真的好難。”張嘆有些委屈,“難?你憑什麼說難,這麼多年一直是這個難度,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已?你難道和那些賤民一樣嗎?”貴婦人眼也不抬,繼續批評著張嘆。

“是,母親,我明白了。”張嘆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他臉上的神情。“那還不快去修煉!”“是。”張嘆緩緩退去。

“夫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一個男聲帶著憂慮,“你懂什麼,慈母多敗兒,我這是為他好,從小就笨,說他兩句怎麼了。”

“哥,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今天怎麼不修煉了?”張寶站在張嘆身後,有些驚奇,畢竟這個整天泡在修煉室的哥哥,平時很少見面的。“哦,我能感應到玄氣了,特地來報給母親父親。”張嘆連忙回答。

“恭喜啊哥哥,我已經氣境一層,是來給母親報喜的,要不要一起進去?”張嘆心中有些嫉妒,“哦,我剛出來,你去吧。”“好的。”張寶推門而入。

“我不是說讓你回去修煉嗎?”貴婦人有些不耐煩,抬頭準備訓斥,發現竟是張寶,喜笑顏開,“好寶貝,找媽媽來幹嘛啊。”伸手將張寶摟入懷中,“媽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張寶有些抗拒,“再大也是媽媽的寶寶,怎麼,是修煉上遇見煩心事了嗎?哎呀,不要操之過急,慢慢來,媽媽給你點錢,出去放鬆放鬆。”貴婦人眉眼帶笑。

“不是,我已經突破到氣境一層了。”張寶語氣驕傲。“寶貝兒子真棒!”貴婦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張嘆聽著屋內的其樂融融,心中嫉妒,如果自已也有像弟弟一樣的天賦,是不是會不一樣呢?要是媽媽只有自已一孩子……不對,自已在想什麼,張嘆清醒過來,準備外出逛逛。可嫉妒的種子已經生根,只等待著發芽!

“你看見了嗎,那是張家的大公子,修煉一年,還不能入道呢。”“可不是嗎,他弟弟不過一星期,就已經成功了,而且啊,聽說他從小學堂的成績也不如他弟弟呢。”“是嗎,他會不會不是親生的啊?”“誰知道呢。”

語言是世上最鋒利的刀,能刺破一切,殺人於無形。張嘆心中發悶,奔跑了起來,躲在一個破落的院子裡。

“你好啊,張大公子。”“誰?”張嘆回頭猛然發現一個黑袍人站在身後。“你是誰?”黑袍人笑聲古怪,並未回答,而是問道“不知大公子想不想變強呢?”“你有什麼辦法?”張嘆眼神發亮,黑袍人在其旁邊耳語了幾句,張嘆臉色震驚,嘴唇微微顫抖,黑袍人目的達成,嘿嘿一笑,轉身離開。

“大公子,放了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一個下人捂著傷口,瘋狂的對張嘆磕頭,張嘆手腳有些發抖,第一次殺人的他沒有做到一擊斃命,但看著滿地的鮮血,知道沒有回頭的可能,又是一刀刺破了下人脖頸。

張嘆癱坐在地,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小碗,裡面有著一碗的鮮血,張嘆仰頭喝了下去。

第二天,張嘆突破氣境一階,向母親報喜,被拿去和弟弟比較。

第一個月,張嘆突破氣境二階,向母親報喜,被拿去和弟弟比較。

第二個月,張嘆突破氣境六階,向母親報喜,被誇耀後來者居上,眾人敬仰。

母親說“哎呀,張嘆可是我的寶貝兒子,以前我經常溫柔的鼓勵他不要氣餒,讓他慢慢修煉,不要著急,現在厚積薄發罷了。”

男人說:“張嘆真是天賦傲人還努力啊,他以前只是沉澱罷了,我真敬佩他。”

女人說:“張公子天賦又好長的也帥,我想嫁給他。”

小孩說:“張嘆哥哥是我們偶像!”

監管部:“最近低階修士失蹤好多!”

當一個人落魄的時候,身邊沒有好人,當一個人發達的時候,身邊沒有壞人。

張嘆在找一個人。

第三個月,張嘆寸步未進,張寶受哥哥壓力來到氣境六階,城中議論紛紛。

大家說:“張嘆只是曇花一現,說不定撿了什麼機緣,還是張寶最厲害。”女人又想嫁給張寶,小孩又以張寶為偶像。

監管部:“這個月失蹤人口更多了!”

