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黑衣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同伴,臉色有些陰沉,再看了看身旁剩下的兩個已經是筋疲力盡,而反觀眼前的對手是越戰越勇,不禁有些無奈,再打下去可就都折損在這了。

伸手攔下了剩下繼續拼向楊易的同伴,“帶上其他人,我們走!”黑衣領頭人看向楊易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本來就沒有完成九皇子交代的任務,現在又在此折損了好幾人,要是再耽擱下去,傳信已經丟失這樣重要訊息沒及時帶回去,自已一家老小想來是再在世上活不下去了!

“小子,可別下次讓我遇到你,否則就不會是今天這種場面了!”在地上撿了把朴刀,黑衣領頭人掩護著同伴向門外撤去,臨走時還面色猙獰的對楊易發狠道。

這一夥人很快就消失在霧氣濛濛的夜色中。

而楊易聽了黑衣人的話,不禁眉頭微皺,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追上去徹底了結他們。

到最後還是微微嘆了口氣,到底是狠不下心來!

而等背靠著神像石臺坐了下來,楊易這才感覺通體疼痛痠麻,尤其是被攻擊到的身體部位,現在隱隱都有些發燙。

此時的楊易對是疼痛確實毫不在意,心中只剩下感慨了,這次還要多虧他自已早已修煉完成了淬體二層,“練膜”,否則剛開始被偷襲的那一箭就得重傷了,更別提之後獨鬥眾敵。

緊接著,站了起來的楊易更加顯得意氣風發,猛地把刀插入地下,把魔猿拳來回練了好幾遍,往日練得不順暢的地方都是一帶而過,愈加熟練愜意。

片刻之後,停了下來的楊易緊握著拳頭揮舞了幾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陰沉的雲層散去露出皎潔的月光。

藉著月光,楊易看見了還躺在廟前臺階上的那個被之前追殺的沐風。“咦”,神情略微有些詫異,這麼說沐風是被那夥黑衣人忘記了,還是他們已經得到了所需要的資訊,他心裡不由的猜測到。

儘管陌路不相識,但楊易還是決定上前去看看,否則就憑現在山頂的陰冷足以要了沐風的命。

走到近旁,楊易幾乎察覺不到沐風的呼吸聲,好在他身體還是熱的,要不然都以為已經死了過去。

將沐風拖進廟內,接著在一旁點了一堆火,助其取暖。隨之又在房間角落尋到一陶碗,從廟前院子水缸中舀了一些水,搭在火堆上。

等了一會,楊易好不容易將熱水給他灌了進去,卻又察覺到其後背一片殷紅的血液。

楊易這才想起他左肩上原本是被射了一箭的,現在只剩下傷口了,卻不見那支箭矢。

這不禁讓楊易有些無可奈何,這會上哪去給他找大夫去,只能簡單的處理下,能不能挺過來就看沐風的造化了!

廟門外的山風呼呼的穿過山谷,而被陰沉雲團遮蔽的明月到底是顯露出自已的光輝,聲聲鳥鳴聲劃過清冷的天空,著急地彰顯自已幽幽樂音!這會的楊易已然沉睡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感覺有些涼意,雙手時不時就要裹緊上衣……

等第二天楊易醒來時,外面已是早霞共藍天各色,殷紅的雲朵圍繞著初升的太陽。

山風徐徐吹過,也不如之前那般冷冽,欣賞了一番不同於松竹山的景色,千重山並沒有松林竹海,取而代之的是綿延不盡的奇峰山勢。

站在陡壁之上,低頭向下望去,繚繞的雲霧緩緩飄動起伏,耳邊傳來湍急的溪流聲。

感受著恐高帶來的眩暈,腿腳止不住的後退,以至於跌坐在地上,心裡卻又想要望穿雲霧,欲一探山下的景物。

這一切不曾有過的體會,讓楊易愈發迷醉,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將掛在胸前的玉符緊緊的握在手中,從現在開始,心中又有了一片不一樣的天地。

再待回到廟內,而沐風也已醒來,這會正靠在佛像底座上,滿臉的疼痛之色,以至於額頭上蒙著細細一層汗珠。

見到楊易走了進來,沐風手臂硬撐著底座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急忙欲上前拜謝其活命之恩,只不過這一番動作到底是扯動了背後的傷口,只見原先的那層汗珠已經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沐風也是一心思細膩之人,要不然也不會選他來傳遞那種秘密訊息。他自已尚且記得之前昏倒在廟前臺階上,這會醒來已經是在廟堂之中,連帶著背後箭傷也被簡單處理了,能救自已的必是眼前這人。況且昏迷之前,依稀記得與那群黑衣人交手的身影和楊易頗為相似。

