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審訊室裡,葉凡和其他幾人分別接受詢問。
“葉凡,坦白講,你和龐言延、郭正那些人聚在一起,是不是在策劃一些違法勾當啊?”
顧欣頤,O記的一員,目光犀利地對葉凡質詢。
“警官姐姐,我們也就是一起喝喝酒,扯扯淡,這總不至於犯法吧?”
葉凡臉上掛著笑容,輕鬆回應。
“葉凡,我告訴你,你跟立法會議員蒲楊淑雲買賣選票,幫龐言延那地產商欺負老百姓,還有安排‘鯊手’郭正擺平法律學院學生阮明明的事情,所有這些證據,我們已經有了,你還在狡辯?”
顧欣頤嚴厲警告他。
“呵,既然你們說有證據,那還審問我幹什麼?直接拿你們那份所謂證據去法院讓法官判我不就行了?”
葉凡嘴角上揚,反唇相譏。
他知道自已的資料清白得很,而且卓Sir也不會讓他這麼快就被抓進去坐牢,畢竟背後那個真正的大黑警還沒露頭呢。
“葉凡,你別以為囂張就能矇混過關……”
顧欣頤被葉凡的傲慢態度激怒。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CIB的卓凱推門走進來。
“顧警官,抱歉打擾,我能和他單獨聊聊嗎?”
卓凱微笑地提出要求。
“好吧,卓Sir,你自已小心點,這傢伙囂張得很。”
顧欣頤心中不悅,正好卓凱來了,便答應了他的請求。她一直認為卓凱是個能人,或許他有辦法對付葉凡。
“謝謝提醒,你們先出去吧。”
卓凱微笑著讓大家離開審訊室。
“哼,看樣子你已經把監控全關了。”
見顧欣頤等人離開,葉凡環顧四周,確認無誤後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警察內部可比外面複雜陰暗多了。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葉凡確定審訊室內已無監聽裝置後,笑著問卓凱。
“你身為警務人員,說出這樣的話不太合適。另外,為了配合你找出隱藏的黑警,你的臥底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們不能輕易放你回去,除非你的律師來為你申請保釋。萬一O記堅持不讓步,那你就得在這裡待滿四十八小時……”
卓凱解釋道。
“唉,不至於吧,竟然要把我關四十多小時,這也太痛苦了吧。”
葉凡一聽便抱怨起來,倒不是他受不了苦,只是不願多受這份窩囊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是你現在就被釋放,外界肯定會認為你是臥底,這樣一來,幕後黑警就不會跟你接觸了。”
卓凱攤開雙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那就讓他們把我關個痛快吧。”
葉凡明白抗議無效,警方即使找不到他的犯罪證據,也可以按照規定這麼做。
“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我就得離開了。在這裡和你私下聊太久會引起別人注意。”
卓凱關切地問。
“沒有了,你可以走了。”
葉凡搖頭無奈地回答。
“那行,你自已保重。”
卓凱留下最後一句後便離開了。不久之後,顧欣頤帶著同事們再次回到審訊室,繼續對葉凡展開詢問。
在另一間審訊室3號內——
“郭正,你身為律政司刑事專員,怎麼膽敢知法犯法僱傭殺手殺人,並且我們警方已經在你的辦公電腦裡找到了你涉嫌受賄、干預多起案件的證據,更別提你在沁春園樓盤專案中明知地質報告存在問題,卻故意隱瞞地產商地質報告的事情了……”
O記的司徒信親自審問著律政司刑事專員郭正。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
郭正深知自已罪責難逃,但他也不願就此輕易認罪。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權有勢有錢,什麼樣的罪名都能想辦法洗脫。
“郭正,別想著能逃脫罪名,最好還是老實承認吧,我們會酌情從輕處理……”
司徒信繼續勸說,然而郭正並未回應,因為他清楚在律師未到場前,他有權保持沉默,畢竟作為律政司刑事專員,他對這些法律規定十分了解。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宋氏集團的核心成員也是如此,不管警方是否掌握確鑿證據,他們都選擇了閉口不答。
幾個小時後,警署刑事總部會議室裡。
“梁Sir,葉凡拒不認罪,他的律師團隊已經趕來了。現在我們手中的證據不足以對他提起強有力的指控,如果四十八小時內仍然拿不出更有力度的證據,我們就必須釋放他……”
O記督察顧欣頤滿臉不滿地首先發言。
“知道了,關於葉凡那邊,先不用過多關注。如果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那就等時間到了再放了他吧。
畢竟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是立法會議員蒲楊淑雲、律政司刑事專員郭正、地產商龐言延以及銀行家徐家寶這四位。只要能定他們的罪,我們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總警司梁建邦明確地做出指示。
他所言非虛,抓一名黑社會老大哪裡比得上抓住四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梁Sir,經過我們幾個小時的連續審問,郭正、龐言延這些人極其頑固,雖然目前我們手握的證據已經足以給他們定罪,但我擔心他們會利用法律漏洞,他們這些人請的都是專業律師團隊,想必會用盡各種手段逃避罪名,甚至避免刑事審判……”
CIB部門的章紀孜繼續彙報。
“沒錯,他們幾個都有錢有勢,即便我們真能定他們的罪,也不一定會真的去坐牢。”
卓凱實事求是地補充道。
這些問題在港城由來已久,大家心知肚明,也只能預設這一事實。
“你們提到的問題我清楚得很,但警方能做到的程度有限。我們已經完成了逮捕他們的任務。”
