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高興太久,我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失去平衡,猛地跌倒在地。一種深深的虛弱感席捲而來,彷彿全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一般。一旁的顧雲熙見狀,急忙伸手將我扶起,滿臉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試圖向他表示自已並無大礙。聲音微弱地說道:“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體力消耗過度了,稍微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能恢復。”

顧雲熙聽後稍稍鬆了口氣,但眼神中的擔憂並未減退。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慢慢往回走著,同時安慰道:“那就好,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會安排人去打撈曉琳的屍體。”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我們便帶著人員來到河邊準備撈屍。大家齊心協力,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終於在河底找到了曉琳的遺體。當看到她那殘破不堪、面目全非的模樣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憤怒,親自對她的屍體進行檢驗。

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曉琳的身軀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而這些傷口竟然組成了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我心中暗想,這或許就是她遭受那個男人操控的根源所在。而屍體一直沒有浮出水面是因為他在曉琳肚子裡塞滿了石頭。經過仔細檢查和對比分析,最終確定造成這些傷痕的兇器正是那名男子所持有的刀具。

接下來,我們迅速採集現場遺留的指紋,並與資料庫進行比對。很快,結果出來了——證據確鑿!我們成功鎖定了那個男人,他叫周劍。緊接著,警方毫不猶豫地發出了通緝令,全力展開追捕行動。僅僅一個下午的功夫,犯罪嫌疑人就在他家被順利抓獲,並押送至警局接受審訊。

我仔細地檢視了他的詳細資料後驚訝不已——這個男人竟然曾經身患絕症!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短短一個月之前,他奇蹟般地康復了。然而,巧合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痊癒的日期恰好就是殺害曉琳後的第二天!

我和顧雲熙一同踏進審訊室,門一關上,屋內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顧雲熙眼神冰冷如霜,面無表情地率先開了口:\"哼,咱們又見面了。\"

周劍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事到如今,你總該承認罪行了吧?\"我單刀直入地質問道。

\"承認什麼?我根本就沒做過任何壞事!\" 周劍還想繼續抵賴,但他慌張的神色早已將其出賣。

對於他這種死不認賬的態度,我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鐵證如山,由不得你再耍什麼花樣了!不過說實在的,我倒是對一件事情非常感興趣,究竟是何方神聖傳授給你如此高深莫測的控鬼之術?而又是哪位神醫妙手回春治癒了令無數醫生束手無策的絕症呢?\"說到這裡,我緊緊盯著周劍的眼睛,試圖從他的反應中尋找一絲破綻。

然而無論我們怎樣苦口婆心地追問,周劍始終咬緊牙關,僅僅承認了自已謀害曉琳一事,對於其他相關事宜則矢口否認。

“你可得考慮清楚啊!事已至此,你橫豎都逃脫不了牢獄之災,為什麼不老實交代,興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呢。”

話音剛落,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神中的一絲掙扎,可轉瞬之間,他便狠狠地扭過頭去,擺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態,徹底中斷了和我們的交流。

面對這番僵局,我們也束手無策,只好悻悻然地離開房間,另謀良策。

“這下麻煩大了,最核心的問題一個都沒弄明白,他身後必定藏著更大的陰謀。”顧雲熙心急如焚地說道。

“別急,先到他家去瞧瞧,說不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我提議道。

他家住在城市邊緣地帶一座破舊低矮的平房內,周圍環境髒亂不堪。當我們踏進房間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座擺放在屋角處略顯詭異的神龕。然而,令我們詫異的是,神龕內並未供奉任何神像,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陳舊的木盒。

我好奇地輕輕揭開蓋子,只見盒內靜靜躺著一枚海螺。這隻海螺與尋常所見略有不同,其外殼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色調,表面還佈滿了褐色斑點,這些斑點巧妙地組合成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圖案。

我們當機立斷決定將盒子收起,並繼續對整間屋子展開細緻搜查,但遺憾的是並未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或物品。

匆匆返回警局後,我們立刻帶著盒子來到周劍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應該就是他留給你的東西吧。”周劍原本平靜的目光在觸及到盒子瞬間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我見狀,進一步追問:“是不是那個渾身纏著繃帶的男人送給你的?”