楊易見沐風已然能夠站立起來,不禁有些疑惑,這可不像是重傷的模樣啊!此時他也只能壓下疑問,連忙上前將俯身拜謝的沐風攙扶住以使其不至於跌倒下去。

“在下武陽城沐家沐風,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儘管被託著胳膊,沐風依然向楊易拱手謝道。楊易擺了擺手,臉上卻略微浮現出一絲紅暈。

但只見被撤了手的沐風頓時就向下一沉,猛得跌坐下來更是拉扯到背後的傷勢,不由的悶哼了幾聲。

這顯然讓楊易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擺著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只得撓了撓頭,一臉的謙意。

這時抬起頭來的沐風才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穿著上下一身的粗棉布織的衣服,其中好多地方都磨出了洞,露出古銅色面板,身型有些瘦弱,雖然此時臉上有些慌張,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心中大致對楊易有了判斷。

就在沐風繼續觀察四周的時候,一旁的楊易終於不是顯得那麼手足。

“沐大哥你的傷勢最為要緊,我看還是下山去找個大夫瞧一瞧為好。”楊易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將沐風攙扶起來。

“也好,那就麻煩小兄弟了!”沐風點了點頭,還沒等和楊易再說幾句就又暈倒了。

盯著突然靠在自已身上的沐風,楊易臉上微微怔了一怔,心裡估摸著他這傷勢八成又加重了。

連忙背起沐風,帶著自已的東西就向外走去。

過了一昨天一夜,原本那夥黑衣人留在院子裡的馬也不見了,這讓楊易愈發有些著急,頓時也不好再耽擱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下了山找到了一醫館,揹著沐風的楊易沒和大夫說上幾句話就被請了出來。

身上帶的錢不多,都不夠買上幾副止血藥的。

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沐風,楊易唯一值錢的也就是那株明心靈菇了。

這可是自已僅剩的一株靈藥了,這讓他有些難以抉擇,本來修煉就慢,再沒有這些外力輔助,還是回松竹鎮守著自已那兩三間草房吧!

楊易目光漸漸有些呆滯,腦海裡彷彿有兩種聲音在來回的激盪著。

“他就是你偶爾遇見的一陌生人吧了,況且之前已經救了他一命,你不欠他什麼,更是他欠你的,想想以後成為壽命悠長築基真人、結丹老祖!”

“不要聽他的,沐風現在能信任的只有你,為了一株低階靈草就能放棄他人,難道以後你要成為一無情無義之人嗎?”

不多時,楊易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珠,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呆滯模樣,卻變得越來越渙散了。

就在楊易徘徊在天人之爭時,平常掛在脖子上的靈宗靈符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只見這些光暈漸漸地沒入楊易的身體,而後直接匯聚在他的腦海中。

這時的楊易彷彿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很快的蕩平了那些雜亂的念頭,回過心神來,眼神也開始慢慢凝聚起來。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劇烈的呼吸扯動著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打溼了抓在手裡的明心靈菇,也沒注意到靈符的變化。

楊易就這樣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靈草,哪還不知道自已差點就落了個心神俱廢的下場。

之前師父就警告他修行要千萬謹慎,修行修行,不止是修煉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修心。這條路上,有太多人為追求力量,而喪失自我。

“自已就是太過迷戀力量了啊”楊易心底暗暗地告誡自已。

而他完全不知道在修煉初期基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時也就力量比之普通人高出一截,壽命完全差不多,基本不會發生走火入魔。

概因楊易之前一點修煉的基礎都沒有就強行接受了靈玉真君的神識傳承。

想那元嬰期修士龐大的無主靈魂被封印在他的腦海中,即使沒有原主人的意志,可多多少少也帶著其原先處世的方式。

更不用說,楊易之後在家時更是容納了一小部分靈玉真君的無主靈魂,稍不加註意就會出現失控。

還不知道緣由的楊易,此時也只能在心底警告自已,畢竟還是救人要緊,轉身又走了進醫館。

沒過片刻,楊易揹著沐風掛著一張黑臉就出來了,顯然是事實不如人意。

按坐堂大夫的話說:“你要是拿這漫山遍野都能採到野蘑菇就想矇住老朽,是不是看老夫老眼昏花了,這還是放了幾天的老菇!”。

雖然說楊易沒什麼條件儲存靈草,白菇外表看上去是有些褶皺、發暗,但藥效還是有七八分的,就是沒想到這大夫不識好東西。

就楊易考慮準備將自已的重刀當幾個銅板時,前邊剛好走過來一隊商隊。

“楊小哥還在呀,之前有些急事也沒來的及告別,沒想又在這遇見了。”商隊把頭王平仁看著楊易身邊多了一人,臉上有些詫異。

“王伯,昨日本來已經離開了,這不在千重山上遇到了重傷的人,沒辦法才下山尋醫。”楊易苦笑著對王平仁解釋了一番,只不過隱去了那夥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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