此刻,總警司梁建邦無奈地答覆眾人。
隨後,刑事三大部門繼續討論,卻沒有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最終只能聽天由命。
兩天後。
葉凡和林希微因證據不足,終於從派出所被放了出來。
派出所外,阿虎和爆Seed帶著幾百個江湖小弟早已等候多時,這些人都是來接葉凡的,場面壯觀,只為做給別人看。
\"凡哥!\"
\"凡哥!\"
\"凡哥!\"
走出派出所大門,數百個小弟齊聲喊叫。
\"嗯,謝謝大家來接我,咱們回去再說!\" 葉凡表示感謝並指示道。
之後眾人返回了非常酒吧。
兄弟們在一樓飲酒慶祝,葉凡等核心人員則上了二樓包間商量事情。
\"凡哥,警察沒把你怎麼樣吧?\" 木蝨關心地問,畢竟葉凡已經被關了兩天。
\"沒什麼事,你們放心。爆Seed,我讓你去找的那個凌靖怎麼樣了?\" 葉凡問道。
\"嗯,找到了。他出獄後一直待在家裡,幾乎連門口都沒出過,我懷疑他是不是有點精神問題啊,我們真還要請他來幫忙嗎?\" 爆Seed疑惑地說。
\"他可能有心結,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就好了。\" 葉凡回應道。他知道凌靖之所以變得這樣,主要是因為妻子去世和四年前那次槍擊事件的影響。
\"凡哥說得對,我還聽說九龍那邊有個心理諮詢師很有名氣,到時候可以讓她來看看。\" 丁小嘉插話說。
\"嗯,那些先不管了。凡哥,你剛從裡面出來,我們先找個地方洗澡搓背,然後再飽餐一頓吧。\" 木蝨接著提議。
因為在江湖中,一旦進了派出所,出來後要去除晦氣是很重要的習俗。
\"那些儀式晚點再說吧。既然現在有空,我覺得還是先去找凌靖,帶他去看醫生...\" 葉凡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他知道,前保安局局長估計很快就來找他。
於是,葉凡帶領幾十個小弟前往凌靖家,畢竟凌靖現在明顯有些瘋狂,葉凡不願凡事都親自動手,不然養這麼多人還有什麼意義。
凌靖家中。
\"晶瑩,這四年苦了你了,以後我會好好陪你,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裡陪你好好的。\" 凌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實際上他老婆在他坐牢期間已經意外去世,但他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心病加重,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晶瑩,你說當年的那一槍我做得對不對?你也認同我的做法吧?綁匪都已經要拉手雷了,作為飛虎隊的第一神槍手,我當然要當機立斷把他擊斃,否則死的人會更多。
但他們都說我錯了,特別是方克明,他不僅不幫我,反而詆譭我。他一定是嫉妒我連續四年獲得飛虎隊神槍手的稱號,所以他說看不見當時的情況……\"
凌靖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此時,葉凡一行人已來到門外,但他們無論怎麼敲門、拍門,屋內的凌靖似乎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凡哥,還是沒人應答,莫非凌靖已經離開了,不在屋裡?\" 木蝨一邊拍打著手臂,一邊用腳踢門。
\"不可能,我們根據線索找到這裡,我派人一直盯著他,看到他就出來過一次,之後就沒見他出門了。他家不可能還有別的出口吧……\" 爆Seed堅定地說道,因為這是葉凡親自交辦的事,他不敢有任何懈怠。
\"那既然他在裡面,我這麼大聲砸門,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木蝨疑惑不解地問。
\"這個我哪知道,凡哥只是讓我查他在哪兒,他在裡面做什麼我不知道。\" 爆Seed解釋道,他也確信凌靖此刻就在屋內。
\"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你們幾個,給我撞開門!\" 丁小嘉命令身後的小弟。
\"是,釘姐!\" \"是,釘姐!\"
葉凡帶來的幾十個人開始合力撞門,然而不論力度多大,聲音多響,門依然紋絲不動。
\"得了,你們都消停一下,看看這是什麼門,防盜門你們也能撞開?而且這門好像是內開的,你們是要拆門嗎?趕快找人來開鎖吧。\" 葉凡顯得有些無奈。
有時候人多並不一定有用,關鍵還得有頭腦和技術。
\"呵…剛才沒注意,要是說直接開門,那就簡單了。你們讓開,讓我來試試……\"
木蝨得意地宣稱。
\"你能行嗎?你有這樣的本事?\" 丁小嘉疑惑地看著他。
\"那當然,想當年我還沒加入黑社會之前,靠的就是這手藝走遍香港城。不論是車門、房門還是保險櫃,只要是鎖就沒有我木蝨開不了的。\"
木蝨一臉得意地吹噓自已的過去,那時候他就是靠小偷小摸餬口,後來加入黑社會,收入翻倍不說,還能風光一時,不像以前那樣做了壞事不敢四處張揚,怕被抓現行。
而現在居然又有機會大顯身手。
\"好好好,那你試試看,可別光顧著吹牛。\" 丁小嘉催促道。
\"好咧,你們瞧好吧。\" 木蝨滿面春風地道。
不知何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鐵絲,又將其分成幾段,開始在鎖孔裡上下左右地擺弄。
\"咔嚓!\"
沒過多久,防盜門竟然被他開啟了。
\"哇塞,木蝨,你真有兩手啊,隨便搗鼓幾下就把防盜門給開了,真牛!\" 這一幕讓丁小嘉不由得對木蝨另眼相看。
\"哈哈,那還用說,這算什麼,更復雜的鎖我都見過。\" 木蝨滿臉驕傲地笑了。
原來,木蝨能輕而易舉地開啟這扇門,只是因為凌靖家的門並未在裡面反鎖,所以木蝨只需解開一道鎖就能順利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