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被迫放棄某些事物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對自已所剩無幾的一切產生前所未有的依賴感。

這種情感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成為了他們心靈深處最後的寄託和依靠。

因為曾經擁有過,所以更懂得珍惜;因為面臨過失去,所以害怕再次失去。

總而言之,在面對人生種種挫折與困境之際,人們總會本能地去緊緊抓住那些尚未消逝之美好,並藉助它們重新找回內心平衡及前行勇氣。

......

“溪哥,之後打算怎麼辦?”

劉鶴澤看向張溪初,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擔憂。

自已在意的人被孤立,他心裡也不好受。

此刻,張溪初露出了疲憊的神態,她蹲在路邊,手指不停地擺弄著一塊塊手心大小的石頭。

最後,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染上了前所未有的無助與憊意。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也很迷茫。”

張溪初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她只對自已信任的人露出“柔軟的肚皮”。

在別人眼中,她是一隻兇猛強勢的“虎”,有種不屬於這年齡段的成熟;但在胡博廷和劉鶴澤眼中,她才會暴露出自已“幼稚”的天性,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劉佳羽和譚瑩文真tm不是人啊,不行我去找她們談談,既然她們都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承擔做這事的後果!”

話音剛落,張溪初停止了擺弄石頭的動作,她抬頭看向面帶怒氣的劉鶴澤,疑惑道:“你,不會,要去,打她們吧?”

“我倒想打啊,可溪哥你不是跟我說過不要跟女生動手嘛。”

話畢,張溪初點了點頭,思考著什麼。

半分後,她啟唇,道:“女生裡的小團體太多了,我以前也嘗試過想要融入她們,但總覺得和她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隔閡,始終無法真正融入其中。而且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實在是少得可憐,每次聊天都讓我感到十分尷尬。”

“那溪哥,你是怎麼能讓那個姓劉的女生人緣變那麼好的呢?”

“她本身可以與女生交流的話題就有很多,只不過是缺少一些方略,錯過一些時機罷了,我就是幫她掌握住一些時機,她自然在女生堆兒裡很快就脫穎而出。”

劉鶴澤抿了抿唇,他心裡突然想到了之前胡博廷說過的一句話。

你想讓溪哥生活在一個美好單純的高中,但那是不可能的,你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直到這時,劉鶴澤才明白鬍博廷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人與人之間本就不一樣,不能因為自已曾經遇到好的人,就認為全世界都是好人。

可自已真的就沒有辦法“拯救”溪哥了嗎?

不,我不想顯得這麼無能。

“溪哥,要不你以後就跟我走吧,我會在寢室樓下等你,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幹飯,好嗎?”

張溪初疑惑地對劉鶴澤揚了揚眉,道:“你不是有朋友一起走嗎?你不用為了我,而拋下你的朋友。”

“可...”劉鶴澤停頓片刻後,繼續道:“他們沒有你重要,況且他們也不會介意。如果我跟別的女生走,他們會嘲諷我重色輕友,但如果我跟你走,他們一句話嘲諷都不會說。”

張溪初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那雙原本平靜如湖水般的眼眸,此刻彷彿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絲絲漣漪,染上了些許動人的神采。

她輕輕地將手揹負在身後,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一直都害怕自已會變得過於依賴。若是習慣了與他人並肩同行,或許我將來便再也無法適應獨自一人面對生活的種種困境。”

說完,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是你試圖把黑暗的我拉入光明之下,但我怕你中途放棄,讓我重回深淵。

我做事總會預想到最壞的後果,以此來警戒我保持清醒,不再沉淪。

這就是我的原則!

無人改變。

“那我就全程跟著你,直到你同意為止。”

那時,少年帶著笑容的一句話,讓張溪初的內心深深一顫!

甚至都有了讓她打破自已原則的想法。

那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張溪初面色淡漠地再次拒絕了劉鶴澤提出的意見。

可只有她自已知道,在這副皮囊下,藏著的鮮紅心臟正不斷跳動著,彷彿要衝破她的胸膛。

之後,劉鶴澤真的就如他當時所說一樣,就跟在張溪初身後。

張溪初上廁所時,在後面跟著。

張溪初進廁所時,在門口等著。

張溪初出廁所時,繼續在後面跟著。

就連張溪初和別人說話,他也在旁邊聽著。

“臥槽,劉鶴澤,你tm變態啊,總跟著溪哥幹啥啊,就連我和溪哥說話你tm都要摻和一下唄?”

楊下山抑制不住自已的脾氣,直接對劉鶴澤大罵道。

劉鶴澤也不慣著楊下山,他對後者翻了個白眼,回懟道:“略,我跟的是溪哥,又不是你,你管個屁啊。”

“臥槽,劉鶴澤,你tm!”

\"停!\"

張溪初毫不猶豫地高舉右手,如同一道屏障般橫在兩人中間,成功阻斷了他們交匯的目光。

緊接著,她緩緩放下手臂,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楊啊,消消氣兒。”

這句話彷彿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楊下山聽了張溪初的話後,雖然心中仍有不滿,但還是勉強控制住了情緒。

“溪哥,我一下課就找你聊天,到現在都快要上晚自習了,那劉鶴澤就tm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直在黏在你附近,我想跟你談重要的事都不可以!”

此話一落,張溪初挑了挑眉,湊近了楊下山些,小聲道:“那我讓劉鶴澤迴避一下?”

楊下山也小聲回道:“對,這事他聽不得!”

這時,劉鶴澤突然冒出,他將臉緩緩湊近二人,問道:“需要我回避什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楊下山看到劉鶴澤那張放大的臉時,露出了無比嫌棄的表情,他迅速給張溪初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將劉鶴澤支走。

張溪初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微揚,表示自已已經接收到了資訊。

她轉頭看向劉鶴澤,道:“鶴澤,我跟楊下山有重要的事聊,你先回避一下。”

話畢,劉鶴澤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咱們都這麼熟了,還有啥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話落,張溪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緊皺起。

隨後,她稍稍提高音量,語氣帶著些許急切,“你在這楊下山肯定不可能跟我講,你迴避一下,等他跟我講完了,我再告訴你好嗎?”

說完,她拍了拍劉鶴澤的肩膀,示意其離開。

見張溪初如此地趕他,劉鶴澤有些委屈地嘟起嘴,但還是乖乖地離開了她的旁邊。

他靜靜地佇立在樓梯口,眼神專注而深邃地看著張溪初和楊下山正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什麼。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使得整個場景看起來既溫馨又和諧。

然而這一切對於那個站在樓梯處的身影來說卻顯得如此遙遠且陌生,他只能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無法參與其中……

“劉鶴澤,我跟你談幾句話唄”

劉鶴澤聞聲望去,叫他的正是他不喜歡的女生之一——劉佳羽。

“我為什麼要跟你談話啊?”

這人正是害得溪哥被孤立的“罪人”之一,他完全不想跟她說話。

劉佳羽似乎早有預料,她對劉鶴澤歪頭笑道:“那如果我可以讓女生不再孤立張溪初,你願意跟我說話嗎?”

話音剛落,劉鶴澤兇狠地瞪了劉佳羽一眼,極力壓抑著自已的怒氣:“你還他媽有臉說?!”

劉佳羽並沒有因為劉鶴澤的生氣而感到害怕,相反,她露出笑容,道:“那你現在可以跟我講話了嗎?”

劉鶴澤咬了咬牙,緊緊地握住了自已的雙拳。

他那圓潤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這雙手之中。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地鬆開了緊握的雙拳,手指緩緩張開,原本緊繃的肌肉也逐漸鬆弛下來。

“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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