話音剛落,周劍滿臉驚愕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已剛剛所聽到的話語。從他此刻的反應來看,我已然明白自已猜對了答案。

“還不肯說麼?事已至此,你真的以為我們一無所知嗎?此刻叫你講出來,完全是在給你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呀!”我稍稍提高音量,繼續試探地問著眼前這個男人。

只見他原本無比糾結的面龐之上,最終流露出一抹淡然神情來:“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們。一切還要追溯至大約一個月之前,那時的我剛剛踏出醫院大門,整個人仿若丟了魂魄一般,渾渾噩噩、漫無目的地遊蕩在歸家途中。也正是在那時,我偶遇了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子。他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諾,可以醫治好睏擾我多年的頑疾,但前提條件是必須替他完成一樁差事才行。”

“哦?想必這所謂的‘差事’,便是替他蒐集那些水命之人的魂魄吧?”我挑眉追問道。

“不錯……”他頷首輕點應道,“起初,他教導我要趕在鬼節當日,尋覓到一名出生於陰年陰月陰日的女子,並將其殘忍殺害。之後,他會施法將我體內的病痛盡數轉嫁到那名無辜女子身上,同時還能把屬於她的陽壽轉接給我。不僅如此,他還會在那女子屍身之上繪製密密麻麻的符咒,從而實現對其魂魄的掌控,任由我差遣驅策,指使其幫我去剷除異已、取人性命。並且,他還告知我已然推算出那名女子必將途經的路線,而我所需做的僅僅只是埋伏於此路旁,靜靜等待目標出現後再果斷出手宰殺即可。”

“你到底是如何確定曉琳就是你所尋覓之人呢?此外,你又是怎樣指使曉琳精準的謀害你所需要的目標呢?”聽聞此言,他方才驚覺自已原來早已掉入我精心編織的陷阱之中,但此刻後悔已然無益,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向我們解釋道:“一切皆源於那隻海螺,當它與真正的目標相遇時,便會綻放出幽藍之光。而關於魂魄,則是那位神秘男子在寫咒語的時候就加上的首要襲擊水命之人。”

“那麼這個男人如今身在何處?”我心急如焚地追問道。

周劍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已對此同樣一無所知,每次都是對方主動與他取得聯絡。我與顧雲熙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自思忖,眼下恐怕唯有從那枚關鍵的海螺尋找突破口了。

當我帶著那枚神秘的海螺走出警察局時,一道身影突兀地映入眼簾——那個令我們苦苦尋覓多時、渾身纏滿繃帶的男子!他的面容被層層繃帶緊密纏繞,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其肌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彷彿曾經遭受過嚴重的燒傷,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難以置信的是,此人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現身於警局門前。我見狀,毫不猶豫地上前喝問:“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面對我的質詢,他充耳不聞,目光徑直落在我手中捧著的盒子上,並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吐出一句話:“將它交予我。”

我當然不會聽從他的話,把海螺交出去!只見他臉色一沉,猛地向前撲來,想要強行奪走我手中的海螺。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側身一閃而過,同時順勢飛起一腳狠狠踹向他。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厲害,身形如鬼魅般靈活,輕而易舉就避開了我的猛踢。要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法醫而已,平時哪有機會接受什麼專業訓練啊?經過數個回合激烈交手之後,我逐漸體力不支,開始落於下風。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顧雲熙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及時出現,毫不猶豫加入戰鬥和我並肩作戰共同抵抗強敵。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敵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遠遠超乎我們想象之外,哪怕我們兩個人齊心協力拼盡全力,依然無法抵擋住他那凌厲無比、密不透風的強大攻勢。

剎那間,一道凌厲的破風聲響起,“嗖”地一下,彷彿閃電劃過天際,此人如鬼魅般迅速衝向我。眨眼之間,他已抵達我面前,手掌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擊中我的胸口。劇痛襲來,我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向後倒退幾步。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迅速探出,精準無誤地抓住我緊握著的海螺,用力一扯,海螺便落入他手中。

得手後,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臂,一股濃密的白色煙霧驟然瀰漫開來。煙霧滾滾,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顧雲熙反應極快,瞬間拔出手槍,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果斷開槍射擊。然而,當煙霧逐漸消散時,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何處。

我強忍著胸口傳來的陣陣刺痛,低頭一看,只見地上留下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顯然,剛才那一槍擊中了他!他那一掌威力驚人,打得我幾乎要吐出一口鮮血,肋骨更是疼痛難忍,彷彿要斷裂一般。

眼看著敵人成功逃脫,消失得無影無蹤,顧雲熙心急如焚,連忙快步上前,將受傷倒地的我扶起。她不敢有絲毫耽擱,扶著我迅速趕往醫院。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和治療,幸運的是,我並沒有骨折,但還是需要住院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這段時間,顧雲熙經常到醫院探望我,每次都會給我帶來許多最新的訊息。其中最令人關注的當屬李強被判刑一事,他最終被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然而,對於那些不幸喪命的人們,我們卻無法提供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李強所為。畢竟,如果將死因歸咎於鬼魂作祟,必然會引發社會的不安和混亂。

由於身受重傷,警局特別批准了我休假,這也使得我擁有了充裕的時間去整理目前掌握的線索。可是經過一番仔細梳理之後,我仍然感到十分困惑,思緒如亂麻一般,找不到明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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