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墨塵洛鳶，遭遇危難

魯元萬萬沒想到柴墨塵小小年紀竟知道這麼多前塵往事，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魯大人，世子殿下的答案你可滿意？”顧城靖見魯元不說話，趕緊抓住機會，不給魯元再次發難的機會，無論是邊關馬事，還是南越往事對柴墨塵來說都有運氣成分在，就像柴墨塵自已說的，可能說起西北戰事來，他可以從容應對，因為他足夠了解，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若不是因為提前看了卷宗，根本無法應對魯元的問題。

“不敢不敢，剛剛是微臣僭越了。沒想到柴副使如此博學多才，微臣拜服！日後定能帶領大家處理好樞密院諸多事務。”魯元雖說是個刺頭，但對顧城靖還是禮敬有加的，況且，顧城靖剛剛對柴墨塵的稱呼是“世子殿下”，這是在點他呢，讓他面子上不要太過分，要不柴墨塵真較起真來，在座的誰也救不了他。所以魯元即便心有不甘，嘴上也只能認慫自保。

眾人見魯元作罷，也只好紛紛追隨，畢竟對他們來說，誰做副使都是一樣的，熟人不熟人又能如何呢，只要別是個暴戾無常的主就好。

這樣的小事不過是樞密院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他們每天要處理的各種軍報和要事千頭萬緒，但也處理得井井有條。

這邊柴墨塵被魯元的“圍堵”搞得心緒不佳，秦洛鳶在家裡也好不到哪裡去，柴墨塵才剛走，就被顧傾城叫去站規矩，秦洛鳶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她那溫婉和氣的王妃婆婆也不這樣啊，怎麼回了個門就變了個樣？

即使是吃午飯的時候也要讓秦洛鳶在素心居伺候著，雖說秦洛鳶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到底還是嬌養大的，哪裡一下子站過這麼久，感覺腳底板都跟被針扎一樣，腿也不是自已的了。

但是秦洛鳶也沒辦法，只能乖巧地站在顧傾城身旁，殷勤的給她佈菜。

“洛鳶呀，在佈菜的時候呢，動作不能過快，菜要輕輕地放在盤子裡，這樣能將女子的柔美髮揮得淋漓盡致。你看，剛剛放蔞蒿的時候動作幅度便有些大了，你看，湯汁都濺到旁邊了，太不美觀了！”

“是，母親！”秦洛鳶心裡是有氣的，很想直接問問顧傾城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要如此消遣她。

“洛鳶，你別怪母親苛責，只是如今你是瑾之的妻子，要服侍夫君，日後還要管理姬妾、教育孩子，總不能讓人看了王府的笑話不是。”顧傾城說得有理有據，讓秦洛鳶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先忍了。

“母親，你變了！”顧傾城剛說完，原本乖乖吃飯的柴俊塵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讓顧傾城一下子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說母親你變了！”柴俊塵放下筷子大聲回答道，“母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對蕊姑姑都不曾如此挑剔！為何要這般為難大嫂，可是因為大嫂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

顧傾城萬萬沒想到，自家寶貝兒子如此不給她面子，直接在飯桌上說出這一番話來，著實令她感到意外，竟只能睜大了眼睛看著柴俊塵，說不出一個字來。

秦洛鳶還是很感激柴俊塵的仗義執言的，只是眼看事情變得越來越尷尬，只好學著母親的樣子和稀泥：“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母親別生氣！珏之呀，母親是在教我怎麼和你大哥相處呢，你誤會了！”

“是嗎？大嫂，你不可以騙人哦！”

“好珏之，大嫂怎麼能騙你呢！快嚐嚐，今天的雞蛋羹看上去格外嫩一定好吃。”秦洛鳶見顧傾城並沒有說話，臉色也沒有變化，只能調整情緒，用最和善的微笑、最可愛的語氣繼續哄著柴俊塵。

對孩子來說，吃就是天大的事，其他的事都可以暫時放在腦後，柴俊塵也是如此，聽到雞蛋羹好吃便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大口吃飯，生怕別人搶了他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