張嘆快要瘋了,他這個月殺了這麼多人,煉製出這麼多的血藥,修為卻寸步未進!張嘆又來到破敗小院,這次他遇到了黑袍人。

第四個月,王家王樂外出捕殺妖獸時死了,張嘆突破至氣境七層。

第五個月,第六個月……不斷有天賦稍高的人死去,張嘆修為穩步上升。

一年後,“哥,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張寶好奇的看著這個山洞,早在幾天前張嘆以外出潛修為由,離開了城市,並把潛修地點告訴了張寶。“沒有告訴其他人吧?”“沒有,哥哥你說要告訴我你提升修為的秘訣,我就自已偷偷過來了,哥你真好!”張白看著張嘆,眼神帶著崇拜。

“張寶,你不用謝我,我還要謝你呢。”“謝我?”張寶有些疑惑,“對,借你性命一用!”張嘆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寶,喃喃自語道:“憑什麼,你從小到大都比我強,憑什麼大家的愛都在你那裡,憑什麼我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才能與你並肩!不過,現在好了,你死了。”張嘆吸收了用張寶煉製的血藥,突破至體境。

嫉妒的種子在他體內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巨樹,在黑暗的地方,開滿了罪惡的鮮花。

張嘆沒有加入嗜血宗,而是加入了天行宗,因為這樣可以接觸更多的天才,煉製有價值的血藥

沒有人張嘆殺了多少天才,但他是天行宗中殺邪修最多的那一個,沒有邪修在他手下留有活口,人人以為他嫉惡如仇,其實他要的是那份血藥罷了。

在得知中域讓他們宗門獲取雨心炎所賜下了獎勵時,他瘋狂了,他做夢都想提升資質,想得到強大的實力,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敬仰!可嗜血宗的秘法不過是小道罷了,他早已出現了瓶頸,如今出現了希望,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不願放手。

他想到了嗜血宗殘忍的秘法血奴,可他一個人沒有辦法在短短一段時間內湊夠這麼多血肉煉製血奴,下一次秘境開啟要三年後,那時他早已超過了二十五歲,他就沒機會了。

他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向天行宗提供了嗜血宗的窩點與資料,天行宗自詡正道,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出名的機會,況且還能繳獲戰利品,何樂而不為呢?

嗜血宗覆滅了,其宗主到死都沒想明白髮生了什麼問題,宗門所有據點被發現了,知道看到了張嘆,似乎明白了什麼,大笑三聲後自爆了,自爆前他看到了張嘆的口型,他說:“對不起,我想做個好人!”

他在圍剿中,假意發現血奴術,勸宗中高層拿這些邪教煉製,好助取出雨心炎,宗中高層稍稍猶豫,但在能進入中域的大宗門的誘惑下,應允了張嘆的行動。張嘆大喜,煉製了二十個術境的血奴。

當張嘆看見夜焱時,就心中充滿了嫉妒,想將夜焱殺死,吞噬,嗜血宗還有一個秘法,可以將一個人的天賦修為嫁接在自已身上,只不過一生只能用一次,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殺死夜焱,他以前追求花魅,也是打的這個主意,畢竟花魅才19歲,就已經術境七層了,他已經二十四了,修為還沒花魅高。

可惜現在說什麼,做什麼也沒什麼用了,因為他要死了,張嘆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鬆,眼睛緩緩閉上,眼角劃下一滴淚水。

這是鱷魚的眼淚,還是對自已所殺的人感到抱歉,還是因為自已命運坎坷所感到的悲傷呢?

沒有人知道他殺弟弟時心裡想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嗜血宗宗主沒有揭穿他而選擇自爆時他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他煉製血奴時,看著滿地的屍體,其中有些還和他喝過酒,和他打過招呼,和他一起殺人,最後他們糅合在一起,變成了血奴,靜靜地立在張嘆的身邊。

每當張嘆看到血奴時,會不會感到一絲悔恨,一絲悲傷?會不會想回到那天,勸那個男孩不要因為嫉妒,去殺死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吞下那份血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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